第十卷六国风云之秦人部落第二章谁是大圣人
“大人!”井伊直政跪倒在本多正信的面前,泣不成声,双眼不知何时变得血红:“请让我代替您吧?与其为了一时的苟活而伤害大人,不如让直政代替您一死吧!”
“没用的,这些异族的魔鬼,狡诈阴险,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的,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我们的武士放下武器,知道么?记住,决不弃械是我们的底线!”正信说话间已经完成了切腹的准备工作,安然的跪下,左手掀开小腹前的衣服,右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比划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下刀的位置似的!
“大人!”井伊直政痛呼一声,看着正信平静的面容,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随即垂下了脑袋,似乎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自己痛哭的样子似的。
“可以了么,直政君?”正信双手伏地,恭恭敬敬的对着直政拜了下去:“拜托了!”
噌!
井伊直政心中的怒火在燃烧,热血也沸腾起来,使劲的用衣袖抹去了眼泪,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明白了,大人,您的英魂一定会上天国的!”
正信也不再多说,缓缓的抽出了腰间比较短的那把配刀,细心的用一方雪白的丝巾擦拭了一遍,那短刀的刀口异常锋利,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正信的一举一动,武士切腹在扶桑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在中华神州,可就很少见到了,一个人可以用刀缓缓划破自己的小腹,甚至让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扶桑武士的勇气和坚忍也是扶桑军团日后可以成为紫阳军中一支长设编制重要原因,其实,消灭一个民族,不如利用它的长处来为我所用,这就好比野猪虽然凶悍可恶,但是灭绝它不如将它驯服成为家猪,从而成为我们的盘中美食。
刀,终于插了下去!
许多紫阳军士忍不住‘哦’了一声,虽然不是插在自己身上,但是那种疼痛,还是可想而知的。
正信腹部的血肉随着刀口翻开,白花花的脂肪层混杂着血水慢慢展现,正信额头的汗珠滚珠似的流了下来,瞪着血红的眼,正信痛苦的看着井伊直政:“请动手吧!”
“呀!”井伊直政暴喝一声,手中的倭刀早就被攥出了汗,此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信的头应声而落,但是身躯却是保持了原有的跪姿!
直政艰难弯下腰,拾起了正信的头颅,用一块白布小心的包好,随即将包裹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正信的尸体的怀抱里。
“好了!”直政对着杨再兴嘶声大吼:“我们已经完成了阁下的指令!”
杨再兴不用明智光秀翻译也知道直政在吼着什么,杨再兴突然展颜一笑,在明智光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智光秀点了点头,突然纵马骑到本多正信的尸体边,看了看,又在怀里摸出了一袋金子,扔在了井伊直政的面前,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清晰:“做得好,直政,我们大人会信守他的承诺,只要你杀了正信,就保留你的领地和侍大将的地位,这袋金子是我们大人额外奖赏你的,收下吧!”
明智光秀说完就拨马回转,回了本阵,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井伊直政和惊呆了的三河武士。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井伊直政茫然的捡起了地上的那袋金子,刚才为家老大人执行光荣的‘纠正’任务时涌动的热血瞬间凝固,他显然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后的三河武士们的敌意!
“他们在说谎!”井伊直政猛地转过身来对着三河武士们大喊,可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几把倭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叫喊也顿时嘎然而止!
“叛徒!凶手!”那几个三河武士显然是正信的亲信,在咆哮声中,犹自还对着井伊直政的尸体猛刺,那袋金子随之散落了一地,直政的鲜血渐渐漫过了金子,金光也随即黯淡了下来。
“大人们都死了,跑吧!”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东海第一武士团三河武士们居然开始四下溃逃!
“放箭!”四下的伏兵,早就搭箭上弦,一见德川家的败兵开始溃逃,纷纷放起箭来!没有组织的三河武士又怎么躲得过这么近距离的密集射击?逃在最前面的数百人成了箭靶,倒在了山路上。
“投降!”一个机灵一点的三河武士扔下了武器,跪倒在地,后面的人迟疑了一些,也扔下了武器,跪倒投降,明智光秀看了杨再兴一眼,再兴微微点了点头,明智光秀大手一挥:“停止射击!”
除了被射死的士兵,三千多的三河武士悉数投降,被解除了武装的三河武士被绳索绑缚了双手,在紫阳军士的押解下,缓缓向尾张城走去,整个战斗前后不过历时半个时辰,紫阳军士兵无一损伤就成功的击溃了智将正信率领的四千三河武士,再获大捷!
