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倾城倾国 五十九个梦
明涵在这个梦中梦里所印证的讯息，让他的思想有点混乱——那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他心目中那么圣洁、纯洁美好的代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为救赎有缘人都曾甘愿化身为风尘女子，使其早脱欲海焚身之苦，乃至脱离无边苦海，找到彼岸……
即使真有那么回事，明涵想都不会想那样的风尘女子，她一定就是菩萨化身。就算他有所认同，作为一般人，也会转换角度认为，化身吗，只是幻化之身，不能绝对去肯定说，就是真正那个菩萨的本身。作为我们一般人，事实也该如此理解。就如佛陀有‘如来’的称谓，有很多种意义，不能固定的、一成不变的看。如来也有这样的寓意：如来如来，好像来了，又好像没有来，其实最终很有可能是无所从来，无所从去……。
其实菩萨佛还幻化成牛马羊什么的，所以我们吃的这些东西，有的就有可能是佛菩萨化身。就如藏地流传的一个故事，一个老猎人，打了一辈子的猎，最终面对一个怀身孕跑不动的藏羚羊。藏羚羊为了腹中的孩子，眼中含着母性的挚爱，向他跪拜祈求。当时老猎人虽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作为以此为生的猎人，一念之差还是扣动了扳机！事后，他很奇怪羚羊为什么不跑，看圆滚滚的羚羊肚腹，基本明白了，为证实还剖开羚羊的肚腹，里面是即将出生的小羊，真相也就大白了。从此，猎人埋葬了猎枪，不知所踪。可以说，这个怀有像人一样伟大母爱的藏羚羊，也许就是菩萨的一种化身。她的生命的付出，彻底改变了一个人……
如果谁知晓那哪个风尘女子是菩萨化身，就想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所谓仙子也被他享用，那这个人、这个人的思想就非常不好了！非常的不好！！！即使没有地狱，那也是自己造地狱，自己往里走。为什么会有地狱，就是自身给自己准备的，没有人拉你。信不信有你，在你临死的那一刻，你明白就晚了；而心存感恩之心、迷途知返的人，才算比较有人心、有人性的人……
据说，真要是菩萨的化身，她不会告诉你她是菩萨化身，在那种境地下，如果她说了，那她这个人给大德者、第一感觉恐怕就该定为假菩萨化身。真正的菩萨化身，她顶多在自己离世的时候，留下点印证她来过，警示当局者，根本没有共性可言；也就是说，真正的菩萨化身，她在你眼中风华绝代也罢，倾城倾国也罢，还是善解人意——她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讲一些深入浅出的道理，不知不觉在打动你、改变你，但她不会当你面说她是菩萨……
菩提萨埵——菩萨，觉悟有情，这个何谓觉悟有情，就是不好把握。反正不是我们一般认为的、固定在一般意义上的‘有情’……
明涵心底祈愿，愿他牵挂的人、牵挂他的人，都是圣洁美好的菩提萨锤的化身……
从中明涵似乎还明白一点道理，我们要有感恩之心——因为冥冥中，不知有多少我们所不知的因素，有这样那样的付出，我们才能感受生命的可贵，生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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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薇在十五、六岁的少女时代，这个当时她认为最美好的在城市求学的时代，也曾有过童话般的梦想，梦想有那么一天能碰到让她一见钟情的白马王子，而这个梦想到今天已成了她深深埋在了心底、不敢想、也不敢念的奢求－－－－到哪里去找那么好的人呢？！
她回想起来，真恨自己喜欢上了文学，特别是那种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的童话。她所认为的王子与白雪公主可不是专指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在她看来，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所著的《德伯家的苔丝》中的女主人公苔丝就是白雪公主，而男主人公安玑·克莱也可谓白马王子；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所著的《复活》中的女主人公卡秋莎是白雪公主，那个聂赫留朵夫－－－－一个忏悔的贵族，也可算是王子；甚至法国作家法郎士所著的《黛依丝》中的女主人公黛依丝也算是白雪公主，那传教士马弗奴斯也亦然可称谓王子；
而霍桑的《红字》中的女主人公海丝特·白兰，就是白雪公主，尽管与她相爱的牧师丁梅斯代尔有许多不当，但最终也配得上白马王子这一称呼；至于法国作家小仲马所著的《茶花女》中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亦是白雪公主，而敢于与她这个风尘女子相爱的阿尔芒肯定也是白马王子，尽管最终玛格丽特的结局是悲惨的；那《简·爱》中的女主人公简·爱更是毫不逊色的白雪公主，而那个罗切斯特，也算得上是白雪公主成就的白马王子。当然，在她的眼里，可称谓白雪公主的，可远不止如此，而王子就难有与之相配的了。在她看来，法国作家莫泊桑所著的《羊脂球》中的女主人公羊脂球都是白雪公主，而与之相对的那帮所谓上流社会的高尚人物中，个个连人都不配当，何谈王子……
