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六国风云之秦人部落第二十四章儿须成名酒须醉
看着楚留香坐在桅杆顶上苦思冥想的样子,我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并不是我要可以的将故事讲得这个隐晦,而是这世上有很多道理,看起来很简单,可是你要是想把它给讲明白了,却又很难,譬如脚下这滚滚长江东逝水,几千几万年来都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往东而去,这究竟是为什么?再说人的聚散离合、恩怨情仇,又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是注定的?又有什么是可以追求和改变的呢?
答案很简单,我想任何人都会说:不知道,是呀,其实这‘不知道’何尝不是一个极奇妙的答案呢?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一种选择,思想是没有尽头的,但是,人生是有限的,或许,有的时候糊涂一点,要比执着更加快乐吧?但是,话说回来,一旦真正的开始思考,谁又能停下来呢!思想,也是一种诱惑,一旦上瘾了只怕比西域的曼佗罗花更加恐怖吧?
我不敢确定我说知道的人生或者道理是否正确,楚香帅是个快乐的人,我所做的会不会让他从此犹豫起来呢?我想,即便是红袖、蓉蓉她们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忧伤的楚留香吧?
“清水?”江风掠起香帅乌黑亮泽的长发,他白玉般光洁的俊俏脸上显然有一丝疑惑:“妻子为什么会象清水呢?清水饮之则淡而无味,观之则清而无色,天地之下,更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究竟王说妻子象是清水是什么意思呢?”
蓝凤凰什么都没说,虽然江风凛冽、高处不胜寒,但是就这么依偎着香帅的她,似乎很满足,在她简单、朴素的世界里,这就足够了,但是看着楚留香这么烦恼的样子,她也暗暗着急:“香帅,我跳支舞儿给你看好不好呀?今天的月儿又圆又大呢!”
“跳舞给我看?好呀,蓝儿,小心一点呀!”楚留香从来都不会拒绝女人,或许这也是香帅的一大死穴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狭窄的桅杆顶上,一个年轻的绝妙女子在碧空明月下倾心的为自己心爱的男子献上了这一曲舞,词是眉山书院东坡学士的词,此时由这可爱的异族少女演绎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小心了!”楚留香知道蓝凤凰担心他,所以才壮着胆子在这方寸之地起舞,当然是感动不已,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蓝凤凰的小手:“这里凉,我们下去吧!”
楚留香一手拉着蓝凤凰,另一只手在桅杆上一拍,借力就跃了下来,蓝凤凰的长裙盘旋如蝶,分外好看,或许是驱动真气的缘故,楚留香跳跃之际,体味愤张,蓝凤凰从来也没有机会这么靠近一个年轻男子过,一时间,迷醉的闭上了双眼,几乎就要迷失在这氛围中了!
“好了!”虽然带了一个人,楚留香落地时依然是轻飘飘的:“蓝儿,已经到了!”
“啊?哦!”蓝凤凰有些手足无措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多谢你带我下来!”
“已经很晚了,蓝儿,还是先回舱休息吧?”楚留香最怕是陷入感情旋涡之中,天下什么债都好还,就是这感情债最难处理了。
“好吧!”蓝凤凰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转身进了船舱。
楚留香没有立即就跟进去,现在的甲板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负责今夜守备的田伯光还提着刀在四处巡查,楚留香嘴里念叨了清水几声,还是茫然不已,没什么头绪,终于还是慢慢晃进了船舱,休息去了,毕竟要保持神采飞扬的状态,休息得不好可不成,这个‘清水’公案只好等有机会再解决了!
