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蠢蠢欲动
易秋白回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早已仔细的用白纱布包扎好了的伤口,那一点若隐若现的暗红色血痂和一些青墨色的药膏糊在一起,虽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偶尔会觉得隐隐作痛。
易秋白看着熟睡的花莨,就想起了之前花莨在从清风镇回来的路途上,受伤的事情,那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做的。易秋白忍不住慢慢伸出手,一点点的靠近花莨的脸庞,慢慢的易秋白的右手抚上了花莨的脸庞。
那入手滑腻柔软,吹弹可破的肌肤时不时的让易秋白可以看见那略显可爱的婴儿肥。易秋白揉了一下花莨的脸,自言自语道:“傻妞,让你担心了。”,眼神中的怜爱之情洋洋洒洒的溢出。
在睡梦中的花莨,好似感应到了易秋白似的,那犹如破壳荔枝般的脸蛋往易秋白的手里蹭了蹭,樱桃小嘴还不忘撇了撇,好生惹人怜爱。
也不知易秋白就这样看着花莨看了多久,也许过了半响,也许过了一刻,直到花莨的眼睫毛一颤,有了些醒来的意思,易秋白赶忙抽回了手闭眼假寐。
花莨睁开朦胧的睡眼,眼睛周围略带着些黑眼圈,花莨揉了揉眼睛,醒了下神,看向仍在床上闭着双眼安详入睡的易秋白。易秋白盖着的被子有些凌乱,花莨站了起来俯身拉起被子,轻轻的帮易秋白盖好,生怕惊醒了他。
花莨帮易秋白盖好肩上的被子时,看着易秋白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好似要刺破苍穹的剑眉,透露着一股花莨说不出的心动之感。花莨一时间居然看痴了。
此刻,易秋白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忽的一下睁开眼,伸出右手拉着花莨的小手,深情的说道:“傻妞,昨晚怎么不好好回床榻睡觉,在这里睡,万一受了寒可不好。”
花莨脸上浮现了一抹诱人的绯红,不敢直视易秋白炽热的眼神,低头温柔的问道:“秋白,你觉得好些了吗?伤口还疼不疼?”
“嘿嘿,我哪能有什么事?那个黑衣人的剑很快,一点也不疼,没事的。”易秋白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花莨忍不住伸手去轻轻的抚了抚易秋白胸口上的伤,心中有惭愧,有感激,又有温暖,又有一丝淡淡的爱意。
易秋白右手突然狠狠地握住花莨的手,好似要把身前这个人儿揉入自己的身体里,盯着她那别样的美眸道:“花莨,我要娶你!等这番事了,我就上你家提亲去。”
花莨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低头羞涩道:“呆子,我家就我一个人,你和谁提亲啊!”
易秋白用右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中,两人时不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似两个做错事的小孩。
“啊,你还没吃早餐呢!我去给你弄早餐。”花莨率先打破这种沉默道,说着,花莨就匆匆的从床上起来逃一般的逃出门外。
“傻妞。”床上躺着的易秋白看着花莨离去的背影念叨了一声。
……
与此同时,司晴刚从一座屋子走了出来,该弄清楚的东西已经了解了一部分,这突如其来的安宁寺一事背后牵扯出的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样子。司晴回头往紧闭着的静书房上看了一眼,转头朝着门外,向着一众官差等候的地方走去。
门外玉云川早早就等在了外边,见到司晴一脸神色凝重的慢步前行。玉云川担忧的问道:“司晴,他们怎么说的?”
司晴摇了摇头,拉起身旁不远处的马绳纵身跃马一上,便催马离去。身后的玉云川往安宁寺随了一眼,想到昨晚的血腥,就不忍再看这座曾经是佛门的地方,也跃马带人离去。
玉云川骑马奔跃了一会,就赶上了故意放慢速度等在不远处的司晴,玉云川就勒了一下马缓下速度来,司晴提了提手上的鞭子道:“今天守陵人说了很多,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要求见花莨,才会和我们说关键的事情。”
玉云川与司晴并行,在马背上侧身问道:“关键的事情?我看他们没那么好心吧,或者说他们并不是看中了花莨的能力。”
“哼!这群食古不化,愚顽摒陋的老东西,昨天要不是花莨,会有人去救他们吗?”司晴愤愤不平道,眼神中充满怒意。
玉云川见司晴如此,出言安慰道:“也许他们是真的有什么事需要花莨还有慕容尊才能解决呢?这其中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司晴见到玉云川也是这般说法,也就点了点头,心里想道:这慕容尊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吧,见到通天门的人能做到说杀就杀足以见得慕容尊的厉害了,只是如果朝廷已经插手了,为何到现在杨老三一系和镇西王一派,或者说乌鸵山一帮的人都没有出现?