当时，林秀薇在看那些书时，自己都有些好笑，怎么自己把许多的真情都给了流落风尘中的红颜。可也是，女人不同情女人，那谁去同情？难道她们那个世界竟如此容不下美丽？难道贞洁美好的女子，总是要被邪恶的男人所玷污？从中她似品味出，也许所看的书，虽反映的是年代久远的社会表现，但从中也能看到一点现实社会中的事实。当然，也许就是也许，她不相信在现实社会中会重演这一幕幕的悲剧，如果有，也只能是个别案例，离自己远着呢！……
林秀薇还深信，即使现实社会中真有不为常理所耻的风尘女子，那她们许多人也应该是万般无奈的，世人应该嘲笑、不耻的是玩弄她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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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集门市部，到今天亦如轻集公司一样，不景气了，已缩小了不少规模。过去轻集商店有十几开间的店铺，人员多时有二十几人，而如今只剩下三、四开间，六、七个人了。之所以说六、七个人，是明涵自觉如不是晚上要“打更”，他倒显得有点多余，已有的三女士、三男士，足够了……
门市部是二层楼，从正面小门进去看到的是楼梯间，其楼梯间走廊左有一小门通的是有二、三开间的营业厅，这里是三个管货、买货女士的天地；右侧也有一小门，通的是有一开间大小的办公室，是那三个男士，也就是经理、业务经理、会计的办公地。同时这里也是门市部重要物品——如装支票、印章、存折、部分现金的保险柜，及装帐本、资料的书柜放置处；上了楼与办公室相对的那一间，是装不好计数，容易被人监守自盗物品的仓库。至于几乎与营业厅相等的大空间，就只能是明涵的住处了，让他住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是谁好心，这么大的空间正好适合排摆大宗、有数的物品－－－－如周转箱、塑料桶、盆等物品，是防内外贼的需要，等下了班，库房、营业厅、办公室都要上双锁，钥匙，要被保管员、经理拿走的……
明涵住的大空间，虽然好被物品挤占大部地方，倒挺利于他观北窗后边的景致－－－－那是商店产权所有的、油田机关一单位的公园，虽不大，倒也松涛阵阵、百花飘香的，特别是在月光下，很让人赏心悦目……
尽管明涵的主要任务是打更、也就是看屋，不过也没人肯定说他除了打更，就不能帮那三位女士卖货，这样白天他就不能在楼上呆了，只能下楼在营业厅，帮女士们打下手、称个货、搬个货什么的，还别说，有不少货份量不轻，倒用得着他卖力，明涵新来乍到的，货还卖不好，当搬运工，还是能得人心的……
营业厅有一对对外双开的门，到营业时间打开，方便顾客进出，也利于招揽生意。为营造气氛，商店还要将一定货物、样品摆在大门两侧吸引顾客，如此明涵就好顺理成章的倚站门口，看街景，消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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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薇的书读多了，对社会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就多了，叹息来叹息去，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还是因受他人的捐助，使她这个穷困山乡的穷孩子能上完初中、乃到中专，也因此有更多机会读许多不切实际的书，也乐于接受不切实际的思想上的灌注，最主要的是因此相信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哪里都是好人，结果误入岐途，一步又一步身不由己，陷入了肮脏的泥潭……
不过，走到今天这一步，再回过头来看，如果给她机会，让她回到从前，她也不会心甘的听从父母家人的话，在家乡那贫穷的土地上，象大多数乡下女子一样早早的结婚、生子，一天到晚的辛劳，但却是卑微的生活。如真如此别无选择，她宁愿选择重下泥潭，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过去的经历虽然让她不堪回首，但也不能说绝对的后悔，毕竟她还年轻，生活就应该向前看，总的来说，她还算幸运……
秀薇与明涵都有自己固守的情操，看似很清高、孤傲，让人不好接近，特别是明涵，更好使人误解－－－－生活的磨难、坎坷，将忧伤不经意间就闪现在他的神情之中，特别好让神经过于敏感的秀薇误解，以为他的心不在焉，何止是在玩深沉、目中无人，更是对她的大大伤害……
其实，论两个人的本性，都很善良。眼见美好的无论什么，特别是彼此，都应该是惺惺相惜、只会祝福对方好，而不会巴不得对方倒霉，如有机会，也许会成为知己……
