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次去巡演
易迢迢才跟着林池练了没多久的剑法,便听见门房走进来报:“姑娘,闻总管来了。”
“咦,他怎么来了?”易迢迢有些惊讶,“快请进。”
不过,一提到闻信,她这才又想起了为南庆打探消息之事,不免觉得有些惭愧。她实在对这份细作的工作不甚上心,顿时感到很是愧对原身。
易迢迢当即决定,不管闻信是来干嘛的,都要趁此机会从他嘴里撬些有用的消息出来。
闻信还穿着盔甲,走进来朝她行了一礼:“易大人,王上派我来接您进宫。”
闻信的官职远高于她,易迢迢急忙还礼,好奇地问道:“怎么是闻将军亲自前来,苏公公呢?”
闻信说:“苏公公今日不当值,王上说不放心叫旁人来,便唤了我前来接您。”
“有劳了。”虽然闻信说这话时一脸正直,但易迢迢也难免有些难为情,只略微收整了一下,便随他出了门。
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
易迢迢坐在马车上,闻信则骑着马护在一旁。刚走出去不远,易迢迢便掀开了车帘,找闻信闲聊。
“闻将军年幼时就在宫中当值了吧?”
“是。”
“您的父亲还镇守在关外?”
“是。”
“将军还未娶妻吧?”
“是。”
不管易迢迢问什么,闻信的回答都十分简洁。他这人秉性刚正,用美人计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又颇为聪颖,以往那些套话的话术似乎在他身上都不管用。
她也不敢问得太过明显,害怕他会起了疑心,只好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
“听闻将军祖上都是为昱朝开疆扩土的重臣?”
“不敢当,只是尽忠职守、为国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您的母亲呢?”
“家母在我年幼时就已亡故了。”
“啊?对不起……”
没想到忽然触及到了别人的伤心事,易迢迢讪讪坐了回去,静坐了一会儿,又想搭话,可要想再开口就觉得有些困难了。
再者,看他这刚正不阿的模样,也很难让人觉得他们家能有什么可以作为把柄的黑料。
就这样,一路到了皇宫,易迢迢也没能同他聊出个什么有用的信息。
易迢迢叹着气进了养心殿,宋临渊急忙起身迎她坐下,问道:“用膳了吗?”
易迢迢摇头:“还不曾。”
今日几乎一整天都在练习,这会儿的确觉得有些饿了。
宋临渊吩咐一旁的宫女:“传膳吧。”
“是。”宫女应着去了。
不多时,一盘接一盘的山珍海味陆续上桌了。易迢迢馋虫大动,也不跟他客气,夹了一小筷子清拌蟹肉品尝。
宋临渊见她吃得香,又给她夹了些菜,问道:“以后日日都来宫中陪孤用餐可好?”
易迢迢停箸皱眉,颇有些为难:“虽然我也想,但是这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吧。”
“?”宋临渊眼神凉凉的。
“我说笑的,王上莫见怪。”易迢迢急忙改口,“只是,怕也用不了几日,我还打算过几日就去继续巡演呢。”
宋临渊不悦道:“又要出去?”
易迢迢点点头:“是,起码要将还没走的几个州府走完。”
宋临渊忍不住想,这一年微服出巡个两次应该也不过分吧?若不出巡,也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像雍州知府那样的佞臣。
便说:“孤同你一起。”
“舟车劳顿,王上何苦亲自跑一趟呢。”易迢迢凑近了轻声劝他,“微臣会为王上分忧的。演出的同时,微臣也会顺便查探一下当地的民生,若有异常的地方,就及时向您上报,这样可好?”
的确,若是又要外出,下头那群老顽固定要啰嗦个不停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问:“那你这次要出去多久?”
“两月之内我定会回来的。”易迢迢向他保证。
宋临渊沉默了半晌,忽然屏退了下人,将她拉入怀中,坐于他双腿上,细细品尝了一番芳泽,总算打消了与她同行的念头。
他轻声道:“孤会想你的,早点回来,女朋友。”
易迢迢红着脸,眼眶微润,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外出,定要一鼓作气将高级技能解锁了,以最好的模样再见他。
……
回府后,易迢迢唤了林池前来,问他打探闻家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林池感动不已,姑娘总算想起正事了。
但他这边也没什么收获。
易迢迢斟酌了许久,只好让林池如实回信:闻家光明磊落,属下无能,暂未能探到。
处理完此事后,易迢迢便将继续巡演之事提上了日程。
第二日,她前去礼乐司安排打点,却不料竟在回府的路上遇见了熟人。
司马瑶一见到她,便摆出了一副白眼都快翻上天的姿态。
在穗州时,这小狐狸竟然派了下人过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招数,竟真把王上哄骗了去。当时,宋临渊只带了几位大臣去往雍州,便派了一队护卫将她们其余人护送回京。她与王上就此兵分二路,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因此,她对易迢迢更是憎恶有加。
易迢迢对这跋扈无礼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好感,原本打算不予理会,一旁的崔怡荷倒是向她行了礼:“见过易大人。”
她只好停下来,朝她还了礼。
司马瑶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飞来飞去,狐疑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哼,我可警告你,就凭你这种低贱的戏子,也想挤进我们京城名媛圈?”
