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鸭毛还能做衣服？
云暖暖早已经吃不下去碗里的饭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冷得发硬/了，咽下去都有些困难。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鼓作气！
“算了！”
云暖暖放下碗，一下子站起来：“不吃了！相公，随我去后院，我让你看看怎么去味儿！”
姜开霁红唇上扬，眼睛笑成月牙：“好。”
到了后院，云暖暖仔细回想前世学的那些东西，去味的话，就那么几道工序，洗涤，晾晒，消毒灭菌，晒干或者烘干。
眼下，她只需要清洗能够做出一件样品的量就可以了。
“开动！”
云暖暖挽起袖子，告诉姜开霁该如何做，便开始了。
是夜，城主府中，张月儿听着线人来报，眉头逐渐拧紧：“你说什么？他们要用鸭毛做衣服？！”
“是啊，小姐，千真万确。”
“鸭毛怎么能做的出来衣服？！难不成，云暖暖竟然能够将鸭毛制作成丝线不成？！”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张月儿百思不得其解，硬是想不出来那鸭毛是如何能成为制作衣服的原料的。
“这个云暖暖……倒是有两把刷子，继续盯着，本小姐倒是要看看，那鸭毛如何能制成衣裳！”
“是，小姐，小的告退。”
张月儿目送线人离开，沉默了许久，依旧想不明白，索性洗洗睡。
而林阮阮，却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脑海里全是今天晚上与父亲的谈话。。
“阮阮，你过几日的及笄礼上，为父宴请了许多楚城的名门望族前来，还有不少是从京都来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看看有没有能入得了你眼的。”
林阮阮听了有些不太高兴：“爹爹，阮阮长这么大，从未想过婚配一事，阮阮只想好好钻研医术，以后行医救人。”
“阮阮啊，为父知道你有抱负，可奈何你是个女儿身，为父陪伴不了你一辈子，只能给你寻一户好人家，你放心，为父会支持你的！”
林阮阮摇摇头：“爹爹，您要如何支持我？自古以来都说女子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阮阮偏不要这样，阮阮要像男子一般，游遍大好河山，看尽人间温暖！”
“阮阮……”
林父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阮阮，父亲答应你，只要你有看得上的郎君，为父一定会说服他们不要阻拦你。”
“父亲，你知道这不可能。”
林软软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之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来了姜开霁的面容。
听小鱼说，那姜开霁乃是上门女婿……
林父自然注意到了自家女儿的异样，连忙问道：“阮阮，你心目之中可是有人选了？”
林软软摇头：“不，没有，爹爹。”
见女儿不愿意说，林父也不逼着，又叮嘱了几句，便让林软软早些歇息。
林软软收回思绪，叫来小鱼，将她与林父的对话都告诉了她。
“小鱼，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对此你如何看？”
小鱼思索片刻，才说道：“小姐，您的任何决定，小鱼肯定是支持的，可老爷说得也对，他不能陪着您一辈子，等百年以后，小姐您没人护着，可怎么办？”
“我……难道不能护着自己？”
“小姐，您知道小鱼是什么意思。”
林软软沉默着，她知道，若是她一直不成婚，会被所有人说闲话，她虽然可以不在意，可林家不能。
“小鱼，你说真的有人会接受吗？”
“小姐，小鱼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支持我行医救人，抛头露面吗？”
小鱼这下明白了，重重点头：“当然有！小姐，您看今日那云家染坊里，云家小姐不就是东家吗？”
林软软没再接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好一会儿之后，才对小鱼说道：“过几日我的及笄礼，邀请云家染坊的人来吧。”
“是，小姐。”
小鱼退下以后，林软软仿佛豁然开朗一般，她下定决心，要和云家染坊的人多接触。
夜已经深了，云暖暖和姜开霁才忙完，她看着眼前一簸箕柔柔软软的细鸭绒，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车夫惊掉了下巴：“小姐，姑爷，您们忙活了这么久，才弄出这么一点来？”
云暖暖白他一眼：“明天就交给你了，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车夫跃跃欲试：“好啊！”
“对了，李青呢？”
李青，便是云家染坊的账房先生。
“哦，睡下了。”
“这么早就睡了？”
云暖暖没再过问，将那些细细的鸭绒用丝绸制成的袋子装好，一举一动都异常小心轻柔，生怕一个大力，这些鸭绒就跑了。
接下去的几日，云暖暖把清理鸭毛的事情交给了李青和车夫，自个儿就闷在书房里头设计衣裳款式。
姜开霁不打扰她，躲在卧室里看书学习。
张月儿在线人这边知晓，云暖暖要拿鸭绒，不是为了制作成丝线的，而是做为填充物装在衣服里面的。
那线人解释了好久，才明白了填充物这个东西。
“想不到，那云暖暖还真是个奇人，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工艺的衣裳，要是我张家在大赛上拿出来，定会夺魁！”
“这样的话，小的就先恭喜小姐了。”
“这次若是成了，你功不可没，本小姐会好好奖赏你的，对了，明日他们是不是要去林家参加林三小姐的及笄礼？”
“是的。”
“那明日……便是最好的机会。”
“小姐，小的明白！”
张月儿笑的很是得意，仿佛她已经夺魁一般：“三日后，便是大赛，云暖暖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比这还要新颖的工艺！”
正在睡梦中的云暖暖，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惊醒了一旁的姜开霁。
他抬头看，窗户没关，便打算去关上。
殊不知，天空忽然升起一束烟花，那熟悉的样子，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切按计划进行。
姜开霁勾了勾唇，默不作声关上了窗，上/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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