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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欺负却生气不起来


清晨,天仍下着冰冷的雨,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声,屋内异常的静。张夫人在雨声中微微睁开眼,目光本能地扫向比被窝还温暖的地方,那里是……手……她惊愕地瞪大眼,因为因此也扫到另外两只手,那手,太眼熟。她抬眼的瞬间,一颗泪珠滴落在她脸上,她惊愕地盯着子婴泪流满面的脸,未缓过神,先本能地唤了声:“夫君。”子婴一惊,忙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脸牵强的笑:“在床边守得时间久了,又不慎让沙子吹进眼里了。”

        “夫君,”张夫人看着子婴,眼里满是心疼:“夫君何苦死撑着,妾也想知道真相,妾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没什么,”子婴只觉内心被揪得厉害,急急忙忙解释道:“是我想多了,我太担心了,我生怕你这一睡把我忘了,再不醒来看我了。”

        “夫君,”张夫人一阵苦笑:“谢谢你,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一定是得了什么怪病了……是不是和上官夫人一样的疫病……”“一定可以治好的!”不料子婴竟头一次如此匆忙地打断她的话,她怔住,不知所措,子婴微微皱眉,却淡淡笑着:“一定不会有任何事的……要相信你夫君,虽然我不是御医,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努力走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弃,如果放弃了,就真的看不到任何希望了,放弃,从来不是咱们一家人的作风。”

        “夫君?”张夫人惊讶地看着子婴,但很快释怀地一笑:“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这样的人面对你根本无任何理由倒下,有你陪在身边就会变得跟你一样满心伤痕也可以傻笑得出来,忘记所谓的绝望,有你同行,总会有源源不断的面对恐惧的勇气,像是无时无刻不被一双温暖的手搀扶着一样,使我总不会摔倒,我知道,就算现在我要你远离患有疫病的我,也是不可能的。”

        子婴嘴角带着笑:“或许吧,不过现在我能做到这里还有一个顺利成章的原因,最新发现,此种疫病只针对女性,所以娘子也不必担心,像平时一样一脸幸福地陪在我身边就好。”说罢,将妻儿拥入怀中,张夫人将头埋在子婴的怀中,笑得很由衷,却看不见紧紧抱着她的子婴不经意间再次微微皱起的眉,虽然,嘴角还挂着笑。

        枫雯抓好药,祭也刚好端来装满水的药锅,冲枫雯一脸嘻嘻哈哈的笑:“快把药放里边我拿去熬。”“放着我来吧!”枫雯刚迈出两步,便突然皱起眉,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你来吧……”祭见状脸上的笑立马化作担忧:“吃坏肚子了?”“哈?”枫雯一脸尴尬地继续笑着:“没那么严重了……”“丫头,”祭停下手中的活一脸心疼道:“你是知道什么么,知道什么就快说呐,一副明显有什么瞒着我的样子,还有,你脸色都变了,没事吧?”早已涨红脸的枫雯神情更加不自然,语气别扭道:“没……事……”

        祭见状,微微皱眉,两只手轻轻搭在枫雯肩上,脸上写满了不放心,抱着侥幸希望能劝动她:“还是去歇歇吧,你看看你,这么冷的天额上都渗出冷汗了。”说罢,祭帮枫雯擦去额上的汗珠,声音更温柔了许多,不死心地想劝动她:“看你这样子,一定很难受了,听话,你必须回你屋子歇着。”

        “太……小题大做了哈啊……”枫雯傻笑着,笑却僵在了脸上,祭见状便深知跟这倔强的丫头来这套压根没用,便干脆一把握过枫雯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出走,枫雯被迫被拉出屋子,眼看着祭拉着她朝她屋子走去,她一时慌了,忙不停解释着:“没事,真的没事。”祭回过头一脸不满道:“你是医者,不照顾好自己怎么救治更多的人?既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就该先歇着去,不要每次都这么逞强,真不能让人省心。”枫雯也没发脾气,红着脸低声道:“阿源……谢谢你……可是我真的没……”“废话真多!”不料祭一脸不耐烦竟突然将她横抱起朝她屋里走去,根本不听她继续说,而是不停尽力劝着她:“你今天真的很反常,一定有什么问题,求你放乖一点,别让我担心了。”

