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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回 撇折撇横合成女 力撑十口念作男1


灵儿只管陪着书生,盈盈也闷在房中,其它事只有玉婉处置。

        玉婉来到厅中,小豆、董泰和王海随同。厅中站着两排官员,左边一排是淮安地方官员,为首的是知府李亮,正四品,妻子于氏是于全的妹妹,李一中正是他的儿子,右边一排是盐务官员,为首的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杨平,从四品。马东坐在右侧主位,他虽为正三品官员,但这案子他为辅,所以左侧主位留给书生。书生正躺在床上,玉婉代表书生,她步到左侧主座前,却不坐下,只站着。

        众官员均面色沉重。李亮躬身拱手道:“淮安知府李亮携淮安地方官员参见马大人及段夫人!”杨平亦躬身拱手道:“都转运盐使司同知杨平携下属官员参见马大人及段夫人!”

        灵儿不在,玉婉终于当了一回段夫人,可她自己也清楚,徐家小姐的分量远远重过段夫人,至少目前在她身上是这样的。

        玉婉严肃道:“李大人,你这淮南城可真难进啊,没几条命进不来的!”

        李亮心中很不爽,在徐派的地盘上你可以耀武扬威,在我淮安你横什么,但面上惭愧地说:“二位大人在淮南地界屡遭行刺,全怪下官治理不善。”

        玉婉道:“我看这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吧!”

        李亮道:“下官不懂夫人的意思。”

        玉婉道:“若马大人和段大人被刺客杀了,他们还能审查此案吗?”

        玉婉当然知道想害书生的是毒镖党的人,她故意这么说以震慑李亮等人。

        李亮赶紧说:“卑职冤枉,卑职从未派刺客刺杀二位大人。”

        玉婉道:“是吗?那驿馆你可得派人守好了!”

        李亮道:“卑职一定派重兵保护二位大人和夫人的安全!”

        玉婉不再说什么,带着小豆、董泰和王海三人走了。尽管他们此行是查徐璠之案的,尽管她很想尽快救出大哥,但此时她对徐璠的案事只字未提,只字未问。哪些事她能做主,哪些事她不能乱掺和,她拧得一清二楚。

        玉婉走后,杨平道:“真不知道她是仗着她是徐家小姐还是仗着她是段夫人!”

        马东冷笑道:“徐家已朝不保夕,徐家小姐又如何,段世昌还昏迷在床上,段家小妾又如何!”

        李亮拍马屁道:“马大人一语中的,精辟至极!”

        其余官员均附和道:“精辟至极!”

        李亮又问:“马大人,段世昌会死吗?”

        马东道:“听说不会死,真可惜,秦盈盈的剑居然刺歪了!”

        李亮气道:“哼,段世昌明明是秦盈盈刺伤的,徐玉婉却拿我们撒火!”

        马东道:“一个徐府小姐到了段家天天看沈灵儿脸色行事,她不在这里撒火难道还敢带回去?”

        杨平叹道:“可怜这个绝色女子,如果嫁给我,我一定把她捧在天上!”

        马东道:“杨大人,你就别做这黄粱美梦了,连景王都没捞到,何况你!”

        杨平不好意思地笑了。

        李亮问:“马大人,案情之事我们该如何应对?”

        马东问:“案子都做死了?”

        李亮道:“证据确凿,徐璠自己也供认不讳!”

        马东笑道:“那就得了,由着段世昌查,我们只管看好戏。”

        杨平问:“什么好戏?”

        马东道:“看聪明绝顶的段世昌无计可施,更看他的萧蔷之戏。”

        李亮道:“下官们就陪着马大人好好看这场好戏!”

        马东提醒道:“李大人,途中遇到的那些刺客可不是等闲之辈,吓得我心惊胆战,看戏归看戏,别让刺客闯进来了!”

        李亮应道:“马大人尽管放心,下官一定安排妥当。”

        马东笑着吟道:“段世昌的萧蔷之戏,哈哈!”

        一群官员跟着笑了。

        灵儿一直坐在床边,不时取下书生额头上退烧的毛巾,浸过冷水后拧干重新敷在额头上,然后捏着书生的手,静静看着他,等他醒来。当初在少林寺她也曾这样静静看着他,可那时她偷偷摸摸的,这一刻她再也不用畏惧别人的脸色。

        玉婉端着饭菜轻轻走进屋子,搁在桌上,说:“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好歹吃点吧!”

        灵儿微微摇头,说:“我不饿。”

        玉婉说:“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照看他。”

        灵儿还是摇头,说:“我不累,我要等他醒来。”

        玉婉不能再劝,能坐在这里照顾人,有时候也是一种权利。

        玉婉望了望床上脸色苍白的书生,心中很是难受,既为书生的伤情难受,也未自己如今的处境难受。玉婉说:“我把饭菜搁在这里,你要是饿了就吃点,要是冷了我就让人去热,要是有事叫我就是。”

        灵儿点了点头。

        玉婉默默出了屋子,又端着另一份饭菜来到盈盈房间,除了灵儿,盈盈也没有吃饭。

        盈盈的门紧掩着,玉婉轻轻叫:“妹妹!”

        屋中的盈盈吼道:“别叫我妹妹,我没你这个姐姐!”

        玉婉道:“你给你端来了饭菜,你吃点吧。”

        盈盈道:“我不吃,你端走!”

