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程时晟深不可测
第66章 程时晟深不可测
第66章程时晟深不可测
何故没把话点破，我估计他是在防我。
我不知道他暗指的那个人是谁，但听到那句话时，我想到了一个人，钟婉意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跟何故讲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那我和程时晟注定要面对同一拨敌人。
“好了，我知道。你把那边的账目握好了，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我听到程时晟这么说，然后看见他和何故同时站起来，我也马上站起来，这一举动被何故留意到，我看到他撇头看向我，反光的镜片下藏着一双我看不清的眼睛。
何故走了，只剩下我和程时晟。我看着程时晟向我走过来，对我说，“吕涛这个人你不用管了，从明天开始，汪氏集团和你接触的人会是何故。你跟着他好好做，会学到很多东西。”
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回答程时晟的话，我只记得我当时呼出的气都是冷的，这一切太可怕了，所有的事都跟我想的不一样。
程时晟送我回家，进门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脑子乱地像麻团，解不开，更找不到头绪，只能一遍一遍的回忆程时晟和何故说过的话。
程时晟和何故是一条船上的人，何故手里有汪文海的账目。也就是说，程时晟知道汪氏集团的账，可他却没有对付汪文海，是因为时机没到。现在汪文海要争“黄金地”的项目，程时晟的机会来了，可关键是市局有人保汪。程时晟能不能动得了他，就不一定了。
程时晟、何故、汪文海这边的事，我大概明白了，可是吕涛呢？
我觉得吕涛这个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程时晟不是说了吗，让我不要管吕涛这个人，从明白开始，汪氏跟我接触的人是何故。那吕涛去哪了？被程时晟处理掉了，还是被汪文海处理掉了？
我更相信是程时晟处理掉的，但逻辑告诉我，是汪文海。
而且这里面，有一个我不想面对的事实。
如果吕涛手里没有汪氏集团的账目，程时晟完全可以不理会他，没有必要办他，处理掉吕涛只会自找麻烦。
如果吕涛手里有汪氏集团的账目，可程时晟有何故，他根本不需要吕涛，所以也不会理会他。
可程时晟说了，吕涛不会出现了，接替他的人是何故。这说明什么，吕涛被人处理掉了，不是程时晟，那一定是汪文海。
那汪文海又是怎么知道吕涛出卖他的呢？
一定是程时晟透露出去的消息。
吕涛没了，何故就坐上了这个项目的第一把交椅，汪氏集团那边，整个“黄金地”的项目都在何故手里，同样也就是在程时晟手里。
这步棋，程时晟下的高明。
可他为了稳赢，骗了我。
当时我跟他说吕涛有“黄金地”的账目时，他让我不要主动联系吕涛，他说他会去查这个人。
可事实呢？他根本没查吕涛，直接把吕涛背叛汪文海的消息透露出去就好。
而我呢？还一直傻呵呵的等着吕涛的电话。
我不知道我在程时晟心里，算不算他说的“自己人”，他到底在汪文海身边安插了多少人？他心里到底有多少秘密？我一点都不知道。
程时晟给了我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有时我觉得我离他很近，有时我又觉得咫尺天涯。
下午我没去上班，不知不觉在家睡了一觉。
再睁眼时，宋予微已经回来了。
“绾绾，你在家？你不是和程时晟谈项目去了吗？”宋予微把手包扔在沙发上，我看到餐桌上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桶方便面。
我一边去厨房烧水，一边说，“项目上午就谈完了，我在家睡了一觉，刚醒。”
也不知道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没说清楚，宋予微一下子跑过来，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我身上，“绾绾，你是不是跟程时晟那个了？”
确实，我昨晚没回家，也不怪宋予微多想。
我说，“你想多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听到这话，宋予微看起来很失望的“啊”了一声，我掐着那丫头的下巴，说她，“怎么？你很想我们发生点什么吗？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接近程时晟吗？”
一句话把宋予微问的语塞，她撇了撇嘴，说：“那不是因为程时晟手段狠辣，那方面又比较厉害，我怕你情商智商都玩不过他，没捞到便宜倒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值当啊！”
