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色发圈
学校速度很快，一个星期比赛的奖项已经到达所有学校，星期一李老师来的特别早，有的人作业，早餐都还没有写完吃完，李老师看到只是笑了笑，“没事吃你们的，但是作业都给我收起来。”
齐宇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证书和奖状就知道为什么他心情这么好也放心的拿到桌子上吃饭。
铃一打，人也来齐了把三张奖状摆了出来拿在手里：“你们也看到了吧，三张奖状。”
证明什么，证明她们参加的都有包括常安。
笑的看向她们走下去先给了姜末走到后面放到了常安的桌子上随后是迟北然的。
不在意多少名，就算是第三也可以，也是对于自己的突破。
看着奖状上面写着，恭喜常安同学英语演讲比赛第二名。还有普蓝色的证书，把奖状放到里面。
只听见齐宇一大声：“wc，nb第一，不愧是我爹。”拍着手，全班听到他这一嗓子都围过来完全无视了台上的班主任。
她们俩挨的进也恰巧看到常安的：“安妹妹也nb啊，第二。”
全班投向羡慕的表情拿着证书一个传一个。
第一名多了一张画，是一个算是很出名的画家画的，这次的比赛很重视，画里很清晰的树林，大地。画比较大，又不好折也没地方放。
手往前面一伸一只手扯下了常安的一小个黑色发圈，今天她扎了个低双马尾，现在只剩下一个，转过头看着他：“你干嘛。”
迟北然漫不经心的把画卷成桶装皮筋讨论上去：“没什么。”然后丢到一旁。
英语课上老师也是笑嘻嘻的，一个班得了一个第一两个第二，教书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个班是真的厉害。
比自己17班好太多了，生为班主任是英语老师的班级，平均分就考了个92，勉勉强强及格，气的不行，自习课她的课最多讲的也细致很多，却考成这个样子。
11班英语课比其他班都少几节本以为会考的很差，进度都没有跟上去知识点都不知道。可是这班的考的还意外的可以，140分以上的10多个人。
不及格的就三个。
平均分136，全校第二，让英语老师大开眼界成为学习的榜样。
下课姜末跑过来，看着迟北然画上的皮筋，很熟悉，又飘到原本双马尾的常安又披下了头发：“迟北然，如果你需要捆画的话，我可以借给你。”说完把手挽上的皮筋递给他。
看迟北然没有接，抿了一下嘴：“恭喜你得了第一名。”
他依然还是那么冷淡。
放学叫上她们三个吃饭，地叫人帮忙扫，好好玩一玩。
到一家火锅店，开了很久了口碑也很好，老板娘和宋老师认识一看到宋老师笑的带到包房：“快坐坐坐。”看着旁边三个孩子：“这三个是你学生？”
“对，都特别优秀。”
酸汤的，不辣宋老师吃的倒是欢还用公筷一个劲的给她们夹菜，由于迟北然一个人坐在旁边离的远，老师也没有管他只是叫他多吃一点。
吃到一半，电话响起，左右看了看，不是自己的，只见迟北然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挂了电话，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把筷子放下：“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拿起手机出门了。
看得出来，这个电话惹他不高兴了。
水喝多了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正好看到窗户边上，他趴在窗户边抽着烟，低着头，晚风吹着他的头发。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之前他穿着附中校服很有气质的他，现在变得憔悴。全身只有黑白，校服黑色加白色，皮肤白皙头发乌黑。
弯着腰一只脚弯着裤脚挽了一些可以看到脚腕纯黑色帆布鞋。
左手捏着烟燃烧过的地方已经变得很长也没有弹掉。
丢到垃圾桶里转过身看到常安，没有讲话，径直擦肩而过，烟草味的风吹过。
没有带钥匙，顾己知道直接一个劲的让她来自己家，正好她也无聊。
宋老师开车把她宋到了顾己家门口，再见后顾己挽着她走上楼一开门，顾己的爸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妈妈还抱着一碗切好的苹果，用牙签叉一个递到她爸爸嘴边，嘴上讲的不吃，身体却很诚实。
关上门把拖鞋递给她：“新的。”
“谢谢。”
“爸妈，这个是常安，同学，她爸爸临时有事家里没人她也没有带钥匙来我们家住一天。”
她爸爸妈妈都特别开心一个劲的夸她好看，乖巧拉到旁边坐着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气氛很好，也是常安一直希望的样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晚上一起看电视，时不时的拌拌嘴又笑的和好。
