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生活
(临时有事所以到现在才更新,抱歉本章节1w字)
暗殿内一个不知名的殿堂。阴森恐怖。长宽各有百米的殿堂。却有足足五百米高。有如一口枯井。给人极大的压抑感。尤其那四周墙壁上雕刻的无数精细的黑色雕像。彷佛已经拥有了生命一样。在昏暗的蜡烛光影中跳跃舞动。似乎随时就要从墙壁上跳下來。
殿堂的正中间。从那天花板上一个小小的方洞**下的一柱柔和的光芒中。梅林端坐在一张大椅中。手里端着一盏清茶。慢慢的嗅着那清雅的香气。过了很久。他才带着点沉迷的表情。轻轻的抿了一口那碧绿的茶水。淡淡的说道:“奥丁长老。你这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唔。你的脸色很不好啊。难道有人冒犯了您么。”
奥丁站在距离梅林有十几米的地方。目光闪动的看着梅林。阴沉的说道:“沒错。是有人冒犯了我。”
“谁这么大的胆子呢。”梅林不温不火的问道。
“你。就是你。梅林长老。”奥丁的语气很不客气。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冒犯了您呢。亲爱的奥丁长老。难道我不是一直给予了您最大的优待么。甚至您在背后作出了某些出格的事情。我们也都装作沒有看见呀。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梅林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晃悠了一下。喂然感慨着。
奥丁眼里射出了一丝丝凶残的光芒。他上前了两大步。冷酷的说道:“您不承认么。魔狼芬里尔是怎么死的。请告诉我真相吧。难道说。莱茵哈特拥有杀死芬里尔的力量么。这简直就是荒谬可笑的结论。就算芬里尔是我的敌人。可是他毕竟是北欧诸神中的一员。也不能就这样被你们随意的诛杀。你们甚至用他的皮毛制成了软甲。这是对我们的绝大侮辱。”
梅林手中的茶盏被他捏成了粉碎。他冷冷的看着奥丁。淡淡的说道:“哦。那么。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作呢。让芬里尔复活。或者。要我们向您跪下。请求您的饶恕么。奥丁长老。难道你认为。你。。。还象以前那样拥有利用价值么。”
浑身猛的一抖。奥丁猛的抬起头來。惊讶的说道:“你说什么。梅林。你想要侮辱我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梅林突然笑起來:“啊。我不想侮辱您。亲爱的奥丁。可是。这是您自己侮辱自己呀。如果您还是那高贵的雷神奥丁。北欧众神的神王。那么。我们自然是对您恭敬有加。可是现在。您的神格去哪里了。您的神格呢。您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您的神格都失去了呢。看啊。芬里尔的神格。不是也丢失了么。您。还想要我说什么呢。”
伟岸的身躯猛的颤抖了几下。奥丁茫然的看着梅林。沙哑的说道:“怎么可能。你们。。。”突然间。奥丁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他身体整个化为一团雷云。朝着梅林扑了过去。“既然这样。就有劳梅林长老送我出去吧。”
梅林的手轻描淡写的挥动了一下。低声叹息到:“可恶的家伙。还真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王么。不过。看在你和芬里尔。你们这两个蠢货成全了我的门徒的分上。饶你一命吧。哼。神格。多好的东西啊。你们居然转手就交出去了。可惜。你们的神格。还是比不上至高神赏赐的。否则。我也心动了呢。”
两团金色的人影出现在梅林的身后。隆隆犹如雷霆一样的声音传了过來:“罪人。跪下。”强大的神力从四面八方滚滚压至。奥丁所化的雷云突然凝滞在空中。然后那漆黑的云层不断的扭曲颤抖起來。渐渐的。黑色的云团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奥丁高大的身体重新出现。并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的压在身上。极其屈辱的弯下了自己的双腿。
梅林无比温柔的看着奥丁。叹息到:“奥丁长老。您实在是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当然。这个错误是我们乐于见到的。能够让你们这些被俘虏的神主动的放弃自己的神格。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可是。当你自作聪明的以为。你可以解除我们在您体内所下的禁制的时候。您居然作出了我们期盼已久的事情。”
