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
云暖暖羞怯，一把把姜开霁推开：“大白天的，没个正形！那些书可都看完了？！诗词可都会背了？怎么有闲情雅致在这儿玩儿？”
姜开霁直接投降：“娘子，那我现在就回书房学习。”
“嗯，这才乖！”
云暖暖目送姜开霁进了书房，她朝着车夫招招手。
车夫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您只管吩咐！”
云暖暖附耳过去，交代了车夫一些事情。
“明白了不？”
“明白了！”
“那去吧！”
“小姐，您等我好消息！”
云暖暖拿起毛笔，准备画新的稿子：“李雪云啊，既然是你先不任的，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刚把稿子画出来了一个雏形，猛地顿住了。
“不对，染坊里面……还有叛徒！”
她面色凝重，将所有的人都叫来了大厅。
“怎么少了一个人？”
一个师傅说道：“哦，东家，你是说李文啊，他今儿个跟我说不舒服，早早回去歇息了。”
“是吗？”
“是啊，东家，你找李文有什么事情吗？”
云暖暖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生病了，以后告假都得与我说，不然的话，我会不知道，我不知道的话，就没有办法安排人前去探望了。”
“这个李文说了，不需要去探望，他都是老/毛病了。”
云暖暖眉头轻挑，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只是将这个记在心上了，晚点儿一定要去一趟李文的家。
“东家，不知道您把我们都叫过来，所为何事啊？”
“就是奇怪一件事，我们染坊的图纸，都只有在我们内部传阅，怎么会被对面的成衣铺子剽窃了去？”
众人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开口，生怕他们说错一句话。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被抓到，会被押入大牢，往后对家人和子女都会有影响，让他们走到哪里都被唾弃，被唾弃家里有人蹲过大牢！”
云暖暖仔细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希望大家都能够配合我的调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或者说，在场的人要是真做了什么偷窃的事情，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我可以网开一面，可如果是被我调查出来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云暖暖沉得住气，现在她心目中已经有了人选。
“好了，大家都下去忙自己的吧，我有点儿事需要出去一趟。”
“东家，您慢点儿。”
“嗯。”
云暖暖遣散了他们，找到李文的合同，记下上头写下来的地址，便打算带上姜开霁一同去。
她一个人去，还是有点怕怕的，毕竟是去人家的家里，万一真的是他干的，还仗着人多，欺负她怎么办？
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扣扣扣——
“相公，你在吗？”
很快，姜开霁就开了门。
“娘子，何事？”
“陪我出去一趟，有要事！”
“好。”
云暖暖和姜开霁正准备出去，就被刚才的师傅叫住了。
“东家。”
云暖暖：“怎么了？”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师傅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天晚上，你们都出去了，我看到李文鬼鬼祟祟地在柜台边上不知道干什么，我叫了他一下，他说他在擦桌子。”
云暖暖将师傅的话记下：“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我说才把样衣打出来，这就准备回去了。”
“接着说。”
“他就让我慢走，我让他早些回去休息，他答应了，说好，后面我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确实是在擦桌子，东家，你说……会不会是他？”
云暖暖没有说会，也没有说不会，她摇头回答的是：“不知道。”
“东家，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您可就再也不能留着他了，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
师傅的话，让云暖暖心里暖暖的。
“我知道，”
“那东家，那我先去忙了。”
“嗯，去吧。”
师傅走后，云暖暖问姜开霁：“相公，你怎么看？”
姜开霁反问：“娘子如何看？”
“我啊？我就是不知道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问相公你了。”
云暖暖和姜开霁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外头走去。
“城西街口三十号，相公，你找得到吗？”
“往这边儿走。”
云暖暖自然而然挽上姜开霁的胳膊，两个人肩并肩走着。
“相公，远吗？”
“应当……不远？”
然后……
等云暖暖到的时候，天都已经要黑了，她终于知道姜开霁口中的‘应当不远’是什么意思了。
她朝姜开霁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姜开霁不明所以，权当云暖暖在夸奖自己：“多谢娘子夸赞。”
云暖暖：“……”
忽然有人打开了门，云暖暖和姜开霁齐齐朝着声源处看过去，开门的人不是李文，而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妇女，她穿着朴素，端着菜篮子，似乎是正要准备去买菜。
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疑惑地问道：“请问……你们两位有什么事吗？”
云暖暖走上前去：“请问一下，这里是李文的家吗？”
妇人的目光来回在姜开霁和云暖暖身上流转，最后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李文。”
云暖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城西街口三十号，是这儿没错啊。”
“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认识什么叫李文的，两位还是尽快离开吧！”
妇人说着，就转身进去了，把门也顺手关上了。
“诶诶诶！”
云暖暖去拍门，里面传来妇人的回话：“我真的不知道，还请两位到别处去看看吧！”
“娘子，我们走吧？”
云暖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不再继续拍门了，她看着姜开霁，声音刻意压低了说：“有猫腻！”
姜开霁微微颔首，是赞同了云暖暖的猜想。
他们两个人朝着远处走去，可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所门上面。
“相公……你觉得会不会是李文干的？”
姜开霁笑着反问云暖暖：“娘子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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