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九节 内讧

站在门边，向前走了几步，张传越来到了街上。“沿着这条小背街向北走有一条小巷，小巷通向西边的厂里的住宅区，就从那条小巷去住宅区看看其它几个小伙伴吧”想好后张传越往北朝那条小巷走去。

        进了小巷，走了10多分钟，张传越来到了厂里的住宅区。此时，天已经开始黑了，张传越隐约记得小时候吃了晚饭后会和小伙伴们在家门前的空地上捉迷藏、玩游戏，于是便来到住宅区的第三排，朝自己家走去。

        远远地，张传越便看到在各家门前的路灯都亮了，许多人坐在路灯下乘凉，有的3、5个在一起说话，有的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纸牌，还有的在下棋，旁边，一群孩子正在追逐打闹，张传越没敢走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看着。

        看了10多分钟，张传越看到几个小孩互相追逐着朝自己站的方向跑来。孩子们越跑越近，张传越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张传越发现跑在最前面那个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的自己——小张传越，小张传越手里拿着把枪边跑边转过头朝跟在他身后的小伙伴“射击”，张传越仔细一看，后面那个小孩正是袁俊宝，小时候自己的邻居，也是自己最要好的几个小伙伴之一，长大后，袁俊宝去外省读书，然后就在那儿工作定居了，去年春节打过一次电话，电话里一直说想回来看看，可工作太忙，难以成行。“叭”，只见小张传越跑着跑着绊了一下摔倒了，手里的枪也掉到了一边，张传越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摔倒了，赶紧跑过去把摔倒的小张传越抱了起来，小张传越没哭，只是盯盯地看着半蹲着的张传越。见小张传越摔倒了，在后面跟着跑的几个小伙伴也跑了过来，围在张传越周围看了看张传越又看了看小张传越。张传越捡起掉在地上的枪看了看，是把喷水枪，就是小时候爸爸出差给自己买的那把红色的喷水枪，因为比小伙伴们的喷水枪喷的都远，所以自己很喜欢这把喷水枪，连小伙伴们都经常抢着要玩，后来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只是每次看到有小孩玩喷水枪时就会想起自己有过一把不错的红色喷水枪。“还我的枪”小张传越边说边伸手问张传越要枪，张传越连忙把枪递到了小张传越的手里，小张传越盯盯地看着张传越，张传越看了看其它几个小伙伴，除了袁俊宝，还有牛明达、何强、孟敬飞和江大力，“以后要跑慢点，别跑太远，平时要听妈妈的话”张传越转过头看着小张传越说，“还有你们几个小朋友，你们也要听妈妈的话，啊”张传越看着旁边的几个小伙伴接着说，几个小伙伴和小张传越没有说话，只是盯盯的看着张传越。“传越，别跑远了，快回来”，张传越抬头顺着喊的声音看去，原来是妈妈在叫小张传越，听到妈妈的喊声，小张传越转身便朝妈妈的方向跑去，其它几个小伙伴见小张传越跑了，便也跟着跑回去了。张传越看着跑远的小伙伴们，慢慢地站了起来，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妈妈、小张传越和继续玩耍的小伙伴们。“天已经黑了，不知现在有几点了”张传越小声地说，说完张传越伸手准备拿手机看看时间，“哪儿去了？不会是丢了吧，这个手机可不便宜呀，要是丢了那可就糟了”张传越边匆忙摸着口袋边说，“刚才在胖子和瘦猴的屋里我还看了看时间，然后放到了桌上，会不会忘在胖子和瘦猴的屋里啦”张传越小声地说，“很可能是忘在胖子和瘦猴的屋里了，得去拿回来，走着去太慢，走到那儿怕胖子他们都回来了，还是直接穿到胖子和瘦猴的屋里去吧”张传越继续小声地说，“不行，直接穿到屋里的话，万一胖子和瘦猴已经回来在屋里了那可就麻烦了。之前从胖子和瘦猴屋出来时，好像看到对面街的树后有一块空地，还是保险一点，先穿到对面街的树后的空地上吧，先穿到空地上还可以在那儿观察一下胖子和瘦猴是否已经回来了，对”说完张传越找了个光线暗点的地方一划一点便消失了。