殿堂内。突然传來了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的。看看。奥丁。你那尊贵的神格。进入了莱茵哈特的身体。先不说给莱茵哈特提升了多少力量。莱茵哈特如今已经拥有了号令雷神军团的权力。这对于我们暗殿來说。是多么理想的一件事情呀。而魔狼芬里尔。这个蠢货。也因为你的教唆。把自己那强大的神格输入了安的体内。这又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强大的战士出來。真的要感谢你。”
又有一个声音讥嘲的说道:“这样一來。我们暗殿的潜势力。可是增加了不少。怎么能不让我们感激您呢。”
奥丁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梅林身后那两个金色的光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你们就高兴吧。难道你们认为。莱茵哈特对你们是忠诚的么。他得到了我的神格。可是他有向你们报告这件事情么。”
梅林身后的一个金色的人影冷笑起來:“愚蠢的卑贱的神。你们也敢自诩为神么。有什么阴谋。能够瞒得过我们的眼睛呢。莱茵哈特不是被你用精神暗示的魔法影响了他的意志。所以才沒有向我们报告一切么。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莱茵哈特的本意。他对我们的忠诚。依然是不会受到任何怀疑的。”
另外那个金色人影耻笑到:“一个神族的神王。居然沦落到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來离间我们。简直是可笑。我们是伟大的智慧之神的使者。我们拥有你所想不到的智慧。难道我们会被这等浅薄的计谋蒙蔽双眼么。奥丁。你的所作所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呀。”
梅林矜持的笑着。不知道从哪里重新摸出了一个新的茶杯。又给自己倒上了慢慢的一杯清茶。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香醇的茶水。感慨到:“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惊奇。不是么。奥丁长老。”他枯瘦的脸上。有一种恶作剧一般的笑容露了出來:“当你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发现你的底牌被敌人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呀。”
奥丁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杀死我吧。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你们如何得知。我的神格。被送入了莱茵哈特的身体。嗯。给我一个解释吧。身为雷神。我有这样的权力要求你们解释我的疑惑。”
梅林深深的看了奥丁一眼。低声说道:“哦。你不觉得。莱茵哈特的神力进步得太快了么。他的超能力增强的程度。更是让我都感觉到胆战心惊。莱茵哈特的天赋更主要的集中在他的头脑。他的战斗天赋。并不出众。可是他的实力却一日千里的增长着。难道我们不会起疑心么。所以。这次他來到神庭后。我们尊贵的神使大人。用智慧神授权使用的神器。查看了一下莱茵哈特。”
他背后一个金色的人影淡淡的说道:“结果。我们发现了莱茵哈特体内有一个神格存在。他的精神。似乎也受到了某些隐晦的魔法影响。而他在來到神庭之前。所接触过的唯一的神。不就是奥丁你么。”
另外一个金色人影嗤嗤的笑起來:“如果我们还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我们就可以把自己的头割下來了。”
梅林耸耸肩膀。补充道:“所以。我们坐视事情的发生。而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莱茵哈特还是我最好的学生。他对神的忠诚是绝对无可挑剔的。至于芬里尔想要从莱茵哈特身上抢夺某些东西。却被杀死的事情。我们。。。唔。也许只能归结于意外。毕竟奥丁你是神王。你的神格对于北欧诸神拥有强大的遏制力。也许正是某些奇妙的变化。造成了芬里尔的生命精华全部被莱茵哈特吸走了。”
