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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回 一问三不知亦知 当街卖智囊即谋3


新颖的事物容易博人眼球,很快,书生的摊位里里外外围了四五层人。“出售智囊,五两一谋”,怎么会有人卖智囊?还五两一个,什么智囊值这么多钱?人们纷纷打量着这个当街卖智囊的怪书生,他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他的智囊管用吗?

        书生端坐在椅子上,自信满满地向面前的人群大声说:“诸位朋友,小生今日在此出售智囊,诸位如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在下可帮你出谋划策,如果你觉得这法子好,这买卖就算成了。你们对我所说之事,我绝不会泄露一个字。当然,伤天害理的事情本人一概不接。”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员外粗声大气地说:“你能有什么智囊竟值五两银子?“

        书生轻笑道:“有的智囊,只收五两银子算是便宜了,换做它时,千金不卖。”

        人群一片质疑。

        员外说:“你要这么高,就算我觉得好,却说不满意,又如何?”

        书生笑道:“那我只能只认倒霉,总不能咬你一口啊。凡事但凭良知!”

        书生这般戏说,逗得众人都笑了。

        员外心中存疑,说:“我就不信我自己想破头颅都想不出办法的事情,你还能说想出就想出。”

        书生笑道:“阁下不妨试试我的斤两?”

        “试就试,”员外摸出五两银子上前拍在桌上,说,“我正好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若帮我想出法子,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

        书生示意围观的人群退后,再对员外说:“您请讲。”

        员外说:“我看中了一个戏子,想纳为小妾,可家中夫人不同意,你说咋办?”员外说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这真是他遇到的棘手事。

        书生瞥了员外一眼,说:“照说这类事我是不该接的,但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就破例一回。”书生用手指轻敲桌面,咚咚,琢磨小许,向员外小声说:“你只需让一个你信得过的下人悄悄散布谣言,说你想休了夫人,娶那戏子为正室,不出三天,尊夫人必同意你纳妾。”

        员外一听,茅塞顿开,连连赞道:“妙——妙!”心花怒放地说:“这五两银子归你了。”

        有人生疑:“该不是托吧?”

        员外乍然怒道:“胡说,我与这公子素不相识,何故为托!再说我缺这点银两吗,要来做托!”

        众人一想,确是如此,不再生疑。

        那人又向旁边人说:“不知他对他说了什么?”

        书生听闻,冲他们笑道:“这是我与他的机密,你便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也不会吐露半字。”

        如此一来,欲买智囊的人没了顾虑。

        员外刚走,又挤进一中年人,说:“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来问你买一个智囊。”

        书生说:“您请讲。”

        中年人说:“我家有一位仆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可碍于情面,说不便说,辞又不能辞,其余仆人心中极不平衡,着实恼人。”

        书生听毕,又用指尖轻敲桌面,陷入沉思,片刻,说:“有法子了。你只需将每月工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基本工钱,一部分是奖励,干得好的你多奖励,你若不满意这远方亲戚,少奖励或不予奖励就是,不出三个月,他要么大为收敛,要么负气离开,其余仆人也尽得满意。”

        中年人听后,一拍桌子,连声赞道:“妙,秒,实在是妙!”取出五两银子说:“值了,值了!”再双手托着银子恭敬地递给书生,说:“多谢公子!”

        书生接过银子,笑道:“您请走好!”

        这两人问了什么问题,旁人不知,书生讲了什么谋略,旁人也不知。他们只知道两人各花五两银子的天价买了一个智囊,反倒喜滋滋离去。那么这智囊一定非比寻常。在众人眼中,书生越来越神秘,书生的智囊越来越神奇。

        一传十,十传百,只一日功夫,“出售智囊,五两一谋”的怪书生传遍京城,陆续有人来买智囊。可这书生毕竟怪,晨后迟迟开工,只做一个时辰的生意就回屋吃饭休息,午后也只做一个时辰的生意又收工了。哪怕临走时有生意找来,也摆手拒绝,待下次吧!

        灵儿和黄大姐清点收成,拢共五十五两银子,书生第一天便卖出了十一个智囊。

        黄大姐不可思议地说:“竟真有这等无本生意!”

        书生笑道:“许多事都不是不可能,只是没人愿意去尝试罢了。”

        灵儿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相公是天底下第一聪明能干的人!”是啊,她无比自豪自己有一位这样的奇才相公,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灵儿又好奇地问:“可是相公,既然有人来买智囊,你为何要早早回去?”

