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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回 官民同心解国难 屈打成招急邀功2


高胜走后,灵儿瞧着桌上的一扎银票,说:“没想到高胜也会捐助,还亲自来给你银票!”

        书生道:“高胜这人,心胸宽广,智慧不凡,又明大是大非,我其实很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

        玉婉道:“也许他并不想和你做朋友,他对你的心态未必和你对他的心态一样。我刚刚在想,如果换做妹妹嫁给了高胜,你遇见高胜时会是怎样的神情?”

        玉婉说得对,在盈盈的问题上,书生是胜利者,高胜是失败者,胜利者面对失败者的心态与失败者面对胜利者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感情之事。换做书生,他能做到高胜这份从容吗?很让人怀疑。

        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哎呀,姐姐,高胜是高胜,相公是相公,不能什么事都拧在一起比的!”盈盈从门缝中瞧见高胜走了,急匆匆跑过来,正好听到玉婉那句话,随口就反驳了。又拽着书生的胳臂,亲昵地说:“相公,我说得对吧,你是独一无二的!”

        玉婉再被盈盈呛得哑口无言,哎,现在真是书生的什么不好都不能说。

        盈盈看见桌上的银票,问:“高胜给的?”

        书生点头道:“嗯!”

        盈盈拿起银票,吃惊道:“没想到百晓生门这么有钱!”

        书生道:“你莫小看了这些江湖帮派,人都需要钱粮养着,帮派越大,养的人越多,也就越有钱,如武当少林,哪家没有千亩良田,土地即是财富,百晓生门虽无良田,但各处搜罗江湖信息,他人询问,必需先付以十两百两,而江湖中重要信息尽靠百晓生门得知,故而收益甚多。”

        盈盈道:“若没有今天的事情,我真还小看了百晓生门。”

        书生逗盈盈道:“后悔了吧!”

        盈盈先是一脸委屈,嘟着嘴说:“你说这话伤人!”随即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嘻嘻地说:“一点儿都没后悔!”拽得更紧,头也往书生身子上靠。

        灵儿直盯着盈盈,玉婉也是无奈。

        灵儿不爽地说:“盈盈姐,差不多了!”

        盈盈慌忙移开身子,又委屈地嘟着嘴。

        书生呵呵笑了,乖巧可爱的盈盈别有一番滋味!

        晚些时候,戚继光带着陈、宋两位部将及一些兵士来到驿馆。戚继光一见书生等人就躬身长拜道:“贤弟昨日在城中寻临安名流为愚兄筹集军费,三位弟妹更是不顾高贵身份上街辛苦募集,愚兄感激不敬!”

        书生搀起戚继光,请戚继光坐下,说:“你我既是兄弟,怎需言谢,再者,我这既是助你,更是为天下百姓!昨日凑得军费六万余两,今日又得近万两,加上库中剩余的,虽与原先的十万两虽有点差距,但我想也够打这一仗了!”

        戚继光肯定道:“愚兄再不才,也一定不辜负贤弟和弟妹们这份大恩!”

        书生道:“兄长更不该辜负的是浙江百姓的殷切希望!”

        戚继光点点头,道:“是啊,抗倭乃民心所盼,我一定要驱除倭寇,还百姓一份太平生活!”戚继光说得不仅坚决,更自信。

        书生道:“对了,兄长,招兵之事你想得如何?”

        戚继光说:“我已有些想法,正想和你商量商量。”

        书生道:“兄长请讲。”

        戚继光说:“倭寇凶残,我观现有的兵士队倭寇大多有惧怕之心,战斗力欠缺,所以我想趁招兵之际组建一支无所畏惧的精兵!”

        书生赞成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兄长的想法很好。”

        戚继光说:“为此我想定下招兵的准则,‘三要’和‘三不要’。”

        书生生了好奇,问:“哦?哪三要,哪三不要?”

        戚继光道:“不要城里人,四十岁以上的和长得白的不要,胆子特别小的和胆子特别大的不要;要标准的农民,黑大粗壮皮肉结实的人,目光有神的人。贤弟觉得我这想法如何?”

        书生思索道:“与城里人相比,农民更能吃苦,身板也更好;四十岁以上的人,体力已有下滑,黑大粗壮皮肉结实的人也普遍比那些没晒过太阳的小白脸能打;胆子特别小的人很可能怯战甚至当逃兵,胆子特别大的人又容易轻敌冒险,都不利于作战,目光有神的人,往往说明有头脑。兄长这‘三要’与‘三不要’虽说有点绝对化,但避重就轻,对于短时间间内组建一支精兵很合理。”

        书生用指尖轻敲桌面,咚咚,思考了片刻,又说:“我想为兄长再添‘一要’和‘一不要’。”

        戚继光急道:“贤弟请讲。”

        书生说:“不要在官府里任过职的人,现在官府里的人大都养尊处优,吃不了苦;要见了官府还得有点怕的人,见了官府完全不怕的人,恐不服管束,有损军纪。”前一点是社会现状,后一点是前日狱中之事所体会的。

        戚继光赞成道:“贤弟补充得极妙,我便以这‘四不要’和‘四要’为准则,明日开始招募新兵!”随后与书生等人辞别,带着军费赶回军营。

        书生清楚,军费是戚继光的底气,民心是戚继光的动力,如今底气与动力皆备,加上他的信念、斗志和本领,倭寇之患有望消除了。

        已而黄昏,方静跑来告诉灵儿,之前她吩咐厨房买的活鱼已经买回。灵儿随即来到厨房,准备大显身手为书生做菜。

        灵儿刚卷起袖子,盈盈就溜进了厨房。

        盈盈笑嘻嘻地问:“灵儿,又准备做什么呀?”