回到顾己的房间，很大有一个钢琴摆在床边常安看到眼睛都发光：“你会钢琴？”
“会，你想不想弹弹？”
“可以嘛。”
顾己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拿起谱子摆在上面，“我教你，很简单的。”
常安喜欢乐器又因为很多事情导致根本没有接触过，也不会，半个小时不到《欢乐颂》已经滚瓜烂熟。
不早了，躺在床上顾己问到：“你之前的学校是什么样的啊，听说挺严格的。”
“是啊，很严格。”严格到没有休息的地步，所有人都在往上爬，不敢落下。都是竞争对手，很少有真真正正的朋友，一个你学习不好还可以和你一起玩的朋友。
在白城一中，学习差的朋友就很少，被欺负老师不管不顾学习好的干什么的都对，请假直接批准。
家里有钱的，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打好关系，若不是张颖家有钱，校园暴力，老师会不管嘛，常安学习是拔尖的，想管，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当没有看到。
一句：“是人都会有不顺心三观不合，多接触接触和解就好了。”然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班主任都知道，也只是口头上几句批评就没了。
星期六，齐宇带着一堆朋友去水上乐园玩，直接包园。没有游泳衣，和顾己现场随便买了一件。连体的黑色短裙后背裸露有一个白色的蝴蝶结。还有泡泡袖。
天生骨架子小又瘦，穿上泡泡袖并不显胖。
顾己的和她一样，只是是吊带。
顾己挑选的，她很是满意。
换好衣服，第一次穿这种比较暴露的衣服很是不自在，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顾己看到瘪嘴：“不是吧，你在干啥。”
支支吾吾的松开了一点：“不习惯，到时候在脱。”
男生都穿着短裤齐宇还带着一个女生看起来很成熟，画的浓妆，长长的头发染着色，穿着比较暴露，漏肚脐吊带还挺好看的，腿很长大腿还有一朵纹的玫瑰花，手腕也有一个miss的英文字母。
个子很高，身材比例相当不错。
看到常安裹的浴巾笑了一下：“小妹妹，这个是害怕嘛。”
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没有，就是不习惯。”
那个姐姐给了她一颗棒棒糖：“拿着，小妹妹。”
接过糖到了声谢。
到了水里也脱下了浴巾，白皙细长的腿裸露出来，直角肩很明显的锁骨，那个姐姐看到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又看了看她的腿：“不错啊小妹妹，这得迷倒多少男生啊，以后要是穿上辣妹那就绝了啊。”
一些男的也看过来，眼睛都亮了小声议论的。
越发不自然，那个姐姐也看出来了一大声过去：“你们是没见过女的啊，是老娘的身材不行了是吧盯一个未成年。”未成年三个字咬的很重。
一个男生笑的看向常安又转过脸：“不是玉姐，你最好看行了吧。”
“那就行了。”
浅水区没什么意思，都到深水区玩去了，迟北然对这些没兴趣，一个人坐在池边玩着手机，穿着黑色短裤，双脚浸泡在水里。
上身□□，明显的肌肉线条阳光照射在水面上的光映在他腹肌上。满满的诱惑感。
顾己准备拉着她去玩滑滑梯，看到就怕，还是被拉了上去，看着这么高水也比较深，脚都软了：“我可以不嘛。”
“不可以。”回答的很果断。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抱到滑了下去，全池都听到她的惨叫声。
喝了一大口水。
狼狈的样子顾己笑的捂着肚子。
头发都湿了盯着她：“我上去了，一点都不好玩。”
顾己也明白常安不喜欢热闹或是这种刺激的也放锅里她：“行，我去找齐宇玩去了，还是他好欺负。”
到浅水区，把棒棒糖拆开放到嘴巴里，坐在岸边，玩着手机。
不一会儿后背被水打湿冰凉。往后看去是迟北然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枪在呲她，还对准了她的脸呲过去。
“过来玩啊。”声音带着挑逗。
“不去。”
迟北然站起来往这边走去，拉起她就往深水区走。吓的她连忙往后退，她怎么可能拧的过他，还是被无情的拖着。
到了岸边，边上写着“水深两米。”吓的她往后退又被拉了过来。
往前看了一眼顾己她们，离的挺远的，以她的猫叫声根本听不到。
迟北然下了水双手放到岸边仰着头看着她，刘海湿着长过眼睛，脸上还有几滴水说不出的好看。
“下来，水不深。”
你的话我会相信？又不是瞎看不到水深两米这三个字。