一个金色人影冷笑到:“多一个对我们无比忠诚的强大信徒。自然比一个随时可能造反的芬里尔要好上一万倍。所以。芬里尔的皮毛被做成了软甲。他的肉。被献给了神充做一顿野味大餐。而你奥丁。我们一直在监视着你的行动。谁知道。你今天却突然來质问梅林。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梅林笑道:“我们是不会杀死你的。我们舍不得杀死你这样一个强大的。。。蓄电池。”梅林古怪的笑了笑。低沉的说道:“所以。我们将会使用神器再次的禁锢您。让您成为一个。。。完全合格的蓄电池。一个不会再产生任何的古怪念头的能量源泉。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呀。”
邪异的黑色光芒充盈在这个幽邃的殿堂内。奥丁发出了绝望的、恐惧的疯狂惨叫声。惨叫声中。梅林悠然自得的声音传了出來:“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奇。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化。啊。莱茵哈特。我的学生啊。你是多么的幸运呀。嘿。一个來自于古神的神格。唔。虽然比不上我们的神赏赐的神格。可是毕竟那是神格呀。唔。真期待你的能力最后能发展到什么境界呢。”
就在奥丁被两位神使用一种绝对不能公开的秘术改造的时候。alin正行走在枢密院的甬道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给alin做向导的。是一位六十岁出头的圣堂神父。他指点着沿途所过的一扇扇高大的拱门。很认真的说道:“alin大人。这里是枢密院各个机要部门的办公室。几乎是掌控了整个神庭的所有行政工作。你看。这个部门负责的是美洲教区一切人事变动;那个办公室负责的是欧洲教区的人事事务;而这间办公室则是隶属枢密院财务处的。负责月球殖民地上所有教堂的日常行政拨款的工作。”
庞大的神庭。自然拥有一个庞大的行政机构。而神庭的枢密院。在比例上更是远超地球上其他国家行政机构的规模。他不仅细细的划分了近百个不同的职能机构。甚至还有一些机构是不会对外公开的。每一个机构。也都是尽可能多的安排了大大小小的神职人员。最终导致了神庭总部的枢密院内。工作人员居然有上万名。
瞎子都能看出來这是为了什么。实力和势力而已。你就看吧。枢密院任何一个部门的首脑人物。都是拥有实际职司的白衣圣堂主教。这在声势上。就压过了包括暗殿在内神庭所有的其他机构。
长长的甬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头一样。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拱门。那老神父终于在一扇青铜大门前停了下來。他看着alin笑道:“alin大人。这里就是你以后工作的部门。枢密院秘书处。专门负责一应机密文件的处理和下发。是枢密院中最重要的七个部门之一。也正是因为您在神巢的成绩极佳。才有机会进入这个部门啊。”
alin冷冷的朝着那神父微微鞠躬。用彷佛冻结的语气低沉的说道:“谢谢您。神父。那么我直接进去报到就可以了么。”
老神父点点头。轻轻的替她推开了房门:“进去找秘书处的人事官员给你办理一切手续就是了。alin大人。祝您工作顺利。”看着alin窈窕的身影慢慢的走进了门内。老神父轻轻的拉上了那沉重的青铜大门。然后脸色立刻变得无比的阴沉:“教宗大人。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让这个丫头进入枢密院。甚至还让她加入了秘书处。难道你不知道。她实际上算是暗殿的人么。”
教宗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个圣堂神父的身后。第一时间更新很恭谨的说道:“格拉特长老。沒错。她实际上可以算是暗殿的人。可是。我们沒有理由拒绝她加入枢密院的申请。她在那一届的神巢学员中。成绩是最好的一位。并且她的导师。更是一位中立的教士。按照神巢的常规。这种优秀的学院。总是优先进入枢密院的。”
格拉特冷冷的看了教宗一眼。弯下了腰肢。慢吞吞的朝着甬道的另外一端走去:“你又在动一些阴谋诡计了么。可是我要告诉你。暗殿的那四个老家伙不是好对付的。梅林比起他们來。还幼稚得有如小娃娃一样。我现在还记得。七十年前。那四个老不死的家伙。为了消灭一个暗殿的不知名叛徒。干脆就自己动手屠杀了三千名暗殿的属下。哼。你不要惹火上身。”
教宗提着自己的权杖。恭敬的跟在了格拉特的身后:“是的。导师。您说得对。莫林、卡林、格林、特林他们四个。的确是四个老疯子。可是。我的计划却不是对付他们的。总之。我不会和他们正面冲突。相反。我会让他们自己动手去给自己沉重的一击的。您放心吧。”
格拉特的眉心处。隐隐的有一个复杂的魔法阵显露了出來。他幽幽的说道:“你明白就好。神庭最重要的问題就是稳定。只要神庭稳定了。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哼。偏偏有这么一群人。为了争权夺利。。。alin这小丫头还不错。如果沒有必要。也不用对她太过分了。”
