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疑点浮现
我四处检查了一遍,还真没丢什么东西。
“报警吧。”陈淏提议。
我摇头:“没用的,没丢东西,店里也没有监控器,顶多就走走过场做下笔录。”
我提议去附近问问,整个店翻成这样,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有人注意到了。
我们到附近的店铺询问,得知事情是十月二号晚上发生的,三号一早他们过来开店的时候就看到我的店出了状况。因为受“利奇马”外围环流影响,二号晚上下了大雨,周围的店铺大都早早关门。因为风大雨大,附近的居民也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只好回店里收拾,撕下来的墙纸皱巴巴的,已经不能用了。被撬坏的东西都得换新,还得装个监控器才行。现在只能先收拾堆在地上的书。
傍晚的时候,去宾馆带黄文明和黄荷芳去吃饭,陈淏还没走,一起过去。我顺便介绍他们认识。
得知陈淏是大学生,黄文明和黄荷芳既惊讶又拘谨,大学于他们而言是很高的学历。听完两人的来历,陈淏道:“同样是旅行,你却同时用实际行动帮扶解困攻坚脱贫,我得跟你学习啊王哥。”
我让他别瞎说,他们两人刚来,让他也帮忙多照看。
陈淏是本地人,很热心,说正好明天没什么课,提出带他们两个去逛逛。
这样也好,让他们熟悉下环境,我也好处理一下店里的事,店里的状况有的折腾,近段时间是没办法营业了。黄荷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
吃完饭送两人回宾馆后,我和陈淏别过,回到租的小屋。推开门,就见屋里乱成一团,虽说离开之前把所有的东西翻出来晾晒,但是这情况显然是被人翻过,衣服用具堆了一地,情况和书店很相似。我赶紧检查物件。这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存有钱的银行卡也一直被我随身携带。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丢。
书店和租房都是这样,绝对是什么人在搞鬼,对方是故意冲着我来的,照这情况不是找我麻烦就是在找什么东西。难道是铁六那帮人干的?不太可能,依照他的性格,要真是他做的,今天见到我绝对会忍不住讽笑。
我下楼去找房东,书店在街边没人看见也就算了,这里没理由没人察觉。房东住在二楼,我敲了敲门,叫唤了几声,她过来开门。我直接问她什么人去翻过我的屋子。
房东大妈疑惑的说:“除了你没其他人啊。”
我道:“虽然之前把东西翻出来晾,但是很显然被人动过,你没见到其他的人进去吗?”
房东神情更加疑惑:“二号那天晚上你不是回来过吗?”
我一懵,二号那天我已经在黄文明的村子了,怎么可能回来。我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房东说二号那天晚上一个人去了我的屋子,因为外面风雨大,楼道里的灯光又暗,她只看到了背影,很像我,就没怀疑,之后一直没见我出屋子,以为我又病倒在屋里,就上去看,发现我的房门又锁好了,以为我又外出了,就没理会。
她愧疚的说:“看来是遭贼了,你丢了什么东西?”
“东西倒是没丢。”说起来,房门的锁的确是完好的,不推开门完全无法察觉里头的情况,他娘的,这栋楼里也没有监控器,背影长得像的多得去了。
“对了,你之前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你回来了,我拿给你吧。”房东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就拿着八角匣子走了出来。
因为之前把东西翻出来晾,这东西没地方放,出门之前就寄放到房东这里来了。我打开匣子,两块碎片以及苗寨老人送的苗绣都还在。
我一个激灵,那些把我屋子和书店翻乱的家伙,会不会就是在找这东西!
我把匣子递给房东:“我屋子遭贼了,不安全,能不能再帮我保管一段时间。”
房东接过匣子,没有其他异意。说明天就给我换新门锁。
换多少门锁都一样。我别过房东,回到屋中。对方的时间掐的很准,碰巧是我不在又下暴风雨的时候,而且租房和书店都翻了,显然对我的情况很了解。
我突然想到什么,从背包里拿出此行得到的碎片,正想下去给房东保管,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打量着碎片,比前两块都要小,半个烟盒都是抬举它了。告诉我北敨峒的人,极有可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会不会给我发短信的人就是翻我屋子和书店的人?