        灵儿说:“红烧鱼块。”

        盈盈哦哦点头,说:“这个菜我也会做,要不我来做?”他们每日的饮食都由灵儿负责,灵儿总会特地为书生做一道他喜欢的菜,那怎么行,到头来他惦记的全是灵儿的好。

        灵儿并不与盈盈争,放下袖子,说:“好啊,我也想尝尝你做的菜。”站到一旁,示意盈盈做。

        盈盈撸起袖子,双手伸进水盆中,按了几次,总算捉住了鱼,捞到案板上,刚一松手,鱼便弹到地上,乱蹦乱跳。盈盈急忙蹲下身子乱按一通,竟捉不住。

        盈盈急问:“鱼有没有穴道?”

        灵儿哭笑不得,道:“鱼哪有穴道!”上前单手抓起鱼,不待鱼滑落就顺势往地上一摔,鱼被摔晕,瘫倒地上。

        灵儿拾起鱼在水中涮了一下,再放到案板上。

        盈盈不好意思地说:“好久没做了,手生。”

        灵儿笑了笑,说:“继续。”

        盈盈道:“好勒!”提起菜刀一刀就砍下了鱼头。

        灵儿看得目瞪口呆,说:“哪有你这么杀鱼的?”

        盈盈解释道:“这样它就不会乱跑了。”

        灵儿已看出,盈盈根本就不会。灵儿好心地说:“你要不会做我教你。”

        盈盈逞能地说:“我当然会,刮鱼鳞,切块,炒就是了。”又望着灵儿说:“你在旁边看着我手有点紧。”

        灵儿说:“好,我不妨碍你!对了,别忘了把鱼鳃去掉。”言毕便出了屋子。

        灵儿走后,盈盈不以为然地说:“不就烧鱼,有那么难吗?我去鳃——我刮鳞——”盈盈边说边抠掉鱼鳃,刮鱼鳞。正在自鸣得意时,突然“哎哟”一声,再看,手指被鱼鳍上的刺扎了一下,盈盈怒气顿生,抓起鱼就要扔,又想,不行,我要冷静,继续刮鳞,又道:“我刮鳞——刮呀刮——我切块——切呀切——”

        盈盈切好鱼块,盛入盘中,添旺火,锅中倒油,等油烧热。盈盈瞅着盘中的鱼块,不禁浮想联翩,要是我做得好吃呢,我就给相公说“相公,你看,我也会烧你喜欢的菜”,相公一定很开心,灵儿一定干瞪眼,哈哈!就算我做得不好吃,那也不要紧,我当初在树上给他摘下一个被虫啄过的果子,他不也很感动、吃得津津有味吗?对,最重要的是他能知道我对他的一片心意!

        想到这里,盈盈闻到一股浓浓的油烟味,盈盈回过神来,遭了,油胡了!盈盈赶紧将盘中的鱼块倒进锅中,嚯,随之而来的是熊熊大火。

        情急下,盈盈凑近嘴去吹,哪能吹灭,火越烧越旺,反倒点燃了盈盈的头发。

        盈盈拍打着头上的火,边往屋外跑边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书生等人听闻盈盈大叫,飞速赶来,见盈盈在厨房外气急败坏,拳头紧握,双脚直跺,而厨房内依旧燃着火。

        书生急问:“怎么了?”

        盈盈指着厨房说:“锅燃起来了!”

        灵儿小跑进厨房中,拿锅盖往锅上一盖,再揭开,火就灭了。

        盈盈闻着自己头上散发的焦味,心疼地说:“我的头发!”又气恼地说:“这口破锅,我要砸了它!”说着就冲向厨房。

        众人都哭笑不得,人笨怪刀钝,你自己不会做菜,却怪锅!

        可瞧着盈盈这幅狼狈相,书生又觉心疼,拉住盈盈,道:“别管锅了,先去把自己打理一下。”

        盈盈皱着眉头,忧伤地说:“相公,我的头发烧了!”话一出口,又要落泪。

        玉婉宽慰道:“妹妹,你的头发只烧了一点点。”

        盈盈急问:“真的?”

        玉婉说:“真的。”

        盈盈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地问:“丑吗?”

        方静说:“盈夫人,奴婢一会儿帮你把烧了的部分修剪一下,保准看不出来。”

        盈盈道:“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帮我剪!”

        众人回到厅中,方静用剪刀将盈盈被烧过的头发略作修剪,替盈盈重新扎好头发,再拿一面铜镜照在盈盈面前,说:“您看,是不是看不出来?”

        盈盈喜道:“真看不出来呢,方静,谢谢你了!”又挂念道:“我的鱼!”

        灵儿责备道:“你的鱼早烧糊了!”

        盈盈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烧焦它的!”

        灵儿道:“我问你会不会,你硬说自己会,我就知道你逞能!”

        盈盈委屈地堵上了嘴。

        书生劝解道:“好了好了,不管那条鱼了,盈盈,你怎么会想起跑到厨房里去捣鼓?”

        灵儿没好气地说:“她一定是看我经常做你喜欢吃的菜,心中吃醋,也想露一手!我本来不想让她弄,又怕她多心,结果——”“结果她弄成这个样子”,但以免书生生气,灵儿这句话没说出来。

        盈盈一脸失落。

        书生笑着说:“盈盈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做菜你不擅长,以后别再难为自己!”想了想,又说:“这事也怪我,一直没有给你们明确分工,有点乱,这样吧,我来分个工,你们也好各司其职。家内的事,由灵儿负责;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外事由玉婉负责——”

        灵儿自是喜悦,书生的意思很明显,家中她做主。

        玉婉也满意,尽管她想做主家中,但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撼动不了灵儿,书生将他不在时处决外事的权力交给自己,已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信任。玉婉想到一句话,“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谁敢说张昭比周瑜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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