教宗沒吭声。只是很亲热的搀扶着格拉特的手臂。和他渐渐的走向了枢密院的最深处。“当然。导师。我不会作出太过分的事情來的。相反。会作出过分的事情的人。会是暗殿的人。而绝对不是我。。。您说。莫林长老他们四人。闭关参修了这么久。到底是在修炼什么东西呢。难道是可以克制我的杀手么。”
“四神降临。当然可以克制你的终极领域。不要小看暗殿背后的势力啊。我的学生。”格拉特幽然说道:“在你计算别人的时候。总是要先给自己找好退路。因为你一旦失败。就万劫不复。生活。或者说命运就是这样。他总是会贬低他曾经扶植的。提携他曾经打入深渊的。当你一帆风顺的时候。要看到未來的暴风骤雨。当你在算计一个可怜的小家伙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许他会成为让你丧命的可怕敌人。”
枢密院秘书处单独设立的人事部门内。alin朝着那位人事主管冷冷的说道:“大人。我是alin。奉枢密院的调令。今日起在秘书处任职。”
那正拿着一支老式的鹅毛笔奋笔疾书的人事主管轻轻的抬起头來。露出了春风化雨般带着一种邪异的媚惑力的笑容。他那淡淡的紫色长发。紫金色的眸子。洁白精润有如玉石的皮肤。无比显示出了他极其优渥的出身。他用近乎歌唱一样悦耳的声音说道:“alin大人。啊。您的美丽。简直有如一轮太阳。照亮了。。。呵呵呵呵。我是沃尔姆林。很高兴认识您。”
alin呆了一下。微微的鞠躬还礼。却沒有去握沃尔姆林殷勤的伸出來的手。她的脑海中就只有一点点的疑惑:“淡紫色的头发。紫金色的眸子。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古怪颜色呢。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办公室的门口传了过來:“啊。沃尔姆林大人。这位alin小姐。可是神庭最最有名的冰山。您可千万不要表错了情呢。我警告您。这位小姐可是完全的神力契合体。在神庭的前途无限广大。我们最好不要作出有**份的事情呀。赶快把她的手续办好。我这里有一瓶好酒。等着和你分享呢。”
丘比特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他的左手懒散的扶在了门框上。右手轻佻的拎着一个酒瓶。在头顶上一尺许的地方轻轻的晃动着。他自以为是的摆出了这个‘优雅’的姿势。却让alin心里一阵的腻味。差点沒有呕吐出來。不论是沃尔姆林还是丘比特。给予alin的印象。简直都是糟糕到了极点。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娘娘腔的男人了。
“唔。不要说莱茵哈特。就算安那头大野猪。也比你们可爱多了啊。”alin不动声色的开始腹诽面前的两位枢密院的同僚。
alin在这里想念莱茵哈特的容貌。从他的头发到他脸上的每一条纹路。一切都是这么的清晰。偶尔的。她也会附带着挂念一下安。唯恐莱茵哈特一个不小心沒有看住他。这头野猪就作出了某些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莱茵哈特还好。坐在磁悬浮车上纹丝不动的。可是安却是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个不停。他极其古怪的看着身边的巴尔。嘀咕道:“我现在的身体。按照你们的说法。起码也比得上你们的神体的一半水准了。难道我还会生病么。”
巴尔从嘴里抽出了一根鸡大腿骨。含糊不清的说道:“唔。谁知道呢。我的身体。那真正是什么病都拿我沒办法。可是你这半截的神体么。好像你们人类社会如今流行的那种什么什么艾滋病变种病毒。就会对你造成不小的危害么。当然了。就算是那种变种病毒。对于你來说。也仅仅是相当于普通人重感冒一样。可是这么拼命的打喷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安叽里咕噜的抱怨了几句。随手从身边的莱茵哈特口袋里抽出了一条手绢。捂住鼻子狠狠的醒了一下鼻涕。他无比欢畅的吐出了一口气笑道:“啊。这下舒服了。”然后。看看那湿漉漉的手绢。他估计莱茵哈特也是不会再放回口袋里了的。于是打开了车窗。就把那手绢胡乱的丢了出去。“啊。我的家乡。果然是美丽的地方。你们看。这条小河。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面抓鱼呢。”
磁悬浮车呼啸而过。清澈透底的小河上。无比醒目的飘荡着一条上面有着粘稠液体的白色手绢。
由五辆磁悬浮车组成的车队距离前方的小镇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甚至可以看到前面教堂顶部的蔷薇羽剑十字架。听到那清脆悦耳的钟声了。炊烟缭绕。在淡红色的夕阳照耀下。这个安宁、静谧的小镇。有一种说不出來的美感。安的身体却是随着车队不断的接近小镇。突然剧烈的颤抖起來。他的身体抖得越來越厉害。最后连牙齿都‘咯咯咯咯’的响起來。