之所以说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两个人的自尊心太强，都有一颗十分高傲的、不善于向人表述的心，要是她没有身陷泥潭的经历，尽管明涵是让她怦然心动的一方风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她也会把这方风景擦肩而过。虽然这可能成为她一生的遗憾，明涵如不主动的话，她也只能错过。
但今天不同了，凭直觉，明涵的举止神情，在她看来就是对她的最大轻视－－－－何况明涵是如此大大出乎她意料的人。他的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高傲，是直刺她的心胸，她与他之间必定要发生故事，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想回头－－－－不是毁灭别人，就是毁灭自己……
秀薇只在明涵眼中如惊鸿一般一现，凭直觉就让明涵尽生回避之意－－－－他从秀薇的神形中不只感到了一丝寒意，还有秀薇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刺玫心，也就是：我是流氓，我怕谁呀！一副黑社会大姐大的妖冶之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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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的人是幸福的人，他是怎样一个人啊！超凡脱俗，一身都是故事，明涵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让人自觉如此难以接近，亦因此让秀薇敏感的心灵更蒙上了阴影－－－－也许自己不好的一面，已尽让他探晓……
秀薇岂能心甘，出于善良的本性，又有些不忍真就这么去毁掉明涵，她想再试试，看看明涵对自己到底如何评价，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明涵不用看，从空气中散发出的她独有的幽兰之香来判断，就已知秀薇已在他近旁……
秀薇心烦意乱的这是要做什么，她都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好，反正就是要弄出点动静来，让明涵不得不去注意她……
秀薇随手触到了头上的眼镜，便顺势碰掉在明涵的近前，并惊叫道：哎呀！我的眼镜，我的眼镜！
说着便自然要蹲下去拾眼镜－－－－她哪是去拾眼镜啊！她在下身拾眼镜的同时，却抬眼去看明涵的神情……
明涵知道是秀薇，本不想看她，怕那会让她觉不对劲惹祸上身。可是人家已经弄这么大的动静到你跟前来了呀！你可不能再装什么“深沉”，否则更是惹事生非，无事找事！就是按情理，你也应该下意识的看她一眼。
秀薇好后悔，她为什么在迎来明涵目光之时，会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胸部－－－－因她内衣开口低，这一下身，自然将丰满的胸部的一部分“山河尽现”。
如此做作的遮掩之举，对别人这样也许更显自己的淑女风范，更能试验出他人的心态。可是对明涵这个人来说倒贬低了自己的人格－－－－你自己既然愿意穿成这样，就不怕人看，你这不是想当“荡妇”，又要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吗！
明涵真是左右为难，如真是用她如愿的眼光、神情去看她，就能躲过她的怒火中烧吗！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更能激起她的无名怒火－－－－我说吗，天下男人都是这个熊样，见了女人骨头都酥了，原以为破天荒碰了一个例外，却也不过如此，倒害得姑奶奶白心惊肉跳一回，不惩治你，惩治谁！……
明涵认为秀薇这一遮胸之举，是对他的轻蔑，有伤他高傲至尊的心－－－－由于太强的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不由回敬秀薇以颜色……
明涵的凛然神情，是直刺秀薇脆弱的身心－－－－你自己是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一副黑社会大姐大的不耻之样，像你这样的人配在我面前，装什么淑女！看你那妖冶之气充身的邪样，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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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薇的目光也够犀利的了，她竟读懂了明涵的思想。当时，秀薇的脸色都变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如此直透人心，似灵魂被“上帝”在拷问，无所隐瞒，无所适从，丑恶尽被“上帝”知晓……