宋予微有她自己的顾虑，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所以我只是笑笑，一句话没说。
她看我不吱声，换了张笑脸又说，“不过我们家绾绾，双商无敌，早晚让程时晟拜倒你的石榴裙下。”
那丫头说的开心，我也只是听听，毕竟我知道，我在程时晟那里，也就半斤八两。
水开了，我看宋予微还想说话，问她想不想吃面，想吃面把包装拆了，不然没饭吃。那丫头肯定饿了，乖乖把桶面摆好，热水倒进去，升起一团雾气。
之后，宋予微跟我说了一些她工作上的烦心，我似听非听的看着她，忽然感觉宋予微的状态变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心事重重了，整个人活泼了不少。
我想，宋予微的变改可能跟郁南风有关吧。
现在的社会状态决定了，女人无论从各个角度都没有男人的机会多。宋予微一直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没人知道。再加上之前的感情经历，宋予微坚信，没有人能给她未来，只有她自己。
一个一直只靠自己的女人，活得有多累，我和宋予微都知道。
但是宋予微的生命里，出现了郁南风。
可我的生命里，会出现谁呢？
这一夜，我又做噩梦了。梦见了什么人，什么事，我都不记得。或许是故意不想记起吧？因为我怕噩梦成真。
第二天我去上班，助理说汪氏集团约了第二次见面的时间，因为我昨天不在，所以暂时把时间约到了今天下午。
我说没问题，之后进办公室跟进了一下市局和伍炀那边的项目。
下午，我准时出现在汪氏集团，没看到钟婉意，接待我的人是何故。
何故就像昨天没见过我一样，和我谈“黄金地”的项目。
我知道他是程时晟的人，他和我拿出的数据报表都是表面工作，根本没有实际意义。可我很佩服这个何故，他居然能对着一团毫无意义的数字，一遍一遍把里面的数据分析清楚，哪怕是一个小数点后几乎被省略的数字，他都审核的一清二楚。何故在审核上的逻辑思维很清晰，程时晟让我跟着他学，是对的。
一个下午，我像是重回大学，三个小时，我学了一本统计数学，脑子运转时间过长，有点发胀。
“慕小姐，今天就到这吧，后期的数据，我会找你再约时间。”何故收拾完文件，站起身。
我同样把文件收好，站起来说，“好，今天辛苦了，我们再约时间。”
说完，何故送我出去，我们就像两个只谈生意的人，客套的告别，我走了，何故亦没有多送。
之后的半个月，我手里项目异常顺利，市局那边的电子眼设备已经投放下去，等着看试点效果。伍炀那边也没找过我。“黄金地”的数据报表一直是我和何故在处理，这期间，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而且没见到钟婉意，估计她每天跑市局看许简，哪有时间待在汪氏。本以为日子会再平静一段时间，可找麻烦的人还是来了。
那天我在办公室整理文件，伍炀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是手机，是公司内线。
“慕绾绾，你能不能让你那边的财务审批快一点，我这边的材料等着用钱呢，要是耽误了工期，可算你们违约。”
伍炀的语气很急，张口都不叫我“慕小姐”了。
我把笔放在桌上，换了只手听电话，说：“你们的财务报表没问题，审核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放款。你现在拿不到，那要问问你的财务报表是不是有问题？”
“我……”
伍炀被我问的哑然，他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我们的财务报表能有什么问题？和之前的手续都是一样的，之前审批那么快，现在这么慢，肯定是你们的问题。”
和处理我们离婚的事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和他伍炀一点关系没有。
我说，“财务那边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之前审批快，不代表你这次没问题。你等我电话吧。”
说完，我挂了电话，直接拨通了楼下财务部主管的内线。
“你好，我是项目部慕绾绾。问一下，世明集团和我们公司合作上报的财务报表为什么没批？”
“是世明集团的伍炀提供的财务报表吧？”
财务主管把合作公司的名称和负责人的姓名说的这么清楚，就说明这份报表财务部看过了，看过了没批，就说明账目肯定有问题。
之后我在财务主管那里得到了答案。伍炀之前几次的报表数据就有问题，但数额不大，浮动在合同要求范围之内，所以财务部按照规定，之前的账目都给他批了。但是今天这个，数据已经超过了浮动范围5%。
这个项目一直是我跟，5%的账是多少？三百多万！
伍炀拿这些钱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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