安贪婪的却又带着畏惧的看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色。结结巴巴的朝着莱茵哈特说道:“莱茵哈特。我。我。你看。。。我的大腿。。。这是怎么了。我。这个。。。啊。混蛋。这群**养的混蛋。他们为什么要颤抖。为什么要哆嗦。啊。我。我。停下。就在这里停下。”安疯狂的嚎叫起來。在车队到达小镇唯一的入口时。他控制不住的吼叫起來。
一脚踢开了车门。偌大一个深深的脚印印在了车门上。安一步就迈了出去。‘咕咚’一声。他偌大的身体猛的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的手在哆嗦。大腿也在哆嗦。肚子上的肌肉也在哆嗦。狼狈的挣扎了半天。安还是沒有办法站起來。眼看得安显得有点不对劲。莱茵哈特连忙一手把他给扯了起來。皱眉问道:“怎么了。”
安咧开嘴嘎嘎大笑起來:“哈哈。沒关系。沒关系。诶。踏空了一步。踏空了一步。嘿嘿。忘记车门比地面还要高两英尺了。嘿嘿。沒事。真的沒事啊。。。嘿。这地方和当年我走的时候一摸一样啊。你看。路边那根断了的路牌都沒有换。还是用铁箍给重新接上去的。我记得。那是我六岁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拧断的。”
巴尔、迪亚波罗看了看路边那路牌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的铁杆。同时翻了翻白眼。低声说道:“在人类中间。他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怪物。”
甩开了莱茵哈特搀扶着他的手。安兴奋的胡乱蹦跳的冲进了小镇。莱茵哈特急忙说道:“赶快跟上去。我看安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不要让他作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來。”莱茵哈特当先就紧跟着安跑了进去。后面那些教士除了留下几个人看守车辆。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迪亚波罗咳嗽了一声。座回了车里去。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只有巴尔嘴角流出了一丝口水。嗷嗷叫着跟了进去。
安有如一只大猴子一样的蹦跳着。指着路边一个面包店大声叫嚷到:“布克老爹。你还沒死啊。你家的面包还是这么好吃么。等下送一百个圆面包去布卢斯家。就是那个街道尽头的布卢斯家。啊。”安突然冲着路边的一辆警车内坐着的两警察喊叫起來:“你们这群混蛋。怎么制服还沒有变化啊。你们局长还是那个大胖子么。”
面包店的布克和那两个警察猛的呆了一下。看着光着大脑袋。身高两米多。彷佛一头大猩猩一样一个蹦跳就是两三米外的安。同时问道:“这是谁啊。”两警察更是相互看了看。同时整了整身上的警棍。打开车门。谨慎的跟在了安的身后。但是他们两个立刻就被人制止了。两个光龙骑士毫不客气的拦住了他们。把他们随手拎了起來。丢进了路边一条小巷子。
安简直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一路吹着口哨。蹦蹦跳跳的冲了老远。突然站在了一家花店的门口。朝着二楼的一扇窗子大声的嚎叫起來:“莉莉娜。我爱你。嗷呜。你还沒有嫁人么。如果沒有嫁人。能不能露个脸出來。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呢。啊。你就是我从小的梦中情人。你是我的最爱。嗷呜。我爱你。莉莉娜。”
莱茵哈特的脸色突然变成了紫红色。他猛的停下了脚步。含糊的说道:“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跟得太近了。安鲁。你觉得呢。”
安鲁很认真得点头说道:“我想。主教大人您得决议一向是无比英明的。的确。我们不能跟得太近。毕竟。安大人回到了家乡。是需要有一定的充足的空间。让他去发泄自己的兴奋和幸福的。所以。我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更好。”
只有巴尔也莫名其妙的兴奋起來。他猛的撕碎了身上的衬衣、黑西装外套以及灰色的风衣。光着上半身也跳到了安的身边。大声的怪叫起來:“嘿嘿。哈哈。莉莉娜。我的小美人儿。出來让我看看。哈哈哈。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小美人儿。嘿嘿。”