        书生说:“该来的今日来了,明日照样会来,我这样做,就把买卖变成了一种机遇,人们买东西兴许带了几分随意,可对待机遇却是要抢着抓的。”

        灵儿笑道:“哦,原来相公在吊别人胃口。”

        书生傻呵呵地笑了,这个喜欢傻笑的怪书生可一点儿都不傻。

        书生又认真地说:“你们不知,这些智囊看着我想得轻松,其实极费脑力,很容易累,所以我的确也需要足够的休息。”

        灵儿点头道:“嗯,我们这就回去,你好生休息,灵儿给你做好吃的。”

        回到旧宅,灵儿先将书生的食欲喂得饱饱的,再将书生的情欲伺候得好好的。此刻,灵儿温顺地躺在书生怀中,说:“相公,灵儿有一个想法。”

        书生问:“什么想法呢?”

        灵儿说:“灵儿不想相公考取功名了,想相公就像现在这样卖智囊,我在你旁边卖处方,如果相公觉得累,那我们就做点别的生意,以相公的聪明智慧,我们一定可以过得很好,何必要去当官呢?”

        灵儿很聪明,如果一个女人想让男人答应自己什么事,事前是最好的时机,而如果一个女人想和男人说说心里话,事后则是最好的时机。灵儿很聪明,历朝历代任朝政如何风云变化,商人的生活都是相对最稳定的,还不会四面树敌惹来杀身之祸。灵儿很聪明,还有不为人知的聪明。

        书生说:“除了生活所需,我不知道多余的钱财可以做什么,它们的多少有无都没有差别,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很显然,书生执意要为官。

        灵儿没有反驳书生,也没有劝他,只说:“你想做什么,灵儿都支持你!”然后紧紧搂着书生,似乎怕他有一天会离去。

        一连几日,书生的智囊卖得火爆,书生再定下规矩,每日只卖二十个智囊,上午十个,下午十个,绝不多卖一个。于是求智囊的人早早在摊前排起了队,有为家庭事务的,有为利益争端的,有为说媒求亲的,竟也有官员询问公务,书生皆出良谋。只几日,书生名震京城,传为神人。

        徐府的后园中,盈盈对玉婉说:“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件特别难办特别难办的事情?”

        玉婉哪能猜不出盈盈想搞什么鬼,说:“妹妹莫非想去砸了他的招牌?”

        盈盈狡辩道:“没有啊,这几天他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我只想去试试是不是真没有难住他的事。”盈盈根本没想过砸不砸书生的招牌,就是单纯地想刁难刁难他。

        玉婉微微笑道:“我看妹妹还是别去了。”

        盈盈不解道:“为什么,姐姐你想出的事情一定能难道他!”

        玉婉的确能想到难住书生的事情,只需问一件情事,他一定无法回答,否则,他怎么会这样拖着?这情事当然是书生和盈盈的情事。书生么,对盈盈的情是割不断,盈盈呢,对书生的情是放不下,不然怎么会有兴致去刁难他!

        玉婉说:“如果难不住他,妹妹会怄气;如果真难住他砸了他的招牌,有人又会怨恨!”

        盈盈不以为然地说:“他敢怨恨我!”

        玉婉说:“他不敢也不会怨恨你,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招牌,可她呢?”

        盈盈问:“你说灵儿?”

        玉婉语重心长地说:“妹妹,他不再只是他一个人,你要面对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

        盈盈黯然神伤,刚刚的兴致再无踪影,低落地说:“那算了吧!”

        玉婉宽慰道:“你莫急,我确有事要问他。”

        盈盈好奇地问:“你想问他什么?”

        玉婉神秘地说:“你明日就会知道。”

        盈盈迫不及待希望明天到来,她很想知道聪慧的姐姐到底会问他什么,她更想看他一眼,她能想象他坐在桌前的轻狂模样,轻狂的他才是他,她迷恋轻狂的他,因为那是她曾迷恋的聪明的怀抱,可惜已不属于笨笨的我。

        盈盈脑海中又浮现出曾经与他相处的一幅幅画面,奈何已成幻影,便是见他一面的勇气也不再,只能紧紧抓住姐姐问他问题的机会,却不知这样的一面还能见几次?盈盈摸了摸一直揣在胸口处的那枚玉佩,玉佩应该还是暖的吧,因为有我的心在温暖着它,可玉佩迟早要凉吧,因为终有一天它会远离我的心窝。

        究竟玉婉会问书生什么,书生会如何作答,分别了几日,盈盈会如何面对书生,书生又会如何面对盈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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