        来到胖子和瘦猴屋对面的街的树后的空地，张传越四处看了看，没人，便悄悄地走到树后伸着头看胖子和瘦猴回来没有。街对面的胖子和瘦猴的屋子黑呼呼的，没有一点亮光，“灯还没亮，胖子和瘦猴应该还没回来，得赶快，不然一会儿胖子和瘦猴回来了，就从这直接穿进去吧”想好后张传越伸出手一划一点便穿进了客厅。

        客厅里光线很差，张传越睁大眼睛努力地看着周围。慢慢走进厨房，张传越先在桌上找了找手机，没有，“奇怪，这手机去哪儿啦，好像是放在桌上的”张传越小声自言自语，“吃完烤鸭，我拿起手机看时间，嗯......，不对，手太油没拿，嗯......，后来好像拿了，还滴了一滴汗在手机上，然后，我洗了个脸”张传越边说边朝水管走去，走到水管边张传越看到了洗脸时随手放在窗台上的手机，“总算找到了”。张传越话音刚落，从外面便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要是我们这里装上路灯就好了”，“想的美”，张传越前再次听见屋外的声音都怕是胖子和瘦猴回来了，结果却是虚惊一场，这次听到声音，张传越“吸起前两次的教训”，没有慌忙地跑到客厅去看，而是慢慢地走到了客厅，不太在意地朝屋外看去。屋外，只见有两个身影从街面拐弯后来到了门前的凹进来的这小块空地上，张传越一看，原来是胖子和瘦猴，“糟了，胖子和瘦猴回来了，得赶快躲起来”张传越心想。慌张的张传越一下就跑进了厨房躲了起来，而屋外，胖子走到门前摸了摸口袋，发觉忘带钥匙了，“我没带钥匙，你来开一下”胖子对站在厨房窗前的瘦猴说，“你又忘带钥匙了”瘦猴边说边掏出钥匙走到门前，“一会儿进去你把厨房的窗打开来通通风”瘦猴边开门边对胖子说。屋里的张传越听到瘦猴叫胖子进屋后打开厨房的窗子，一下慌了神，“不好，不能躲在厨房里”张传越心想，低着头弯着腰，张传越蹑手蹑脚地先来到客厅，然后一下钻进了胖子和瘦猴的卧室。

        瘦猴开门后，胖子去厨房把窗打开了，“你怎么不开灯呀”胖子从厨房出来问瘦猴，“你开一下”坐在沙发上的瘦猴说，“对了，胖子，你把买烤鸭的钱还我吧，我明天想去买件衣服”，“我没钱”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没钱？你刚才在路上不是说你出去后偷到了一个钱包吗？”瘦猴从沙发上起来有点生气地说，“我是偷到了一个钱包，可里面只有3块多钱，还有个工作证，别的什么都没有”，“那你把买烤鸭剩的钱给我”瘦猴有点不耐烦地说，“剩下的钱刚才我连同那3块钱一起花了”，“什么？花了？”，“我买了点东西，又吃了碗羊肉米粉，喝了点饮料，现在只剩1块钱了，你要？给你”，“你除了能吃还能干什么，你出去前不刚吃过吗”瘦猴生气地抢过胖子递过来的那1块钱说道，“我没吃饱”胖子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扇子坐到了沙发上扇了起来，瘦猴则站到了窗子边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瘦猴转过身，“我明天怎么买衣服”瘦猴边说边走到了胖子的旁边，“你不是还有钱吗？”胖子问瘦猴，“我哪还有钱”瘦猴一把抢过胖子手中的扇子说道，说完瘦猴扇着扇子走到了门边，靠着门很不高兴地扇着。

        屋里寂静了片刻，里屋的张传越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又过了几分钟，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胖子喜欢看电视剧，于是不停地换台找放电视剧的频道，“广告......，唱歌的......，足球......，怎么没有电视剧呀，动物世界......，又是足球......，电视剧”胖子边换台边小声说着。胖子换到足球时，瘦猴听到了解说足球的声音，便走了过来，胖子找到电视剧后高兴地坐到了沙发上准备好好地看一看。瘦猴走到电视机前看了看，发现不是足球，便伸手去拧换频道的旋钮，拧了几下，换到了足球，然后坐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胖子见瘦猴不顾自己正看着电视剧就直接换了台，便有点生气地用眼睛直直地看着瘦猴，瘦猴背对着胖子，并没看到胖子有点生气了。胖子看了一会儿，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电视机前，用劲拧了几下换台的旋钮，换回了电视剧，然后坐回了沙发，瘦猴见状，从茶几上站起来，毫不客气地又换回了足球，然后又坐回了茶几，胖子见状，也站了起来，也毫不客气地换回了电视剧，瘦猴见状，......。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瘦猴有点不耐烦了，走到电视机旁，拽起电源线，一把就从插座上把电源线拉了下来，“谁也别看”瘦猴边大声说边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了下来，胖子呆呆地看着关了的电视机没有说话，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寂静，张传越还是在静静地听着。

