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巍巍昆仑
纵横仙界,惟剑而已!付诸愁绪,惟酒而已!呜声渺渺,惟箫而已!空灵悠悠,惟琴而已!
剑酒琴箫,往往是仙界中人最爱的玩物。
琼楼玉阁,上界昆仑,便有爱酒之人。
说到巍巍昆仑,它原是四大混沌元灵之首的浊垢衍土吸收天地始初之灵气所化,洪荒世界的天地祖脉。昔日乃道家兴盛之地,如今冷清寂寥,加上弟子童子不过十人不到。
玉珠峰,云雾缭绕。
一只赤色小鸟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大鹏鸟,它自平地向上展翅而飞,长约十丈,其头似鸟,身似鱼,浑身披着褐羽,两只大翅展开宽约十四五丈,奇大无比。
大翅一展,大鹏鸟向上扑起,翼下露出两块白斑,夹着两块硕大横生的胸肌。随着它的动作一扑一动,胸肌也随着跳动,深藏万斤巨力。
玉珠峰银装素裹,寒风呼啸,大鹏鸟目光如炬直射千里,遥遥望着玉虚峰,似是寻人。
大鹏鸟的大翅又是一展,扶摇而起,须臾间自高耸入云的玉珠峰上穿过无数烟霞云彩,飞到青染染的玉虚峰上。
“师尊他在何处?莫非去了凡间。”大鹏鸟口吐人言,闷声如雷。
“小鲲鹏,你下来。”
大鹏鸟正在九天云彩中疑惑之间,忽地传来一声呼唤,其声古老又雄浑,带有不可抗拒之力,令大鹏鸟不得不往声源看去。
随鲲鹏双目视去,只见一株老树长在崖巅,其树枝繁盛,形状如盆倒扣。枝上长有花果,其花似白莲,其果似珠蕊,花果之上皆有“黄中”二字。
鲲鹏见是这株硕果仅存的鸿蒙灵根,此时只好卷翅飘摇而下,落在树上;饶是这颗老树又高又大,也在鲲鹏落下时晃了一晃。
“鲲鹏,你...你休要立在老夫身上!”
老树连枝带干不停晃动,只想把身上的灾星晃下去。
鲲鹏理也不理,自顾自用爪子抓牢树干,望着老树的果子垂涎着开口说道:
“黄中李,你说你这个老东西长在这几百年了,这果子怎么还不能吃?”
“我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三百年成熟,如今最快的果子都还须十年成熟,自然是还不能吃的。”黄中李无奈回道。
“没事没事,你便让我尝一口吧。”鲲鹏似是在笑,两眼直瞪瞪地看向黄中李树上最大的一个果子,仿佛就要伸手把它摘来。
“鲲鹏,老夫可与你先说了,这还未成熟的果子就如剧毒,你若敢吃便摘下来吃了,只是怕你吃了后仙法涣散功力全无,让你师尊怪罪于我。”黄中李早已习惯鲲鹏嘴馋,自然备了应对之策。
鲲鹏听得两眼一直,连忙说道:“岂会啊,我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这果子自然是要留给十年后的有缘人吃。”
“你明白就好。”
“啊,对了。老东西你可见到我师尊了?”
“方才还见你师尊与赤松子道长在麒麟崖上相谈甚欢,如今却是不知去何处了,当是在玉虚宫内吧。”黄中李想了片刻,答道。
鲲鹏闻言就要展翅而起,老树又说道:
“且慢,我问你建木那老家伙在玉珠峰尚且可好?”
