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异种生物
众人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每个人都变成了人偶一般，纷纷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保持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又是你的新能力？】
“没错。”舒盈坦率的承认。
【大规模的精神操控能力，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这个能力应该属于总勤处的处长赛巴斯蒂安。】
“嗯？”
这倒是让舒盈挺意外的。
“他死了吗？”
【并没有，他在一个小时之前还出现在联邦行政中心。】
那响尾是怎么得到他的能力的？
舒盈暂时不考虑这个，他走近了实验室中正在进行研究台前。
她的眼皮跳了跳。密集的培养皿中是一块块类似的蓝色水晶。有的是死物，有的像泡发了的蓝色海绵全是孔洞。
舒盈的目光聚焦在这一排试管中的最后一个。
一枚蓝色的水晶，边缘处正伸展着银白色的触手，泡在透明的药剂中，让它看起来有点像是一朵正在觅食的指甲盖大小的海葵，只不过海葵的躯体是柔软的，而试管中的蓝水晶状的物体确实坚硬的。
舒盈有过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被震惊地说不出话。
她猜对了，这所谓的肉体芯片，和人机联合装置内的蓝水晶是同一种东西。
“你看到了吗？moss。’舒盈调试了一下胸前的纽扣摄像头。
moss：【这也像是我本体的一部分。】
舒盈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第二区也有一个你。”
【这不可能，第二区的超级人工智能主机在一年前进行过检修，检修时的录像我这里还有备份。东二区的主机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主机机房。】
“我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把你用于人工智能……”
舒盈拿起了试管，做了一个大胆的觉醒。
她的手轻轻一用力，试管碎了，舒盈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枚蓝水晶。
【你想干什么？】moss的声音带了点紧张。
“要验证是不是你，很简单。”舒盈直接拿起蓝色的水晶贴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舒盈！】
银白色的菌丝刺破表皮，像是进攻的外星生物，瞬间连接了舒盈的大脑末端神经。
和当初连接moss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舒盈的大脑没有感觉到疼痛，没有入侵感，反而有一种输出的错觉。
舒盈用意识在大脑内呼喊“moss.”
没有声音回应她。
【舒盈！舒盈！】她的耳朵里传来了moss焦急的声音。
“嗯？”舒盈疑惑地回应了一声。
【把那个东西拿下来！】
“什么？”舒盈的手本能地摸上了太阳穴。
这才把蓝色的水晶从太阳穴上拽了下来，银白色的菌丝末端带着丝丝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没等舒盈反应过来，蓝色的水晶开始膨胀，无数地气孔出现，它变成了一块和前一个试管中类似的海绵状死物。
舒盈缓了好长一口气，让思绪回笼。
“确定了，它不是你。”舒盈说。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是，它在通过我的神经末梢转移我的记忆。”
只短短的一瞬间，舒盈关于为什么带上这枚蓝水晶的记忆就消失了，这才出现了迷茫的情况，还好，moss及时地出声把舒盈从刚才的状态中扯了出来。
“其实你也有类似的储存记忆的能力。”事儿都到这儿，舒盈必须把情况和moss分析清楚了。
“你还记得那名在下水道的警务司人员吗？”
【你说的是那名7组的成员。】
“是，当时我佩戴他绑定过的人机联合装置，首先感受到的是他死前的记忆，对于这个你清楚吗？”
【我不清楚。】moss说。
“我猜到了。”
在没有见到第七区的地下机房之前，moss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我猜测，这个很可能是你的同类。”
舒盈捡起了被她捏碎的试管，查看背面的实验标签。
[异种生物—蓝茻。]
【原来，我的本体叫做蓝茻……】
舒盈的眉头轻轻皱起，“你的语气让人有种摸不着头脑的迷茫感。”
【我在思考，我到底是什么。】
“你等等。”
舒盈拿过研究资料，快速翻看。
关于蓝茻的资料不会由电子文档保存，它一定会由纸质文件保存。然而舒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资料。
舒盈在找的是，是否有蓝茻觉醒自我意识的先例，然而没有任何记载，它更像是一种有生命的植物。
所以moss和这些又是不同的。
舒盈笑笑：“moss，你都能接受自己的本体是一个计算机，难道还不能接受自己本体是一个有名字的生物吗？你该感到高兴，至少我望你身上倒一瓶龙舌兰，你不会死机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moss的声音略带一点惆怅。
“其实我们都一样，只不过是一个灵魂装在了一个肉体内，另一个灵魂装在了一个“植物”体内。我们，是同类。”舒盈说。
【好了，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好。”舒盈也感觉自己说的太过牵强。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难过，是什么都没关系。】moss说。
其实舒盈更倾向于moss是人工智能和蓝茻的结合体，如果moss只是蓝茻，它不可能觉醒自我意识，因为实验室的蓝茻完全没有能沟通的迹象。
拥有自我意识的本质得是不断的学习，拥有身体而从没有学习的人也只会是傀儡，就像门外的那些实验体一样，正是因为moss连接的是超级人工智能，它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才诞生了能自主思考和沟通的灵魂。
舒盈往前走，实验室是分区域的。
一个平放的台面上，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被白色的菌丝包裹着。
“这就是肉体芯片？”
超凡能力真实之意发动，舒盈入侵了旁边站着的研究员的脑子。
一幅实验的画面呈现在了舒盈的脑海中。
和胡珊说的一样，实验人员通过脑机把一个人的所有记忆提取成了一个芯片，再由蓝茻彻底吞噬芯片，把它植入到一个人的脑子内。蓝茻会携带着前一个人的所有记忆完成肉体更换。
舒盈看的直犯恶心。
为什么负责实验体的工作人员不说话，因为要保证新躯体的脑子是空白状态，这样才不会产生记忆混乱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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