“呵,戏子如何低贱了?所有职业都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亏你饱读诗书,思想竟如此狭隘。”易迢迢冷漠地看着她,“而且,我想你搞错了,我对你们那什么名媛圈没有半点的兴趣,非要说圈的话,我也是身处官场圈。”
“真是笑话!”司马瑶冷笑着,“就你?”
易迢迢语气淡淡:“我的官职乃是王上亲自封的。怎么?莫非,司马小姐是在质疑王上不成?”
一提到王上,总是能将司马瑶堵得哑口无言。
“你!”她咬牙切齿,“你就等着吧,我这就回府让我爹爹狠狠地参你一本!好让王上看看你的真面目!”撂完狠话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易迢迢望着她的背影直摇头。
崔怡荷忽然欠身道:“易大人,司马小姐年轻不懂事,多有得罪,我代她向您道歉。”
“姑娘言重了。”易迢迢道,“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温雅得体:“小女崔怡荷,家父乃是佥都御史崔元正。”
“原来是崔大人家的千金,失礼了。”易迢迢向她拱手一礼,“那我就先告辞了。”
崔怡荷福身以应:“大人慢走。”
待易迢迢走远后,崔怡荷身后的丫鬟忽然小声问:“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司马小姐所言不虚,这位大人只是戏子出身,又没有咱家大人官职高,您为何总是三番四次向她示好?”
崔怡荷望向远处,轻笑道:“做人啊,目光可要放长远些。”
另一边,林池正面见着刚从南庆赶到的何枭。
这是一名身量不高的青年男子,不过束发之年,看似天真无害,林池却听说他乃是新一代暗卫中的翘楚,有着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狠辣心肠与诡变计谋,当下是半点都不敢大意。
何枭毫无正形地坐在上头的太师椅上,把握着手中的一把精致匕首:“你们的领队呢?我听说是个女子?”
林池答:“是,易姑娘乃是王上亲自培养的亲信,目前在昱朝任礼官,属下还未来得及通知姑娘您已经到了,是属下失职,请大人恕罪。”
“哦?我这一路走来,听到的关于她的事迹可不少啊。听闻她美若天仙、过目难忘。”何枭坐得端正了些,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暂且先不告诉她。我倒要看看,这位昱朝的易大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顿了顿又说,“你们可要知道,王上对你们近来传递的消息很不满啊。”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展开缓缓念道:“‘光明磊落?属下无能?’你们自己听听这好笑吗?”
这正是林池昨晚要给魏时策回的信。
林池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
又过了五日,易迢迢白日跟着林池练轻功、学剑术,晚上便到宫中陪宋临渊吃晚饭,在每日都顶着略有些水润红肿的双唇出宫以后,宋临渊总算准许她离京了。
就这样,易迢迢又领着礼乐司再次踏上了巡演之路。
只剩下三所州府还不曾去过,这一次,易迢迢计划从顺京至并州,再到奉州,最后从承州折返顺京。
中秋之夜时,易迢迢又涨了接近两百粉丝,若这三座城市能够平均每座涨一百,她就能点亮高级技能六艺八雅了。
在并州与奉州的演出都很顺利,易迢迢因地制宜,即兴跳了一支符合他们当地民俗风情的舞蹈,果然收效甚斐,积累的人气值都有一百多。
接下来,在最后一站——承州的表演,只需要不出现什么意外,便应当没什么问题。
到达承州后,一行人照例入住客栈。
易迢迢走到窗前,望向北方,思乡之情更甚。
一眨眼,她离开顺京已接近一月了。这一月,她们马不停蹄,全力以赴,只为了能尽早以最好的模样回到那个人身边。
她轻呼了口气,打算再到楼下独自练习一会儿。
可刚一出房门,却猝不及防被人在颈后一击。
易迢迢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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