“有我相陪,自然是好。”
鲲鹏这才答完,褐色双翼展开就往玉虚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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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宫,号称“金阙”,位于昆仑山玉虚峰麒麟崖,号称在大罗天之上,与世相隔;但实际上还是坐落在凡世。
玉虚宫金阙之外,奇花布锦,瑶草生香,几处云彩祥瑞,仙鹤相鸣。又在殿门两侧,上书一句“奉天承运御道统,总领万仙镇八方”,其年代久远,不可考校。
金阙之内,两侧朱栏碧槛,玉墙青炉,煞是美景。透过青炉升起的两道袅袅炉烟,可见两名道人在殿内,一人坐着喝酒,一人站立着喝酒,又时而对话。
坐着的那位年约六十,一身白衣如雪,须发皆黑中戴白,看起来年纪虽大,样貌却俊朗神秀,一只放在道案上的手温润如玉。
站着的那位就大所不同,年纪比之白衣道人更大,一身赤衣如火,赤发赤眉,样貌神色无一不看起来十分古板。
"这酒味道不错,师弟你从哪来哪来?"赤衣道人问。
“还不是从观月道人那用仙果换来的。”白衣道人答道。
“啧啧啧,观月仙子可是只跟你换,”赤衣道人笑道,“就凭你那点仙果,我都不稀罕...师弟,你是当真不知观月对你的心意?”
“不知。”
“你这...”
“师尊!”
就在二人相谈之时,殿外一声巨响传来,震耳欲聋。
白衣道人笑着对赤衣道人摇摇头,望向殿外。
只见殿外鲲鹏在空中急转而下,落在地上,它的身形忽地缩小,却是化作一个身高八尺,鸟头人身,褐色道服覆体的青年道人。
鲲鹏又唤了一声师尊,跑进殿内。他先是看到白衣道人,后又看到赤衣道人,一愣,旋即拜道:“师伯,师尊在上。”
白衣道人喝道:“东隐,为师不是让你不得毛毛躁躁的吗!”
鲲鹏东隐唯唯诺诺,口中却辩解道:“师尊在上,弟子错了。只是实有是发生了大事啊。”
白衣道人点点头:“你且说来听听。”
当下鲲鹏将其在凡间所见一一告知与白衣道人。
“嗯,我已知了,你且退下吧。”
鲲鹏东隐又是一愣,却不得不听令退下。
“子房你...”赤衣道人见东隐退下,坐到蒲团之上,出声提醒。
白衣道人脸上先是露出微不可查的不忍之色,而后消匿,道:“赤松师兄,我既一心修仙,凡尘之事与我再无半分瓜葛。”
赤松子摇摇头,道:“可你终究得与他解释清楚你为何不救不疑。”
“当初我归隐修仙之时便已问过不疑是否愿意放弃凡尘的名利权贵,与我一起上这昆仑玉虚求道。不疑心在凡尘,自然命由天定,有何好与语儿解释?”张良眼观鼻,鼻观心,神色不变,语气不变。
“哎...都说我赤松子无情,没想到师弟你比我还无情...”赤松子又摇了摇头。
金阙之内,炉烟飘飘,二人无话可言,自是相对枯坐,修行起来。
“唉,你也不与那孩子说他的身世?”赤松子忽地想到什么,发问。
“他日后自会知晓。”张良道。
“不怕他误会你?”
“不怕。”
“那他可有人照看?”
“自然,我已经将语儿托付与苏道友帮忙照看了。”张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赤松子点点头。
“那便好,这孩子命遭此劫,还盼他早日脱得凡尘,踏上修仙之路。”
“语儿的事不用你多管,我自会照看。”张良说道。
这话就像无色无味的剧毒,赤松子听到后,本就红光满面的脸变得如同火烧起来,他用手指着张良,连说了几句“你你你”,见张良没有任何反应,却是拂袖走了。
张良枯坐了一会儿,睁开眼睛,金光一闪,口中雷声滚滚:
"东隐!你进来。"
原本准备下山玩耍的东隐身形一滞,心中哭着回头。
东隐踏进宫殿,道:“师尊,有何吩咐?”
张良道:“你下山,暗中护好语儿。”
“东隐领命。”东隐不敢多问,拱手领命。
看来师尊,果然不是个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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