        几分钟后，瘦猴说话了，“胖子，去把西瓜和烤鸭拿来，吃完我要去睡觉了”，“自己去拿”，“死胖子”瘦猴边说边起身去厨房拿西瓜和烤鸭。“死胖子，你把瓜和烤鸭放哪儿啦？”，“桌上”，“桌上哪有啊，你到底放哪儿啦，桌上没有”，“防蝇罩罩着的就是”，“防蝇罩？防蝇罩下没有，桌上只有一个空盘子”，“瞎说，我就放桌上的”胖子边说边起身来到厨房，“你看，哪儿有”瘦猴一只手提起防蝇罩一只手指着被张传越吃光的盘子有点生气地说道，“奇怪，我就是放在防蝇罩下的呀，这盘子就是装烤鸭的，你看还有油”胖子指着盘子说，“你放在防蝇罩下了，哪怎么没有呢？难道是被人偷走了，这儿除了我俩难道还有第三个贼？”瘦猴生气地冲着胖子说，里屋的张传越听到瘦猴说第三个贼，撅起嘴小声说道：“我那是替那些被偷的人吃的，不算偷”，说完后便又静静地听着。厨房里，瘦猴把防蝇罩朝桌上一扔，两手叉着腰不停地朝四周看，看到装垃圾的小桶时，瘦猴好像发现了什么，便快步走到了小桶前，拿起了小桶。“这是什么，西瓜皮......，鸭骨头......”瘦猴边说边把小桶提到了胖子面前，“死胖子，不会是你偷吃了吧”，“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偷吃呢，我出去后根本就没回来过”，“你没回来过？这房子的钥匙只有你和我有，我出去后到刚才遇到你后才回来，你没回来过？那这是谁吃的，你这个馋猪，偷吃了还不承认”，“我没偷吃”，“你没偷吃那西瓜和烤鸭呢？这瓜皮和骨头又是从哪儿来的”，胖子没太看清小桶里的东西，便弯下头凑到小桶上去看，胖子的头刚凑到小桶上，瘦猴一下就把小桶贴到了胖子脸上，胖子没有防备，脸一下就碰到了桶里的垃圾，吓了一下的胖子一甩手就把小桶打飞了，小桶里的垃圾散落了一地，瘦猴见状，一下就把胖子推出了厨房，胖子狠狠地摔到了客厅的地上。

        胖子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看着瘦猴，瘦猴拿起防蝇罩慢慢地从厨房走到胖子面前，“馋猪”瘦猴边说边把防蝇罩贴到胖子脸上用力地推了一下，胖子顶着防蝇罩后退了几步又摔到了地上，瘦猴走到茶几边后看了看摔倒的胖子，胖子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后大声喊道：“瘦猴，你别太过份”，“哦，你还敢冲我嚷嚷，你想造反吗？”，话音刚落瘦猴就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塑料空果盘朝胖子扔了过去，塑料果盘一下砸在了胖子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痕迹，“猴子，够了，我忍你好长时间了，你平时就欺负我，我忍了你太长时间了”，“真要造反？”瘦猴边说边拿起沙发上的坐垫朝胖子扔去，坐垫重重地打在了胖子脸上，“我，要，起，义”胖子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大声说道，“啊......”，伴随着一声怒吼，胖子朝瘦猴猛地冲了过去。躲在里屋的张传越被胖子的怒吼声惊呆了，张传越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客厅里，猛冲过去的胖子一下把瘦猴撞到了墙边，瘦猴的腰碰在了放电视机的旧书桌的桌缘上，“啊，我的腰”瘦猴痛得直叫，张传越听到瘦猴的叫声，心里暗暗高兴，脸上露出点点窃喜。随后，张传越听到从客厅里传出的阵阵的推拉厮打声，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还有胖子和瘦猴疼痛的嚎叫声。大约持续几分钟后，张传越听到胖子和瘦猴追打着跑出了屋，也不知是胖子追打瘦猴还是瘦猴追打胖子，跑出去时还伴随着丢东西去打人的声音。

