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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官场的残酷


第352章    官场的残酷

        第二天,临江媒体上几乎都报道了谭政荣公开退礼金的闻,还配发了不少来自网络的评论,当然,这些网民的议论是经过筛选的,全都是对谭政荣的溢美之词。

        没有任何媒体提及到,这背后,有一个叫汤如国的干部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官场的残酷。

        不为人知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围绕着毫不知情的温纯悄悄地展开。

        汤如国的死,梅子山脚下的湖里泛起了一个大大的波澜,随即又恢复了往日般的平静。

        只不过,这平静之下,弥漫着一种狐死兔悲的压抑和伤感。

        学习时间只剩下后的一周了,下周一将要出发去井冈山接受革命传统教育。

        这期间,温纯回过望城县一次。

        秦方明表面上还比较亲切,绝口不提孙少锋的事,只随口问了问温纯党校学习的情况,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郭咏是盼着温纯赶紧学完之后,再回来协助他分管三大工程项目。

        温纯怕见到的是甘欣。

        不过还好,与甘欣的见面是于飞召集的饭桌上,有曾国强的儿子,大家的兴趣都聚焦这个小家伙身上。

        饭局结束,甘欣悄悄地把租住屋的钥匙交到了温纯手上。

        温纯默默地接过钥匙,满怀愧疚地看了甘欣一眼。

        甘欣读懂了温纯的眼神,她扭过头去,抱着曾国强的儿子,一起笑出了泪花。

        第二天,温纯回家看望了父母,与牛广济和高向阳一起坐了坐。

        再回到县城,又去物流园看了看郭长生的花店,和赵子铭的早点摊紧挨着,据说生意也还算不错。

        温纯特地去了王宝良的店铺,问了问他身体状况,除了胃还是***病,倒也结实硬朗。

        郭蓓蓓与赵子旭忙着复习,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一起回来。叽叽喳喳热闹的不行。

        温纯期待已久的祝庸之教授,终于被请到了市党校给进修班的学员讲课了。

        不过,稍稍有点遗憾的是,讲课的题目不是祝庸之赖以成名的“领导艺术”,而是近推出的“官德修养”。

        得到通知之后,温纯暗暗有些好笑,心想:你这个老夫子,别人可能会认为你是赶反腐倡廉的浪潮,我却可以肯定这是席菲菲的命题作。

        讲课之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市委组织部长李开富原先的想法是,讲课安排大报告厅,把市直机关的副处以上干部都送到党校来听一听,谁知道,丁浩把这个意思一说,祝庸之立即就拒绝了,他说:我是去讲课的,不是去作报告的。

        李开富听说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苦笑:这个老头子,谁也拿他没办法。

        后,祝庸之的课还是得教室里讲。

        教室里座位有限,多只能坐得下五十来个人。

        除了进修班的学员之外,党校的教员加上市委组织部和市纪委的几名干部都只能坐教室的后面旁听。

        祝庸之是丁浩的陪同下走进教室的。

        进修班的学员全体起立,祝庸之只微微一点头,便走上了讲台,轻轻道:“坐下吧,上课了!”

        祝庸之黑板上写下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官德修养”,然后拍拍手,开始讲课。

        “今天,我们讲官德修养。讲课之前,我想先发表一个个人声明。”祝庸之拿出一张纸来,朗读道:“本人恪守‘允许讲错话,决不讲假话’的授课原则,捍卫言论自由的权利,欢迎真诚的批评和交流,如有不当之处,可以立即予以反驳。”

        教室里一片交头接耳。

        上课快三个月了,还是头一次有教授发表声明,请听课的人进行反驳的。

        祝庸之上课与其他党校教授大的不同,就是喜欢和学员们互动,讲台上讲着讲着,会冷不丁提出一个问题来,甚至点名要学员来回答,让听课的人不得不跟着他的讲课思维走。

        当然,大家愿意听祝庸之讲课,并不于他讲课的生动有趣,于他讲课有思想,有观点,有分析,有批判,这样的课一讲出来,学员们听着听着就会感到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淋漓痛快。

        祝庸之开篇第一句就是一个问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请问,这句话是谁说的?”

        大概是黄平的秃脑袋比较显眼,祝庸之先点了他来回答,黄平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呢,你知道吗?”祝庸之又问坐前排的季萍媛。

        季萍媛脸一红,说:“好像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说的。”

        温纯举起手,回答说:“明朝清苑县知县唐成。”

        “好。”祝庸之点点头,又严肃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座的各位搁那个朝代,大概也就是一个七品左右的芝麻官吧。我请问,如果你们不当官了,回家卖红薯能养活一大家子吗?”

        底下一片哄笑。

        祝庸之这次没有点人来回答,而是说:“我想大家的哄笑已经回答我了。卖红薯不是你们的专长!这好比我老夫子当不了官,只能这里跟大家磨嘴皮子挣口饭吃,课讲得不好,大家把我轰下讲台,我就没有饭吃了。同样,当官是你们的一个职业,所以,你们必须把官当好,否则早晚会被轰下台去,砸了自己的饭碗。”

        教室里寂静无声,只有祝庸之的声音回荡,时而轻缓如清风细雨,时而急促如暴风骤雨。

        祝庸之首先论述了县官们的特殊性,他说:

        “县为国之基,民乃邦之本”,从秦设立郡县制以来,县,国一直是独特而重要的区划。相对于央来说,县是完整的微观国家;而相对于社会来说,县又是离其近的现实国家。

        民间,你们常常被称为“父母官”,这个叫法似乎有违“人民公仆”的官方定义,但是,从某个意义上来讲,也折射出你们身上所承担的现实社会责任。你们的所思、所想、所为,关乎一方经济社会发展,关乎一方百姓福祉,也关乎党和政府的形象。

        祝庸之幽默风趣的开场白一下子吸引住了座所有的听课者。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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