        祭这举动令枫雯心更急,一刻也不能消停地挣扎着,只是力气小了许多,这种虚弱感令祭更是不能放着不管,祭死也不肯放手,枫雯却拼命反抗,眼看到了床边,枫雯使尽全力狠狠一闹腾,祭被带动身子失衡倒下,正将枫雯压倒在床。

        她心跳顿时加快,想着祭一定察觉到了,脸越来越像番茄,双目不知该往哪转,直直盯着祭长长的蒲扇般的睫毛,还有那好看的眸子……祭盯着枫雯那红扑扑的脸,那眼神,随着那心跳声,自己的心也失控般乱撞。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骑到我身上,很过分。”祭淡淡笑着:“你一直是个野丫头,小时候是,长大也是,武功比我强,所以我不能随心所欲地欺负你。”枫雯回想起儿时自己爬在这小子身上打闹的两下子,不由脸红得更夸张:“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好傻的。”

        她记得他们是从她十三岁开始分居的,那天,她就像今日来了那种东西……她还记得那时祭不在她身边,她受了惊吓去找祭的干娘,干娘只是大致解释了下,并告诉她这是个秘密,一定不能在男子面前说,而且,从那天起,她便要与祭分居,祭时常在夜里敲她的门,有一次她打开门和祭一起睡,结果挨了祭干娘的棒子。

        后来有段日子她一和祭那样没分寸地打闹,就容易领到祭干娘赏来的白眼,那干娘总是不给好脸,后来还开始了各种教育,这让她渐渐对祭有了避讳,甚至有时觉得被男子搂搂抱抱很不适应,也不知何时,这位越长越好看的少年对她的感情也渐渐发生了变化,而少年给她的感觉也渐渐在变,不变的是这少年洒脱的性格和开朗的心。

        儿时的回忆一闪而过,她盯着眼前放大一倍的脸惊住,呼出的热气不断打在她脸上,她在一丝痒中对祭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产生恐惧,便本能地挣扎,似乎不做点什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祭被枫雯的挣扎惊醒,脸上泛起明显的红晕,忙起身,见枫雯捂着肚子脸色难看,越来越担心,忙帮枫雯盖上被子。枫雯满头汗水地低吟着,祭不明原因,惊慌地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却像被千万把剑刺穿。

        “你是医者,应该知道自己什么症状,告诉我也好让我安心,我就怕你患了什么大病死撑着。”祭将枫雯的手越握越紧,枫雯欲开口,却又感难以启齿,脸红得过于夸张,令祭误会以为病情严重。看着祭神情不安,枫雯实在不想再令祭担心,支撑着牵强笑道:“傻瓜,才不是什么大病,是……”枫雯趴在祭耳边解释了老半天祭才听懂,顿时脸红得和枫雯一样夸张了,枫雯松了口气,脸上却烧得更厉害了,慌乱的心跳一时也难正常。祭看着枫雯,一脸别扭道:“那……我可以做些什么……”枫雯神情更别扭,不过还是硬是说出口:“再多加一层被子,准备一些热水给我,再照我说的去找药抓药……”于是枫雯给说了一些药材,并交代了位置,祭听后便忙走出屋子。祭走后,枫雯才彻底松了口气,脸上却丝毫没降温。

        睡得迷迷糊糊,一只手轻轻拍醒了她,她睁眼,只见祭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温柔道:“趁热喝了吧。”不等她反应过来,祭便将她揽入怀中,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几下,递到枫雯嘴边。枫雯被祭这样弄得好不习惯,抬头欲开口,却注意到祭脸上沾上的一处灰,便抬起胳膊用衣袖轻轻擦去。“太狼狈了吧,熬药熬得灰沾在脸上也顾不上擦,那样儿太逗了。”枫雯嘻嘻一笑,再次看向祭时,发现祭正直直盯着自己。