这东西既然在我的手中,对方极有可能会再次寻来。我只要随身带着这东西等对方找来,就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也能弄清楚和忠的事。
我重重叹了口气,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和忠真正的“死因”。
第二天陈淏带着黄荷芳和黄文明出去逛。我先是整理好屋子,又去给书店买了新的墙纸,购置一切用具。光是整完这些,就用了我大半天的时间。再去店里收拾一会儿,天就黑了。
陈淏来到店里,说是来帮忙。
我问他黄荷芳他们怎么样。
他笑着说已经给他们找到工作了,在他学校附近的饭店做服务员,那饭店是他一个同学的亲戚开的,包吃不包住,虽然工资不高,但是相对轻松。
没想到他还挺上心,我又详细问了些情况,感觉都还行,主要不是太累的话放心黄荷芳去做。打算明天过去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就这么敲定,帮他们在附近租个房子。陈淏说他平时也可以叫同学朋友多多关照他们。
陈淏的学校不远,不然他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做兼职。第二天看过之后,帮他们租了房,他们俩工作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整理书店,陈淏也过来帮忙,工资我比平时多算给他。这样忙活了一个星期,才重新开业。一些书因为破损,只能折价出售,这样一来又赔了不少。
更不妙的是,因为书店出事以及之前陈淏被群殴,学生及其家长觉得我得罪了什么人,不太敢来买书,店里的顾客少了许多。几乎入不敷出,无奈之下只好动用了海南时雷子转过来的钱,我之前一直没查过,发现竟然有好几万。雷子收东西花的钱都不到我这的一半,可想而知那些筒裙和黎锦转手的价格有多高。
原以为会来找我拿碎片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萧萤倒是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禁鬼的事。我告诉她禁鬼已经除去。
那条用禁术接起来的胳膊也没什么异样,缠绕的树藤枯萎后自己掉了下来,断裂处的伤痕逐渐消失。倒是锁骨下边被洞穿的伤口要了好长时间才愈合,又痛又痒,折腾的不轻。
黄荷芳和黄文明逐渐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因为受到大学生的熏陶,开始看书学英语提高知识水平,当然也开始学会装扮自己。
天气逐渐转冷,碎片的事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我终于还是给和忠的父母打了电话,问他们当年和忠有没有拿什么图回去。
他们的态度依旧是不咸不淡,和忠母亲说:“没有什么图。”
我说:“那其他东西呢,当时他说去找东巴问话是要问什么。”
“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回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出去,我们也不知道他要问什么话。”
“你们再仔细想想,或者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你这个杀人凶手!”和忠的母亲愤声大喊。
我一怔,这是事情发生六年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说我,饱含愤怒与仇恨,想要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电话里头传来带着咽泣的怒骂声:“你这个杀人犯就该枪毙,判死刑!你赔我儿子的命!我不怕你,我……”
声音戛然而止,挂断了。我赶紧回拨过去,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我颓然坐在凳子上,望着书架上陈列图书,六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的怨言。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态度,才是对待凶手该有的态度,这一番的怒骂竟让我心里异样的松了口气,或许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他们应该恨我才对。
可是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当年会是那种态度,还有这些年来不咸不淡的表现。当年的事是不是掺杂了某种不公的成分。一条人命三年多真的太短了。
我拨了父亲的电话,打了好几回才接通。
“玉白啊,我现在在工作,什么事晚上再说吧。”父亲匆匆说道,准备挂断。
“爸,为什么当年的事只判了三年多。”我说。
电话那头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看过其他的案例,也是受嘱托,从轻判都判了七年。”
父亲不解的说:“你是学生,又有那么多人给你作证,对方的父母也不怪罪你。”
我直接开门见山:“是不是走了什么关系。”
电话里疑惑的说:“哪来的什么关系?几代的农民,能有什么关系走?”
“三堂叔不是某个县的文化局局长吗?”
“不要这么说,你三堂叔是好官,况且当年他还不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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