        张传越小心翼翼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朝屋外瞅了瞅，只见胖子和瘦猴在门前的那小块空地上厮打着，“你这蠢猪”，“你个泼猴”，胖子和瘦猴边厮打边骂着对方。张传越见状很是高兴，“对了，趁他们不注意，得赶快从房子里出去，对，先穿到对面的街的树后”张传越想好后伸出手一划一点便从屋里消失了。

        穿到对面的街的树后，张传越从树后伸出脑袋看着胖子和瘦猴厮打，“这两个家伙打的真有意思，一会儿象拳击，一会儿象摔跤”张传越边笑边说，“现在要是有警察在，看见他们打架，把他们都逮起来就好了”张传越小声说，“在这条小背街的西边那条大街上，就是烤鸭店旁边一点不是西郊派出所吗，现在跑去叫警察，让警察来逮这两个家伙。嗯......，跑过去要几分钟，时间长了怕回来时这俩家伙已经打结束了，不如直接穿过去，嗯，直接穿过去，派出所旁边有几颗大树，就穿到那几颗大树后吧”想好后张传越伸出手一划一点便穿到了派出所旁边的那几颗大树后。

        张传越躲在树后看了看，周围没人，便从树后跑了出来，一直跑进了派出所的小院。进了小院，张传越看到正对着院门的屋子里亮着灯，好像还有人说话，张传越赶紧跑了进去，一进门，张传越看见屋里4、5个警察正围坐在桌边，好像是在开会还是在商量什么事，没等警察开口张传越便大声说道：“打架了，你们赶快去，打得可凶了”，“哪里？哪里打架？”，“就东边那条小背街上，你们赶快去，打得可凶了”，“小李，小王，跟我来”。

        张传越带着警察很快就跑到了小背街，远远地就听胖子和瘦猴还在厮打谩骂，警察和张传越快走近时，只见胖子躺在地上，瘦猴骑在胖子身上，还在厮打。警察见状，快速跑上前去，想阻止胖子和瘦猴的厮打，张传越却趁机跑到了街对面的树后。

        警察跑到胖子和瘦猴身边时，只见瘦猴一拳打在了胖子鼻子上，鲜血顿时从胖子鼻子里流了出来，“我跟你拼了，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跟你拼了”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喊到，“住手，别打了，起来，都给我起来”警察边大声喊着边伸手将还在厮打的胖子和瘦猴拉开并拉了起来。“你俩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你们有证件吗？身份证，把你们的身份证我看一下”，“我的身份证在屋里”，“我的也在屋里”，“你们为什么打架？”，“他偷吃我的东西，我们是打着玩的，是闹着玩的”，“我没偷吃”，“蠢猪，就是你吃的，蠢猪，蠢猪”，“闹着玩的？怎么把鼻子都打出血啦，身份证，身份证我看一下”警察问气势汹汹的瘦猴，“我身份证在屋里”，“他有几十个身份证”胖子气愤地插话说道，“什么？几十个身份证”警察问，“嗯，几十个，都是他偷的，就在屋子的抽屉里”，“蠢猪”瘦猴骂胖子，“我检举揭发他，他是小偷，那几十个身份证就在抽屉里”胖子说，“你也是小偷”瘦猴说，“我跟你在一起只能做小偷，从明天起，我就不再当小偷了”胖子严肃地说，“蠢猪”瘦猴很不屑地看了一眼胖子说道，说完瘦猴咧着嘴把头扭到了一边，“那几十个身份证在哪？”警察问胖子，“在屋里，我带你们去”说完胖子带着警察进了屋，瘦猴和另外两个警察也跟着进了屋，张传越在树后盯盯地看着。

        过了会儿，警察带着胖子和瘦猴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警察把灯关了，关上了门，然后和另外两个警察一起把胖子和瘦猴带走了。

        警察走远后，张传越从树后走了出来，走到了胖子和瘦猴的屋外，站在门前，张传越四处看了看，然后回到了街上，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胖子和瘦猴已经被带走了，他们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张传越在街上边走边想，“穿回去吧？再去哪儿逛逛？还是......，”张传越边走边想。

