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残酷星期天
“经过一连串漫长而复杂的讨论之後，我们的进展似乎是零。”辛德拉尔有些无奈说道。
“对，你说的完全没错，也许我们根本不该在乎三角头和它的所作所为。”罗德妮打算开始对此问题视而不见。
“嗯，我只能希望它的阴谋真的只是跟豆腐脑有关。”辛德拉尔说道。
“别抱太大希望。”罗德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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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抽烟了。”辛德拉尔突然说了这麽一句。
“随你便。”罗德妮说。
“反正与其说你再抽菸，不如说你其实是在抽茶，我看在这整个象限之中，只有你这奇葩会把茶叶泡出来的溶液当菸抽。”过了几秒，罗德妮接着说。
“差不多，我不喜欢菸草，我比较喜欢茶水的味道，而且我那特别的红茶烟管可以称得上一个宝具，用那宝具抽的茶水跟直接拿茶来抽是不一样的。”辛德拉尔没有否认地说到道。
“我看你是单宁酸成瘾。”罗德妮说道。
“你这抽香菸的没资格说我。”辛德拉尔淡淡地说道。
“我早就戒了，我和静子结婚的时候就戒掉了。”罗德妮反驳道。
“最好是，你明明还是会抽。”辛德拉尔说道。
“几乎戒掉，几年抽个一次而已，那味道会让我怀念一些东西。”罗德妮说道。
“抽就抽，还怀念哩。”辛德拉尔撇撇嘴说道。
“你不懂。”罗德妮说。
“对，我不懂，我永远也不会懂，为什麽静子会嫁给某个恶劣的家伙。”辛德拉尔挖苦道。
“闭嘴，乖乖抽你的茶。”罗德妮这次没有生气，不过白了辛德拉尔一眼，然後说道。
“噢。”辛德拉尔敷衍道。
接着辛德拉尔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茶杯。
然後用茶壶把红茶杯倒到满，跟往常一样，将那茶杯放到嘴边。
那红茶杯握环的另一边，原本光滑的表面，开始慢慢地增加长度，像是一个茶杯长出了壶嘴一般。
那壶嘴一直伸长，直到快碰到辛德拉尔嘴边才停止，这时候，那看起来也不像是茶壶了，反而更像是个菸斗。
辛德拉尔接着便把那伸的极长的壶嘴尖端，含在嘴里，只见茶杯里的绿茶开始发热，能看到水蒸气夹带着小水滴在茶杯口缓缓上升。
“要是有红茶能抽那就更好。”辛德拉尔深吸一口，吐了一口烟圈，然後遗憾地说道。
“我始终搞不懂你手上那玩意的原理，我感觉的到里面没有任何机关，但它就是能正常的运作。”罗德妮看了烟管一眼，然後说道。
“哈，你当然不懂原理，这可是我用了重金向某个会说话的杯子换来的宝具。”辛德拉尔说道。
“什麽杯子?”罗德妮说道。
“一个有着金色广口和细长腰身、圆形底盘，然後鬼话连篇的怪杯子。”辛德拉尔回道。
“我从没听你说过。”罗德妮说道。
“我也从没听你问过。”辛德拉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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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编写者"你没其他的看法?”罗德妮说道。
“你是说一切都早已被注定，我们只是照着祂剧本的演出这件事情?”辛德拉尔问道。
“对，我以为你会很难过，然後痛哭流涕、哭天抢地一阵子，不能接受，之後崩溃之类的。”罗德妮说道。
“你认识我多久了，我的心脏看起来像是玻璃做的吗?”辛德拉尔指了指她的左胸口，然後不屑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罗德妮问道。
“我们，就如同木偶剧中的人偶，系着不可见的丝线，随着上方的命运之手命令随之起舞，接着吾等沾沾自喜地以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罗德妮用着昆雅语和诡谲的语调唱道。
“自以为文艺。”辛德拉尔说。
“那不是我说的，古籍上曾经写道。”罗德妮说道。
“你不能证明那说法是对的。”辛德拉尔说道。
“你也不能够证明那是错的。”罗德妮说道。
“够了，你这是在诡辩，你只是在自圆其说!”辛德拉尔怒道:“你可以不要这麽悲观，好吗?”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罗德妮说道。
“我不在乎你的绕口令!!反正我早就没有可以在乎的东西了。”辛德拉尔说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或许"编写者"也是被另一个"编写者"控制着呢，谁知道?”辛德拉尔顿了几秒，然後说道。
“元素会引导我们。”罗德妮抬起头来，默默地说道。
“你知道吗?”辛德拉尔不高兴地说道。
“干嘛?”罗德妮问道。
“你把我要讲的台词抢走了。”辛德拉尔带着扑克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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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段时间内都没说话，而辛德拉尔继续抽着她的烟。
“脆弱和无情，你一定会选无情。”辛德拉尔突然对罗德妮说了一个结论。
“啧啧，没错，我的路注定是用屍骸铺成的。”罗德妮说道。
“你这魔头、恶魔、魔鬼。”辛德拉尔说道。
“本来就是。”罗德妮说道。
“如果有两个陌生人同时遇难，救出一个就会死一个，你救谁?”辛德拉尔突然问道。
“与我何干。”罗德妮说道。
“那你女儿和丈夫同时遇难，救出一个就会死其他两个，你选择救哪个。”辛德拉尔又问道。
“此事或然率为零，只要其中三个人中有两个待在艾尔德利就永远不会有这个问题。”罗德妮说道。“万一?”辛德拉尔说道。
“反正一定不是先救你，毕竟你太白目了。”罗德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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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茶壶真奇妙，永远都倒不光。”辛德拉尔又倒了一杯茶，然後说道。
“谁知道，说不定里面有酒虫。”罗德妮说道。
“茶里有虫?那样感觉很恶心欸。”辛德拉尔有些嫌恶地说道。
“反正你都喝那麽多了，还抽了好几杯。”罗德妮说道。
“你不顺道去看看魔界的其他地方?”辛德拉尔说道。
“不了，反正之前就已经看得够多了。”罗德妮说。
“好吧，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我还有几瓶药剂还没调制完成，你女儿要用到的传送门也还没完成，是时候停止我们在这边愚蠢的"清谈"了。”在抽光了不知道几杯茶之後，辛德拉尔说道。
“那走吧，回去吧。”罗德妮说道。
两人起身，似乎是准备要离开房间。
但是，辛德拉尔突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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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如果你那时选择先救我的话，也许我对你讲话就不会这麽不客气，也许我就会还在乎着什麽。”在离开房间之前，辛德拉尔，脸上的表情因为眼镜的反光而整个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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