七月四日傍晚,渭水南岸,残枫渡口;两万项少龙的铁卫已经屯兵扎营在岸边芦苇荡了,除去部分铁卫循着河岸寻找可以帮助大军渡河堵塞船只和梢公外,其他都已经在埋锅造饭、安营扎寨了。
项少龙、琴清、纪嫣然一干人都围做在一堆篝火的旁边,一边烤火,一边在吃着干粮,火堆上还吊了一口大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大锅里的浓汤的香味也渐渐的散发了出来。
“乖乖,好香的汤呀?是哪一位好老婆烧的?过来亲亲,奖励一下!”项少龙知道野外潮湿,早就将昏昏欲睡的项羽搂进了怀里,又给他披上了一件毛皮大衣。
“是婷芳做的!”赵致素来爱惜乌婷芳和赵倩,因为她们两个一向都很内向,而且不韵武技,身子也单薄了些。
“是婷芳呀?”项少龙神情的看着乌婷芳,她那娇嫩的小脸还有几点烟灰,头发也散乱了:“辛苦你了!不过真的是好香呀,在咸阳城这几年,虽然是养尊处优,可是总是勾心斗角、危机四伏,从来也没有一次能够向是今天这样,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呢!”
“恩,相公说的对,那种食而不知其味的日子,实在是令人厌倦呢!”纪嫣然连连点头,往篝火里又加了几根柴火。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呢!政虽然贵为天子,我在宫里给他讲课的时候,看他每餐都是山珍海味、奇禽异兽,可是他每顿都吃的很少,一付忧心忡忡、食不下咽的样子!”琴清用一根铁签拨了拨柴火,火头更旺了。
“虽然如此,我的烹调手艺也是相当惊人的哦!”乌婷芳笑着用大铁勺搅了搅锅底,又舀了一点汤,尝了尝味道,虽然有点烫,但还是很满意的砸了砸嘴:“好了,开始喝汤了!”
第一碗汤无庸置疑自然是盛给了项大爷,项少龙用筷子搅和了几下,语气有些夸张的喊:“不是吧?居然是用当归、人参、枸杞、黄芪墩的乌骨鸡呀!不过你也太浪费了吧?居然用这么大锅来墩?”
乌婷芳刚红着小脸等夫君夸奖,谁知道项少龙这个最大手大脚的人居然嫌他浪费起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纪嫣然一付大姐的样子,用力给了项少龙一个毛栗子:“吃你的吧?有的吃还封不上你的嘴!”
乌婷芳看项少龙吃了瘪,噗嗤一笑,一时间,一家人吃得是风卷残云,其乐融融。
“少龙,你准备走什么路线出塞呢?”琴清和纪嫣然合计了很久,虽然说是条条大路通塞外,可是就行动的隐蔽性、路面的平整性、距离的远近上都是很有讲头的。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项少龙摸出了一张军事地图,取了一根烧得旺旺的柴火来照明:“你们看,现在我们在这里,残枫渡,明日一早我们就渡过渭水,对面是武功城,在这里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取道泾阳、奔泾州,再越过高陵城,就可以到达鸡鸣山,那里也是我们大秦最靠塞北的最后一个驿站了,从鸡鸣山过去就是塞北张掖郡了!再有一条路就是在武功城折向西北,沿乌亭逆水至枝阳城,再由枝阳西南顺大通河东岸至庄浪城,最后再通过丝绸之路取道敦煌郡永登城出塞!”
“走乌亭逆水、大通河恐怕行不通,虽然一路上都是通衢大道,但是要先后经过枝阳城和敦煌郡,敦煌郡郡守张恭是吕不违的外甥,而枝阳城是西域、波斯商人云集的地方,难免没有犬戎的探子!”纪嫣然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如果走泾州、高陵,我们只需要十五天就可以长驱一千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塞北!”
“我也是这个意思!”项少龙合上地图:“大家都早些休息,这一次摆平犬戎之后,除了嫣然、清儿,其他人暂时就不要会咸阳了!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进退失措!”
“咸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赵倩的胆子最小,只见她小脸吓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难道说大王真的要过河拆桥?”
“没事的!”项少龙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赵倩:“小倩,就算他要过河拆桥,我们也不怕,最多我们不跟他过河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是,说到最后,项少龙的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不忿!
远处,似乎有几个铁卫在唱歌,苍凉的歌声在渭水岸边久久徘徊:
儿须成名酒须醉酒后所吐是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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