        走着走着，张传越不知踩到了什么，滑了几下，“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左脸先着地，“哎呦，我的脸”张传越边喊着边爬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块西瓜皮，“该死的西瓜皮，这是谁吃完后到处乱扔。哎呦，我的脸，回去吧，穿回去，回去擦药”说完张传越伸出手一划一点穿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传越拿起镜子看了看脸，在左边脸上靠近眼睛的地方有一块有点红肿，和上次被瘦猴打的差不多，这次还蹭破了皮，“唉，待会爸妈发现了怎么跟爸妈说呢？，说摔了一跤，好像不行，说......，唉，待会怎么说呢？”张传越边小声说着边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在童年的时间里走了几个小时，张传越的脚也有点痛了，于是张传越把两只脚都伸到了书桌上，靠着椅子背坐着，两只脚放在书桌上，张传越一边拿着镜子照一边向前向后摇着椅子，摇着摇着，摇得猛了点，椅子一下向后倒了下去，“啪”，张传越又摔在了地上，这次是后脑勺先着地，痛到不痛，只是摔倒的声音不小。

        “你干什么呢？”爸爸推开张传越的门问，“这么大人了，整天没个正形”爸爸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张传越说，妈妈也听见了张传越摔倒的声音，走进房间问半躺着的张传越：“摔着没有”，“没事，妈，我没事”，“这么不小心，在家还摔跤。脸，脸都肿了，还说没事，痛不？”，“没事，妈，我真没事”张传越边说边爬了起来，“出来，来客厅我帮你擦点药”妈妈边说边去拿药去了，“这下不用再解释脸怎么肿了”张传越边说边慢慢地走到了客厅。爸爸看着从房间出来的肿着脸的张传越，不知说张传越什么好，“到这边来，我给你擦点药”妈妈叫张传越，......。

        第二天，周六，张传越还是照常早起去跑步。“脸疼了就别去了”妈妈见张传越要去锻炼说，“妈，没事”说完张传越出门锻炼去了。由于有一段路在整修路面，张传越换了条跑步的路线，比平时跑的路程少点，张传越提前了一点时间锻炼完了。张传越不是从平时走的路回的家，而是换了条路，在一个十字路口附近，张传越远远地就听到有卖早点的小贩在叫卖：“葱油饼，香喷喷的葱油饼”，张传越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似曾相识，于是便顺着叫卖声走去，看见一个卖葱油饼的小摊，摊主胖胖的，好像见过，仔细一看，原来是童年里偷东西的胖子，只是老了不少，“胖子真的改好了”张传越小声说道，边说张传越边走到胖子的小摊前，“葱油饼多少钱一个？”，“两块”胖子边说边抬起头看了看张传越，“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胖子看着张传越心想，“来两个”，“好嘞”胖子边说边给张传越拿葱油饼，“来6个吧，给爸妈也带点尝尝”，“好嘞”，给了钱，张传越拿起葱油饼准备走了，“慢走”胖子微笑着说，张传越笑了笑，然后便走了，胖子看着走远的张传越，若有所思。“来10个葱油饼”一个小伙边递钱边说，“好嘞”，“买这么多”旁边的一个老大爷说，“给同事们带的，同事们都喜欢吃胖师傅的葱油饼，凡是尝过的都说好吃”小伙说。回到家，张传越一进门便看到爸爸在家坐在沙发上，“爸，你没去锻炼啊”，“去了，崴了下脚先回来了”，“要紧不”，“没事”，“爸，葱油饼，尝尝”张传越边说边给爸爸递去刚才从胖子那儿买的葱油饼，“味道不错，哪儿买的？”爸爸吃了几口后问，......。

        周一，张传越还是提前十多分钟到了公司，一进销售部，张传越便碰上了正要出去的唐晓美，“张传越，你脸怎么了，是不是又跟小偷搏斗了”唐晓美问张传越，在一旁站着的石诚富听到唐晓美的话也凑了过来，见石诚富走过来了，张传越便边用手挡了下脸边说：“不是搏斗，是摔了一跤”，“我看一下”喜欢刨根问底的石诚富就象上次那样把张传越的手拉开来边仔细地看边说，“嗯，有蹭破皮，这次必须是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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