司晴默默的在心里琢磨着,将来会在良柳庄发生的事情与争斗,看来,时间真的是不容人思考啊。
玉云川似乎看通了司晴心里所想的,目光投向远方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有些东西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没必要去顾虑那么多,当务之急还是先加强我们的实力,还有弄明白这守陵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晴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当下立刻催马返回良柳庄官府,玉云川与身后的一众捕快也都催马飞奔了起来。
······
在另外一边,杨天德,杨老三的秘密传人,也是当年杨老三为何要藏匿被称为良柳庄皇陵的钥匙原因的知晓者。此时,杨天德在清风镇杨府里会见着一位神秘来客。
“先生,许久不见,身子可否安好?”杨天德向着侧座的一位戴着斗篷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神秘人问道。
神秘人不见得如何动作,桌上放置的一杯茶水竟然以目光可见的痕迹,一点点退了下去,好像就是被神秘人喝掉了一般。
神秘人应了一声道:“杨府主,你先父之事,我是不能动手参与的,这其中的事情,你应该知晓。”
杨天德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神秘人拱手道:“先生不必自责,其间的事情本来就是家父的想法,连我们插手都不得,那还能怪罪于先生。”
“你知道就好了,昨天那个说我闲话的家丁我把他扔去喂鱼了,我不希望你们府上再有知道我事情的人道出什么流言蜚语,后果你是知道的!”神秘人一道目光射向杨天德,好似让人置身于万丈深渊里,而深渊里又都是毒虫毒蛇遍地的感觉。
杨天德忍不住冒了些冷汗,直到神秘人挪开了视线,身上的压力才突兀消失。杨天德站起来走到黑衣人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先生,这次事关良柳庄皇陵与其中你感兴趣的东西,还望先生能施予援手,助天德探寻良柳庄皇陵。这样,天德也可以尽快取来您想要的东西,报答您的恩情。”
“其中之事,并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一盘乱局,我们要忍住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在一鼓作气,夺下整座皇陵。”神秘人平淡的说道。
杨天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神秘人道:“放心吧,我们有人安插在其中,那可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棋子,哈哈哈。”
杨天德看着神秘人有如此信心,也就放宽了心,但是好似想到了什么道:“那看管我们清风镇的杨虎,我们该怎么处理?还有,慕······”
未等杨天德说完,神秘人不远处的果盘连同桌椅一齐碎成了粉末,神秘人起身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揣摩的,天德,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你,为人要知何可为,知何不可为,那个人的名字你莫要再提起。”
神秘人说着,一道黑风刮起,遮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神秘人瞬间就不见踪迹。杨天德见状,站了起来拱手鞠躬道:“恭送先生。”
随后,杨天德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并未给旁人发现什么。就杨天德这样站立着不动身旁的人也不敢有所动作,过了许久,杨天德才招手。
几个人走了过来,跪在杨天德面前听候指示。杨天德闭目道:“你们先去给我找一个在良柳庄姓白的富家,找到他们的主子,让他配合你们调查良柳庄最近的情况。”
那跪着的几人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去,杨天德叫住了他们道:“还有,你们行事能不引人注目,就不要引起注意,良柳庄里面的水很深,可不是我们清风镇。对了,给我一份关于良柳庄官府的报告,特别是他们的女知府!去吧!”
杨天德话音刚落,几人就退了下去。看着这般空空荡荡的杨府大厅,只有杨天德一个人独自伫立其中,总让人气氛压抑得异常,好像想要下雷雨的天气,酝酿着什么。
镇西王欲前往良柳庄前二十日,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这个曾经繁荣赫赫有名的地方,现在却衰败闻所未闻的地方——良柳庄。正在操练官兵的司晴和处理官府事务的花莨,都觉得有些不安。
这几日,良柳庄进城的人,比没有官府以前,多了数十倍。
良柳庄皇陵到底隐藏着什么令人惊心动魄的东西?各方势力云集,宛若黑云压城,良柳庄官府又该如何面对这其间的凶险?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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