秀薇自觉，她完了，没有一点活路了，她是最忌讳明涵这表里定要如一的人看不起的。当时秀薇就那么侧瘫坐在了地上，如不是左胳膊出于本能撑在了地上，就险些躺倒在地。秀薇这样还不够凄惨－－－－凄惨的是她满是凄楚、哀伤、泪水不断涌出的双眼；是剩下的那只手，在绝望的，下意识的抹着泪水的机械的动作……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美不美？美的出众。刚才还是让人躲都惟恐躲不及的“精灵”，而现在她那一身戾气尽然全无，剩下的只是让人爱怜的、让人不忍弃、不忍离的凄美……
明涵后悔了，错就错在自己的防范心过重了，也许误读了她，也许，也许，太多的也许，最重要的也许就是自己先伤人在先，她才会有那种刺玫心……
到此，明涵还不由不佩服了秀薇一下，这女孩好厉害呀！自己一句话没说，她竟然能感到了他对她的伤害……
明涵就是有这样一个弱点，见不得人示弱，一示弱就什么防备之心都没有了；当然这样的弱点，在秀薇面前就是一个最好的、最能打动人心的优点……
到此时，明涵满眼已尽是关爱怜惜之情，歉疚之意也自是满心胸，心中念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
到此时，明涵还很自然的俯下身去，向秀薇伸出了“援助”之手……
明涵已见不得秀薇可怜兮兮的样，眼中不由为之饱含了泪水……
真情不用言表，两颗敞开的心灵是相通的，秀薇完全明白了明涵心意。明涵眼含的泪水，是他散发给她的无与伦比、最灿烂、最温暖的阳光……
此时秀薇早已忘了要报复明涵这个荏，只觉在明涵“阳光”的笼罩下，很温暖，很温暖，而这个温暖才能真正让她尽现清洁与美丽，能让她将过去的污垢洗涤的一干二净，圣洁如初……
此情此景，秀薇突然发觉，她与明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象几百年，几百年前就是亲人的感觉。到此，她宁愿相信她所遭的难，就是为今日与明涵亲人的相认，真是太值得了……
秀薇感到与明涵如此亲近，哪还有什么忌惮，自然顺势将手放在了明涵的手中，并慢语道：坏蛋，竟欺负人，还不用力啊，拽我起来呀！……
秀薇的声音是如此纯美，到此时，明涵也发觉了秀薇与他是有多么大的缘份－－－－一样有种似曾相识、几百年前、几百年前是亲人的感觉，就如同与红霞初见一样。天哪！难道是上天又派一个天使，陪伴他度过眼前孤寂难捱的时光吗？不，他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如这样，她的结局，也定会和红霞一样。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别无选择，如就此与她不相来往，那对她造成的伤害，将更是她难以承受的，但愿两人能保有手足情吧！到此，心也就不能不放下了……
“好妹妹，哪里是哥哥欺负你呀，你可把哥哥吓着了，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吧！身上都弄脏了……”
明涵搀扶起秀薇，并说，“哥哥这回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反正都是妹妹的理，哥哥认罚不成，可别生气了。”
如此到把秀薇气乐了：哼！竟占我的便宜，还哥哥妹妹呢！还不知谁大谁小呢，看你孩子气的样，兴许我是你姐姐还差不多－－－－当然这是秀薇心里话。当外人怎能说，岂不让他人见笑，等事后她知道了他比她大，心里这个满足就别提了……
秀薇真没想到，明涵的声音会如其人一样如此有魅力，越听越爱听，真是天籁之音……
到此，她还不由一笑－－－－倒有点感谢自己，身陷泥潭之旅，否则凭两个孤傲的外表，两人只会擦肩而过……
到此，一个念头她不禁也一闪而过……，虽只是一闪，也足以震撼她的心灵：他会成为她的阿尔芒吗？哪怕为此她如茶花女一样，是一个凄惨、但不失美丽的结局……
“哥哥”、“妹妹”这一称谓也足以让秀薇倍感亲切、倍感可贵－－－－亲情也是她心底渴望已久，丧失已久的久违的感动了……
“这还用说，哥哥，小妹肯定要罚你的，哼！看着小妹的眼镜掉到哥哥面前，哥哥都不说理一理，小妹能不气吗？这回定要哥哥捡起来，好好给妹妹戴上不算，看小妹这衣服、胳膊、手上、腿上，还有脚巴丫，可让哥哥吓着了，哪不是灰尘啊，再罚哥哥给拭弄干净了，否则，妹妹就跟哥哥没完，就当众说你非礼，看你还能下得台来”……
“哼！还非礼呢！你是我妹妹，谁能相信你的话，不过，哥哥求妹妹了，可千万不要跟哥哥开这么大的玩笑，那哥哥真备不住钻进地缝，你想罚都罚不到。好了，妹妹，哥哥也不跟你开玩笑了，小妹对哥哥的一切处罚，哥哥自是牢记在心，敢不从命”……
那衣服上的灰尘用手扑棱扑棱兴许能掉，那胳膊、腿上、脚上的，还是得用水冲，用毛巾擦好。还有眼镜，最好用水冲一下，弄干，在给她戴上，也显庄重。如此，明涵只得跟同事打招呼：这是我的表妹，怪我刚才呕她气，怠慢了她，耍小孩脾气了，没办法，我带她上楼去，安慰安慰她……
还表妹呢－－－－尽管秀薇普通话说的好，但个别字间还是能让人听出她是关西人，怕又是一个红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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