        玉婉请求道:“你能不能开一下门,我有话和你说。”

        盈盈道:“我们之间已恩断义绝,没什么话可说!”

        玉婉道:“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盈盈道:“我不要你还!”

        玉婉道:“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姐姐,不管你怎么称呼我,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叫你妹妹。”

        盈盈冷笑一声,道:“呵,嘴长在你身上,随你!”

        盈盈的话如刀子一般剜割着玉婉的心,玉婉只能流着泪默默走开。

        已经整整一天,书生仍不见醒来。盈盈按捺不住焦急与担忧,来到书生屋中,小心地赔罪道:“灵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他的,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灵儿转身看着盈盈,问:“是不是等他醒来了,你赶紧补一剑?”

        盈盈再也忍受不了,怒道:“沈灵儿,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是他自己插进去的!”

        灵儿回敬道:“秦盈盈,我也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亲眼看见你手中的剑插进了我相公的身体,我不会原谅你!”

        盈盈气得直咬牙,突然冲向床边要去扯书生,说:“段世昌,你给我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灵儿伸手拦在盈盈身前,问:“你不准碰他!”

        玉婉匆匆赶来,问:“灵儿,妹妹,你们怎么了?”

        可两人都不理会她,她只能干站在一旁。

        盈盈冲灵儿说:“沈灵儿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刺的他又怎样,他本来就该刺,要不是我救他,你早就给他收尸了,我能救他,也就能杀他!”

        灵儿道:“别以为你救过他几次,他的命就是你的,要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被刺杀!”

        盈盈不解道:“你说什么,因为我他被刺杀?”

        灵儿道:“对,如果不是帮你秦家查镖银,他怎么会一步一步卷入这场瓜葛,全都是你的错!”

        盈盈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沈灵儿,你现在好不讲道理!”怒气腾腾地走了。

        一旁的玉婉心知,灵儿和盈盈之间已经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这矛盾看是她们二人之间的,其实是她们三人的。不管那一剑是不是盈盈刺的,都是盈盈的剑刺穿了书生的身体,盈盈是他的心头肉,他又何尝不是灵儿的心头肉,灵儿越为难盈盈,盈盈越会怨恨我,因为这一切是我带给她的,如果那一夜我没有留下他,她怎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啊,如果不是我,她们现在一定好好的,他也会好好的,只有我继续关在笼中。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吗?我不知道,上天也不会再给我选择的机会。也许这个选择对于我而言是对的,但对于别人而言是错的,我得到了伴他左右的奖赏,也就得承担带给别人这个错误的责任。

        玉婉深深望着晕迷的书生,相公,你快醒来吧,现在我们心中都不好受,我们的矛盾只有你能解决!

        可玉婉自己也很怀疑,自己这位喜欢和稀泥的相公真能消除她们的矛盾吗?

        受伤三日后的黄昏,书生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这三日里,灵儿衣带未解,药自己买,自己煎,自己喂给他喝,除了买药和煎药时换玉婉陪着,其余时候均在床边照顾、守候。灵儿饮食很少,困了也只趴在床头打一个小盹,三天过来,她面容憔悴,瘦了一圈。灵儿对书生的疼爱,不容人不感动,只凭这一点,她在这里就有足够的发言权。

        灵儿一看书生醒来,随即去告诉玉婉。她疲倦的脸上涌出浓浓的笑容,就像熬过了一个冬季终得盛开的花。

        玉婉感到无比欣慰,这表明灵儿根本没有独占他的意思。

        玉婉和灵儿一同来到床前,玉婉说:“相公,你醒了,我好怕你再也醒不来。”玉婉边说边忍不住流泪。

        书生抚着玉婉的脸旁,替她擦去眼泪,说:“相公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

        玉婉说:“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书生说:“这三天你们一定为我受了不少苦!”

        玉婉说:“灵儿最苦,三天里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书生拉着灵儿的手心疼地说:“你看你,憔悴成这样,人也瘦了!”

        灵儿笑嘻嘻地说:“不苦,我一点儿都不苦。”她的笑容里全是幸福的满足。

        书生问:“盈盈呢?”一提到盈盈,书生脸上燃起几分担忧。

        玉婉说:“在屋中。”

        书生释然道:“她没走就好,这一剑不怪她。”

        盈盈纵使解释千百遍,也比不上书生这句“不怪她”顶用。玉婉问:“要不要我去喊她来?”玉婉说这话时望着灵儿。

        灵儿说:“好呀,有些事本来就要说清楚的。”

        看来她们就要冰释前嫌了,自己也不用再在两人的夹缝中生活。

        玉婉来到盈盈的屋前,喊道:“妹妹。”

        盈盈生硬回应道:“干嘛!”

        玉婉说:“他醒了,在找你。”

        盈盈拉开门,看一眼玉婉,径直奔向书生屋中。

        盈盈本想直接问书生的,但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又生不忍,软下语气,说:“你醒啦,快告诉她们,那一剑到底是不是我刺的,免得她们怨恨我!”

        书生说:“我已经跟她们说过了,不怪你。”

        盈盈没好气地说:“沈灵儿,你听到了吗,别老把我当仇人!”

        灵儿对书生说:“相公,刚好都在,我要说明一件事。”

        书生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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