        “对了,我自己可以喝的,我自己喝吧,不然我好不习惯的。”说罢枫雯欲接过汤药打破这奇怪的气氛,却不料祭猛地将汤药抬高,一脸坏笑道:“那样确实挺麻烦,我们来个更直接的吧!”说罢,一只手紧紧抱住枫雯,另一只手将汤药放嘴边猛灌一口,枫雯一慌,不知祭又想做什么,不料祭猛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汤药很快流入她口中,她被迫咽下。结果祭还不肯放手,一口一口那样将汤药喂下。

        汤药早已喂完,祭却不肯停下,枫雯被祭夸张的吻越吻越慌乱,又是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使枫雯不知所措。她在那暖暖的怀中渐渐心安,祭才肯松口,枫雯感到今日的自己本来就很异常,被祭这么一折腾,反正几乎没正常过,脸依旧发着烧,牵强开口:“你怎么什么药都往嘴里灌啊,你知道那是什么药么!”本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再次失败。

        祭反而抱得更紧了,虽然她可以感到他紊乱的心跳,虽然她看出了那货也脸红,但他却不肯停下,继续道:“要是嫁给我,将来每次你这样我都可以这样照顾你。”“才不要!”枫雯故作镇定道:“故意的吧你,你这样谁还敢嫁给你!”“没关系,”祭那晶莹的眸子对上枫雯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得很暖:“我敢娶你,就够了,到那时,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天天欺负我,随便怎么欺负。”

        这话说得枫雯更是淡定无能,一个劲地挣扎着:“你好无聊啊,拜托我休息休息还要给病人抓药呢!”“你就是病人啊!”祭故作一脸无辜:“先照顾好自己吧!”枫雯被祭摁倒在床上,忍不住吐槽道:“我说你为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故意的吧,果然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是不想救那病人吧!唔……”不料话正说着,却被猛然俯下身子的祭突来的一吻打断。

        一场深吻过后,祭看着夸张得几乎窒息的枫雯,一脸得意的笑:“你还是乖乖躺着养病吧,否则你一直这样,我就一直这样欺负你,除非你愿意。”“你也太自恋了,谁会愿意!”枫雯使出全力咆哮道:“别得意太早,等我没事了,你就受死吧!”“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暴力的好……”祭奸诈地笑着:“所以你还是乖乖躺着的好,不然半天好不了,我会想着趁机多欺负几下岂不更好?”“不理你了!”枫雯实在闹不过他,扔下这句话便忙闭上了眼,可祭却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却感到心里很暖,不想睁开,这个屋子因有他的存在而让她心安。

        她越来越怀疑自己病的不轻,不打他不骂他,被那样欺负却并不真的生气。难道……我真的很想嫁给他?枫雯暗暗反问自己,那一瞬间,她眼前浮现的全是祭皎好的颜,孩子气的脸,帅气的一面,温柔细腻的一面,还有,心疼她的眼神……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丝很甜的笑。

        总感觉一种气息不知何时已逼近,她微微睁开眼,只见祭那放大的脸再次映在她眼前,她惊得叫出声,又激动地吐槽道:“你干什么,我说怎么浑身不舒服像被什么盯着似得!”“哪有,”于是,祭一脸正经地说了一堆不正经的话:“看你红着脸还笑成那样,我就在想是不是睡不着满脑子想得都是我,然后我就想听下是不是心跳又乱了,然后我就在想你要是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么放大又清晰的我的脸,一定比脑海中那些美好多了。”

        “怎么可能!”枫雯听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一天脑子里到底装这些什么!”说罢,淡定无能地起身揍祭,不料用力过度加上自身也失去平衡,竟一把将祭扑倒在床。

        趴在祭身上的枫雯顿时僵住,脸上感到烧得快熟了,不料祭猛然伸出手抚上她脸颊:“你要对我做什么……”枫雯猛然起身,祭见状坐起,再次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枫雯拿鞋拍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

        能就这样一直下去,陪在他身边,打打闹闹……也很好……她淡淡笑着,发现自己结果还是生气不起来,或许因为逗她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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