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我一心求死,怎么功成名就了? > 第81章 伤__,__,__,头!!

第81章 伤__,__,__,头!!


牧青白有些意外,这姑娘真聪明啊!

虽然在某些方面比较迟钝,比如政治,但是在某些方面又十分机敏,比如现在。

殷秋白见他这副表情,登时知道这事儿跟他逃不了干系!

殷秋白有些生气,恼得牙痒痒,心头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真不如把这家伙硬禁在家呢!省得他出门钓个鱼都能惹出一堆祸事来!

殷秋白越想越气,一把抓住牧青白的胳膊,用灼灼目光审视他。

牧青白目光移向他处,弱弱的说道:“我能吃个橘子吗?”

殷秋白泄了气,心头一软,她跟一个有疯病的较什么劲呢。

殷秋白拿起一个橘子,牧青白伸手要接。

殷秋白却没有递,而是亲自剥了起来,一点点将果肉上附着的白须拿掉,动作轻轻缓缓,不急不躁,画面恬静。

这过程中,她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直到一颗晶莹饱满的橘子放在碟子里,送到了牧青白的跟前。

她就好像一个侍女一样,做着寻常工作,可她本来就不是侍女。

牧青白知道‘白秋音’不是不想问,只是在等他开口,有些无奈,软刀子杀人最折磨呀。

“白小姐,你确定你的大腿是朝中的镇国大将军对吧?”

殷秋白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大可放心,白家绝不会有事。”

“为什么?”

牧青白笑道:“谁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户部要求严格,只是为了保障国家利益不会受损,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这些细微的差别是否成为了某些官吏贪污腐坏的手段!如果不逐微末,国家会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殷秋白有些将信将疑,但牧青白所说的又有十足道理。

“你没骗我?”

牧青白心虚,他深切痛恨‘殷秋白’女性的直觉,但好在他拥有极高的素养,即便吹牛破了天,也面不红心不跳。

“怎么会呢?”

望着牧青白真挚的目光,殷秋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不问问我,江南出了什么事?”

“江南出了什么事?”

“孟县,江南的一个小县城,发生了一桩案子,县衙差役毁坏农田,把即将秋收的农田毁坏,庄稼全部烧毁,美其名曰为来年的桑田提供养料。”

“……啊??”牧青白怔了一下,“陛下已经下旨推动改稻为桑之策了吗?”

“还没有。”

牧青白面色沉着,“看来是文官集团等不及了,看着十拿九稳,所以就提前将此事布置下去了,我还以为应该会等到开春才事发,但……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案子的?”

殷秋白连忙解释道:“探报已经到了京城,消息已到镇国大将军府上。”

牧青白脸色难看:“既然镇国大将军府的消息被你得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改稻为桑国策还未实施,就要夭折了?镇国大将军是打算将此事在朝堂上公开说吗?”

“是!”殷秋白笃定的点头:“若不制止,恐怕又是一场无端的人祸,甚至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渝州!”

牧青白倏地站起来,朝门外喊道:“虎子,帮我去买一条鱼!”

殷秋白不解的问道:“买鱼做什么?你不是已经买了吗?”

牧青白浑身一顿,扭头羞愤道:“谁说的?那是我钓的!”

殷秋白忍住笑:“好好好,是你钓的。”

那鱼鳃上的孔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二次穿绳的。

“我要出去一趟,既然是上门拜访,不能空着手去,不然那老匹夫不一定能让我进门。”

殷秋白也站起来,追上牧青白:“你要去哪?文公亶府上?”

“嗯!”

“你见文公亶做什么?”

“谁说我要见文公亶那个老匹夫了?我要见的人是柴松!但我品级太低,见不着,不过倒是能让文公亶带我引荐。”

殷秋白一把抓住牧青白的胳膊:“你还想帮助他们推动改稻为桑?”

牧青白笑道:“白小姐,陛下是铁了心要促成这件事,你不会想违背圣意吧?”

“或许陛下已经改变主意了!否则为什么这么久仍不公布旨意?”

牧青白摇摇头道:“她不可能这么干!她拖得越久,表现得越谨慎,文官集团就越着急,这不,他们已经着急得出了纰漏!既然这个消息你知道了,陛下肯定也知道了,她肯定会在中秋宫宴上宣布此事。”

“大殷皇朝问政天下才两年,就发生两起灾荒,怕是民心会不稳,于太平不利啊!”

“这是皇帝要做的事,你阻止不了!镇国大将军也不行!如果你真的为你家的大腿着想,就劝她不要做傻事,并做好随时入场江南的准备,你要准备好替代江南世家门阀的准备!除非……你真想跟皇帝对着干?你哪里来的底气?”

牧青白的询问,让殷秋白失了神。

趁着她失神的间隙,牧青白挣脱她的手。

虎子领着一个鱼头来了:“牧公子,厨房没有鱼了,就剩一个头,现在上街买吗?”

牧青白盘算了一下:“算了,鱼头就鱼头吧!快走快走!”

殷秋白站在门边,叹了口气,回头看到屋里,静静呆在瓷碟里的橘子。

“把我屋里的柑橘送到牧公子那儿去。”

“是~”

……

……

“老爷,门外有位自称是御史台侍御史的求见您。”

文公亶端着茶,眯着眼享受娇小妾室的按摩,懒洋洋的问道:“今日老夫要见的人有他吗?”

“呃,没有……他并没有递上拜帖,不过他特地嘱咐小的一定转告老爷,说他带了礼物。”

文公亶冷哼道:“又是趁着中秋想要阿谀奉承老夫的下臣,又没有门路,拜帖都没有,不见。”

家仆迟疑了一下,又想起什么,赶忙汇报道:“老爷。”

“都说了不见!让他滚!”

“他说他与您有一盏茶的交情,老爷您曾执手相送他到正门。”

文公亶不耐烦的想要呵斥,忽地察觉到一丝微妙。

“等等,不对!”文公亶倏地坐起,“你刚才说是什么人?”

“回老爷的话,御史台,侍御史~!”

文公亶朝着一旁招了招手,“牧青白是什么官来着?”

“回老爷,正是侍御史,六品官。”

文公亶皱着眉道:“他怎么来了?他与老夫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今日怎么……”

“老爷,怕不是有求于您呀?”

文公亶想了想,觉得可能性很大,得意的笑了笑,又躺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也知道求人?呵呵,一介傲才,到底还是低了头啊!”

文公亶轻哼道:“他提了礼物上门,那老夫也不好驳了他的意,但他区区六品,进正厅的资格还不够,就让他到偏厅候着吧!”

管家不解的问道:“老爷,这是何意啊?”

“你懂什么?此子当初对老夫多有不敬,趁此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知道官场上的规矩!”

“是~”

不消片刻。

管家又去而复返。

管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他人呢?”

“回老爷,牧大人还在府门外。”

“哼,他听老夫要把他安排在偏厅,还有些不满意了?”

“不是……老爷,他提了一只鱼头来,明说要让老爷出门与他一见,事关重大!说完,就上了马车等候。老爷,好像很紧急的样子……老爷?”

管家说着说着,就感觉屋内的气氛有点莫名诡异了起来。

文公亶缓缓走到管家面前,冷着脸说道:“你出去回他,若是找我谈论公事,那就在朝堂上谈,公事哪里有私事谈的?若是找我谈私事……老夫与他没有私事!”

管家有些错愕道:“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了?毕竟,牧大人说有大事发生……”

砰!!

文公亶操起手边的花瓶砸在脚下,怒吼道:“伤__,__,__,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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