用脚点着字：“两米。”
脚被一把抓住拉下来，整个人拍到水里，迟北然的手也松开了。棒棒糖掉到泳池里。
挣扎着双手到处晃睁不开眼睛脚一蹬抽筋了，闷气一声，疼的又喝了一大口水。
鼻子，脑子都是水，消毒水的味道。
没有力气了，意识逐渐模糊。
一只手抓住她背后的蝴蝶结，一把抱住，终于可以呼吸了打开的吸着，眼眶泛红紧紧的抱着迟北然，脸趴在他颈窝处身体暖和肌肉紧实，她第一次抱着除亲戚外的异性，管不了这么多紧紧抱着发着抖。
迟北然一只手挽着她的腰，一只手臂撑着她的屁股抬到岸上，自己也随之起来。
蜷缩在椅子上，鼻子难受都是水，脑子晕乎乎的。身体冷的发抖，不只是冷还有害怕。
常安怕水，自从溺水那次开始就怕水。
迟北然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茶香味很好闻。身体也暖和一点了。
迟北然蹲在她旁边用毛巾擦着她脸上的水，不想张他用手把毛巾推了过去衣服也滑下来露出白皙的后背，蝴蝶结被迟北然一揪也撒开了，两条白色带子达拉在两边。
“脾气挺大啊。”迟北然漫不经心的讲着，语气还是很凶很低。
不讲话，头埋在手臂内侧。头还是晕乎乎的，心跳都还没有平稳。
把毛巾放到她的头上用手轻轻的扒开她挡在眼睛的刘海无意间看到了一道疤痕，不是很明显，但是在光滑的额头上面显得突兀。
感觉到刘海被扒开马上用手重新梳下来带着哭腔的声道：“别动。”
“行。”
把衣服放到前面手伸到后面反手系着蝴蝶结，系了好多次都没有系上去，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声音沙哑瘪着他，眼眶湿润，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突然就软了一下。
语气温柔的看着她用手捏着她的脸：“看你好看不行。”
继续系的蝴蝶结，还是没有系上。
甩了甩酸掉的手好不容易系上了歪七扭八的。
迟北然看着不像蝴蝶结的蝴蝶结：“好丑。”
“你试试反手系。”
叹了一口气轻声问到：“用不用我帮你。”
虽然这个话很奇怪，还是点点头，但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迟北然站起来移到她背后弯下腰，他不怎么会系蝴蝶结也是笨手笨脚的系了几次才勉强系上。
手机电话响了是爸爸打来的有事要去白城，让她先赶紧回家要不然没有钥匙又进不了门。
和迟北然告知完就去换上了衣服，穿上短衣短裤都舒服了很多头发湿的也懒得吹，等到家了在洗过澡。
一出门就看到迟北然也换好了衣服靠在墙上玩着手机。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不讲别人还以为是那个地方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抬头看着她出来走向前用手扒在她头上被按的走路。
身高差很明显，常安刚刚好到他的腋处，变成了他的拐杖。
“你干嘛。”
迟北然走了几步：“送你回家。”
脚抽筋走路一快还是有点疼，磕磕绊绊的，迟北然放慢脚步：“怎么了，脚疼。”
点点头，还没有等她讲话迟北然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
站在原地不动，之前对她的欺负讲话爱答不理的像欠他一样，今天稀奇了，不会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吧。
“不背我就扛了。”见她还是不动站起身一只手已经准备绕过她，常安马上讲到：“不用，背。”
重新蹲下，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很宽大，走路很稳没有太大的起伏。少年的肩很宽背也宽，靠这么近他每走一步茶的味道就一阵阵的进入鼻腔。
“不重嘛！”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嘛！”
“你不和他们讲一声就回家嘛！”
“……”
讲了这么多话他毫无反应。
放弃对话，刚刚准备继续开口面前的迟北然叹了一口气不耐烦的讲到：“你在给老子讲话就把你丢下去。”
马上闭上嘴巴。把话咽了下去，他讲丢那是真的丢。
到车站迟北然把她放下打车回去，他很少坐公交车，不喜欢和他们挤。
“其实我真的自己可以走的。”
迟北然垂直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讲到：“你走路太慢，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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