几个花盆突然从三楼的窗子里丢了下來。安无比熟练的闪了出去。哈哈大笑。而倒霉的巴尔。大大的脸蛋上。硬是被同时扣上了两个花盆。泥土四溅。同时。花店内冲出來了一个抓着长棍的老头儿。他大声的咒骂着:“你们这群小流氓。地痞。无赖。恶棍。都给我滚开。谁敢來骚扰我的莉莉娜。我非把他打成跛脚的兔子。”
安调转身体就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吹着尖锐的口哨。巴尔看着那气势汹汹的老头儿。突然也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心虚。紧跟在了安的屁股后面。晃动着庞大的身躯狼狈奔逃。堂堂毁灭三邪神之一的巴尔。硬是出了一个大洋相。
莱茵哈特他们板着脸蛋。小心翼翼的从那暴跳如雷的老头儿身边走过。突然间。他们听到那老头儿嘀咕着说道:“奇怪。除了安那个混蛋野蛮的狗熊。还有谁会來骚扰我们的莉莉娜。而且。莉莉娜已经去维也纳读大学了呀。早就不在家住了。这。这是哪里冒出來的混蛋。”
无比心虚的莱茵哈特嘀咕着说道:“安鲁。去通知这里的主教。要他做好给安收拾首尾的工作。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天啊。我在神巢和安共同渡过了十二年的时光。可是我对他在家乡的历史。知晓得太少了呀。”
眼看着安彷佛旋风一样怪叫着跑过了小镇的街道。路边的房子内。已经探出了不少人在好奇的或者是惊恐的看着两座肉山步伐隆隆的跑了过去。眼看着。两个暴力狂已经冲到了小镇唯一的警局门口。然后。那跑在前面的安突然伸出手。抓起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警车。猛的把它翻了个底朝天。安难听的‘嘎嘎’尖笑着。那个兴奋啊。就不用说了。
巴尔血液中流淌着的那种破坏的**也猛的被激荡了起來。看到安把那警车给翻了过來。巴尔则是猛的跳起來。狠狠的一脚踏在了那警车的车底板上。巨大的气劲有如一座万吨水压机一样压了下去。那辆警车立刻变成了一张铁皮。随后爆出了一团火光。剧烈的爆炸起來。
‘嗷呜’。一条路过的无辜的牧羊犬被安狠狠的从尾巴上抓了一团毛下來。巴尔有样学样的一拳轰在了那牧羊犬的身上。‘噼啪’一声。那狗身上的毛。全部化为乌有。就剩下一团光团团的狗皮包裹着的狗肉。惊惶的顺着马路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一个胖胖的警长挥动着小小的手枪。愤怒的从警局冲了出來。朝着天空疯狂的放了两枪。大声的诅咒起來。“该死的混蛋。你们是从哪里跑來的无赖。天啊。看在神的名义上。我要把你们这群无赖地痞抓起來。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们。哦。天啊。我们刚刚配发的新警车。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诶。啊。尊贵的主教大人。您好。”
一名黑衣圣堂拦在了那警长的面前。一声不吭的就用莱茵哈特的信用卡划了一笔足够赔偿那警车的款子出去。堵上了那警长的嘴。更让那警长肃然起敬的。是他认出了那黑衣圣堂身上佩戴的徽章。警长无比恭敬的放下了手枪。颤抖着跪在了那黑衣圣堂的面前。大声的祈祷道:“啊。万能的伟大的神啊。请祝福您虔诚的信徒吧。”
这里。那黑衣圣堂还沒有给警长祝福完毕。安已经跑到了镇子里最大的那栋房屋面前。大声的吼叫起來:“房子里面的人听着。从今天开始。这个镇子的老板就是我。安大爷。哈。你们这群流氓恶棍。难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做的那些生意么。军火。毒品。哈。哈。哈。今天我告诉你们。你们在这个镇子的好日子完蛋啦。”
一脚。就是一脚。安把那大宅子的半边建筑给踢得倒塌了下來。巴尔呵呵怪笑着在旁边添风使火。一拳重重的击出。所有的砖头、柱子。全部化为粉碎。被飓风卷上了高高的天空。就留下了里面一群目瞪口呆的壮汉。无比惊恐的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安和巴尔。安用正义使者一般的语调吼到:“以那该死的神的名义。从今天开始。你们被驱逐啦。给我滚。否则我揍死你们。”
不等这些可怜的壮汉醒悟过來。安已经兴奋的带着巴尔朝着教堂的方向冲了过去。莱茵哈特突然变了脸色。他想起了安在不久前说过的话。连忙吼到:“去阻止他们。快。”
可是哪里來得及。安已经蹦跳到了教堂外。大声的笑起來:“我说过啦。要把你们最后一堵围墙都给砸翻了。”他奋起力气。一脚狠狠的蹬踏在了教堂的围墙上。顿时整整一面围墙完整的朝着教堂内倒了下去。巴尔哈哈狂笑着。摧毁教堂。这是他的最爱啊。他直接冲了进去。几下的功夫。这栋小巧的教堂。顿时化为了废墟。只看到烟尘中。几个低阶教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來。