“黑田,你先带领戚继光、余大猷二位将军率领一万人马赶回尾张城,协助秀吉、竹中的人马,给板仓胜重的骑兵队来个瓮中捉鳖,尾张城织田家的骑兵本来就不多,我们海师也没带几匹战马来,板仓胜重的这批战马可是德川家送给我们的厚礼,你们可要好好的帮我看好了,知道了么?”
“是!”黑田官兵卫利索的一夹战马,拨马就冲向前队,不一会,戚继光、余大猷的人马也快速运动的起来,一条长龙往尾张城腾飞而去,从早上到傍晚,这支队伍已经从关中平原到六甲山脉,又从六甲山脉到北阿尔卑斯山脉山脚,最后又要北阿尔卑斯山脉赶回尾张城完成最后的一击,这样的战争奇迹在扶桑战史上是闻所未闻,或许只有魔鬼才能完成这样的奇迹吧?
是夜,项少龙之大将军府;宫灯有些昏黄,一只飞蛾在灯罩内奋力冲突着,影子投射在墙壁显得有些诡异。
“别亲我,一嘴酒气,臭死了!”纪嫣然皱着娥眉,推开了凑上来的项少龙。
“别这样呀!嫣然,这酒气也了不得呢!”项少龙借着酒意,醺醺然又凑了上来,那张英俊的脸也因为太近略微有些变形。
“哎!”纪才女又哪里是项太傅的对手呢,微叹了一声,将项少龙的大脑袋揽进了香怀,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少龙,不是为妻的不让你饮酒,实在是现在危机四伏,你清醒的时候,这天下能为难你这‘刀王’的人真没几个,可是万一你喝醉了,只怕!”
“没关系了,我正在研究‘醉刀’刀法,哈哈,谁要是敢来送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项少龙在嫣然的怀里舒服的挪了一下。
“少龙,你的头上也开始有白头发了,哎,这几年,你也成熟了不少!可是,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大王虽然信任你,但是,向来手握重兵的大将都难有一个好下场,你也是知道的,真不知道你的打算是什么!”纪嫣然轻轻用玉齿咬断了项少龙头上的一根银丝,因为故老相传,男子头上的白发只能由娘亲拔,如果是妻子拔,就只能用牙齿咬,否则就会越拔越多。
“嫣然!”少龙抬起了大脑袋,感动的看着依然娇艳如花的妻子,虽然说嫣然、清儿、婷芳、倩公主都相处和睦、其乐融融,但是娇妻们灿烂笑容的背后谁没有一肚子的心事?嫣然忧国,天下至圣究竟现在身在何方?婷芳思亲,乌氏举族北迁,全力经营塞北牧场,只是犬戎氏一直骚扰不休,这次成立新军,第一个任务,自己就准备拿这些犬戎人开刀练兵,希望自己没有看错白起、王翦那几个小子,倩公主亡国于秦,却待身处敌国,强颜欢笑,清儿的志向本就接近于佛道清净无为,只是因为自己才坏了多年的修行,如此说来,自己真的是亏欠这些贤妻太多了!
“别说了,相公,我们明白你的苦衷,即使勉强要你随我们逍遥关外,只怕你的内心也不得安宁,说实话,少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纪嫣然扶正了项少龙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什么感觉?”项少龙坐正了身子,奇怪的看着纪嫣然。
“我感觉这统一天下的大圣人或许干爹弄错了!”纪嫣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政的火气越来越暴躁,我和清姐也几乎压制不下,昭君姑娘来了后,虽然表面上好了一些,但是,我觉得暗下的潜流更加猛烈!”
“我也感觉那张紫阳的王者之气更胜政一筹,难道说我们当年真的错了?”项少龙烦恼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猛的回头看着纪嫣然,一字一顿的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杀了!”
“嘘!”纪嫣然一把掩住了项少龙的嘴,吹灭了宫灯,小声说:“相公,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项少龙楞了一下,看着清冷的月光下纪嫣然那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曲线,不由烦恼尽消,轻轻笑出了声:“不管怎样,我当年用‘绝对权利即绝对腐败’的理论追你到手,是万万不错,老婆,我们好久没做功课了拉!”
“你干什么呀!”纪嫣然‘又惊又怒’:“你嘴巴臭死了呀!”
“管它呢,最多不亲宝贝你的嘴嘴就是了!”
说是不亲,却再听不见嫣然的莺声燕语,只听到红绡帐暖,鸳鸯情深,嫣然嘤唔了几声,只听那张大床开始咿呀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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