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挑衅
第87章 挑衅
南华抬起头，看到了心烦意乱的南馨。漆黑的黑曜石眼眸平静，没有半点波澜。“越王妃开玩笑，我们住的地方不同，所以来的时间不一样。”
“哦？”越王妃没想到南华只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南小姐，这是为什么？”
有好几双眼睛朝她的方向看去。不过，南华却不动声色，根本不理会他们，只是观察着他们的反应，甚至没有直视。
“长老们有些意见分歧，我这个晚辈也不是很明白，还请诸位见谅。”南华淡淡的低下了头。越王妃嘴角抽了抽。
南华嘴上说是自己不懂，这不就等于在暗示他们是小辈，不应该深入大人的世界吗？他们的决定根本不关他们的事。
甚至讨论它都显得不礼貌。
越王妃微微一恼，摆了摆手。“不用你道歉，南大小姐不是你的错，请坐正。”
“多谢越王妃的好意。”南华这才挺直了背，继续看着面前的桌子。眼角的余光，她看到越王妃选择了转移话题。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没有深入探究。
越王妃不想说，他们根本就无法推断出越王妃想说什么。
南馨有些茫然。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才找了张椅子坐下。虽然她不明白南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脱困了。目前…
龙彤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她想让南华出事，可是一句话，少女就搞定了一切。多么令人烦恼。
“她怎么能样样都好呢？”
其他一些住在寺庙里的女士也来了。能和越王妃来往，他们都显得十分兴奋，连连拍马屁。唯有上官蝶不时打断，不少女子不时会因为美貌而朝她这边望去。
那是一个战场。
“这是茶话会，我为各位准备了茶水，这是从新征服地区带来的新型茶叶，父皇特意拿了一些给我尝尝。”越王妃笑容灿烂。
“皇上一定很宠爱你，越王妃。”
“想不到我们有幸品尝到它。”
“多谢殿下，您不知道我们是多么幸运，能够参加您举办的这次茶话会。”类似的赞美还有很多。看起来女士们都在争夺谁可以更快地赞美。南华也向越王妃道了谢，拒绝是不礼貌的。
“陛下可不可以给您一点？”上官蝶玩世不恭的问道。她的语气，分明是越王妃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上官小姐，你不是已经知道，陛下收到的东西，经常分享，陛下大方，作为他的臣民，我们都心知肚明。”龙绪念在一旁插嘴道。
上官蝶冷笑。“龙夫人，你有没有单独见过他？”
“我不过是一个小姐而已，哪有幸见仁慈的皇上？唯有越公主殿下，才有此荣幸。”龙旭年微微一笑。
她的话是精心编造的，说她无权进宫，但越王妃可以。就等于说，她和上官蝶一样，无法与越王妃相提并论。上官蝶又看了龙旭年一眼。“没想到看到你这么前卫，龙小姐，你就不怕被自己的毒给咬了吗？”
“只要足够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龙彤依旧看着上官蝶，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受了这么多次的惩罚，她开始选择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如果她得不到祖母的支持。
她会从别处寻找支持，并尽一切可能抓住它，直到她可以自己走路。
“龙姑娘说得对，陛下很仁慈。”越王妃笑道。“还是不想一起品茶呢，上官小姐。”
上官蝶冷哼一声。“既然我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呢？”
“奉茶。”
下人连忙行动起来，将越王妃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它仍然很暖和，这显然表明仆人正在小心翼翼地保管它，以确保热量不会消散。
南华看着龙旭年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些药粉。看着面前的茶水，她的眸子微眯。的确是茶香，只是夹杂着其他的味道。
嗯……罂粟？
味道很淡，但南华却是长期当过刺客的人。这些禁药的味道，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她想让我们对这种茶上瘾？”
南华眯起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茶水。其他宫女也是好奇地打量着茶杯，夸赞越王妃茶水很香什么的。
几秒后，南华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
这种茶可能对皮肤有益，但长期饮用会使女性无法怀孕。更何况，他们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喝了这个肯定会把经期搞得一团糟。
……不过，她还没有来例假。“请尝尝，女士们，请告诉我你的意见。”越王妃依旧笑容灿烂。
上官蝶最先反应过来，将面前的杯子翻转了过来。她哼了一声，耸了耸肩。“抱歉，味道太甜了，不适合我的口味。”
“是这样吗？”越王妃死死的盯着上官蝶。
从他们的互动中，南华可以猜到月公主的目标是上官蝶，其他人只是附加伤害。只是……她不喜欢明明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被人打。
南华假装喝了一口茶，水却没进嘴里，滴在了她的手帕上。随后，她假装擦了擦嘴，然后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不管怎么说，她面前的茶杯已经有了被喝过的迹象。
这应该足够了。
“殿下，您也要教我们泡这茶吗？”其中一位小姐好奇的问道。越王妃淡淡一笑。“只有你能有所回报，我才会教你。”
换句话说：逗我开心。
宫女们兴致勃勃，有的开始提议为殿下作诗作画，甚至弹琴。他们来的时候都带了装备，倒是没什么问题。
南华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而南欣却在坐立不安。南馨虽然受过一些教育，但显然比不上这里的其他小姐。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比她年长，受过更好的教育。
她怎么能跟他们比呢？
“大姐，你要给太后看什么？”南馨小心翼翼的靠近南华问道。既然当着别人的面，南华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南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南心。仿佛有一个深渊就在她的面前，将她深深吸住，不许她移开视线。与此同时，她的背脊也开始发凉。
仿佛春天的温暖又降温了。
“我想不出什么。”就在南心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南华给出了答案。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南华，却又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少女，明明只比她大一岁，却显得那么的难以接近。
“我……我明白了。”
而此时，龙彤刚刚献上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她注意到南华和南馨留在了后面……唇角勾起。“南小姐，你也有什么要展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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