莱茵哈特猛的抱住了脑袋。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哼哼到:“神啊。我终于明白。安的父母为什么要把他送出这个小镇了。可怜的人啊。这些可怜的人啊。在安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的时候。他们简直过得是噩梦一样的生活呀。”
安站在教堂的废墟边上哈哈大笑。突然间。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來:“安。你这个混蛋。从小就不学好的混蛋。你什么时候回來的。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家吃晚餐。看。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真后悔当年沒有把你给流产啦。作为你的母亲。我简直是苦透啦。该死的混蛋。你砸坏了教堂。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去赔偿呀。”
正在狂笑的安猛的收住了笑声。他呆呆的看向了声音传來的方向。那里。一个四十多岁。个子不超过一米六零。很是瘦小的妇人手里举着一柄切面包的大刀。正朝着安疯狂的咒骂着。“看看你这个体形。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蛋回家啦。可是你就不能让我和你父亲过点清净的日子么。天啊。你又给我们招惹了多少麻烦呀。”
安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那妇人的面前。任凭那妇人用那柄大刀的刀面。狠狠的抽打着自己的脸蛋。“你这个皮肤比山里的老熊还要厚的混蛋。你怎么回來了。十二年啦。十二年啦。你居然一封信都不给家里。。。嗷。你不知道我们多挂念你么。该死的。这些沒用的废物神甫。居然不知道你被送去哪里了。那这些神甫还有什么用呢。”大刀狠狠的指向了那些茫然的低阶教士。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小狗熊又回來啦。现在变成大狗熊啦。好吧。看你身上这破破烂烂的样子。还有你的那位朋友。居然衣服都沒有一套完好的。看样子你们在外面过得也不如意。”
妇人在那里叹息到:“不管这么多啦。总之你回來了就好。嗯。你。还有你的朋友。跟我回家。赶快吃晚餐。这打坏了教堂的钱。幸好这十二年还有点积蓄。重新修一座小教堂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那几个低阶教士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叫起來:“布卢斯大婶。天啊。这就是您的那位儿子。传说中被选送去神巢了的儿子么。可是。他居然摧毁了神的教堂。他怎么可能是一位教士。这种异端的行为。我们。。。”
布卢斯大婶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声调。她大声的吼到:“你们怎么。想要把我儿子送上火刑架么。我警告你们。如今是二十七世纪。可不是当年的中世纪了。你们这些神棍别想胡作非为。我的儿子。谁敢动他一根毫毛。看我不一刀子砍了他。”
莱茵哈特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想。大家都误会了一件事情。”
冷静的声音蕴涵着强大的神力。振荡着布卢斯大婶、那些教士、那些缩头缩脑的地痞流氓以及围观的百姓们的耳膜。让他们立刻安静了下來。看向了莱茵哈特。几个低阶教士浑身一抖。敬畏的看着莱茵哈特以及随行的教士们身上的徽章。连忙冲了过來。深深的鞠躬了下去。“尊贵的大人们。请饶恕我们。我们不知道诸位大人大驾光临这个小地方。实在是。。。诸位大人。你们也看到了。那两个异端。。。”
莱茵哈特有点无奈的说道:“异端。哦。不。我想大家弄错了一件事情。他们一位是光焰军团新任统领。负责英国教区的武装力量。另外一位。是神庭的长老身份。唔。安。如果我沒弄错。你的这个统领的职位。是白衣圣堂衔的吧。”
安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胸膛。大声嚷嚷道:“沒错。我也是白衣圣堂哩。哈哈哈。妈妈。你看。我是神庭的白衣圣堂主教大人。哈哈哈。砸坏几个小教堂算什么呢。”
‘咚咚’几声。连同安的母亲在内。连同那几个教士。足足有超过五十人突然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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