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二次见面
第203章 第二次见面
第203章第二次见面
见过程时晟妈，程时晟开车送我回御海新城。
路上，我心情低落，觉得程时晟妈妈对我不是很热情，八成是不会同意我和程时晟结婚的事。看着车窗外飘着雪，打在面前的玻璃上，一下一下的，像是打在我心里，即便身上穿的暖暖的，可我心里一点不比外面热多少。
“想什么呢？”突然听见程时晟问我话，思绪一下被他打断，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默默的回答他，“没想什么。”
我口不对心，连自己都觉得当时的样子有点可笑。“干嘛苦着一张脸，刚刚叫你两声才答我。”程时晟手握着方向盘，说话时撇过脸看我，说完又转回去看着车行驶的方向。
还是被他抓到，原来是叫了我两声才答他。
我垂着眼，看着前面一排排拥堵车辆，“阿姨好像不喜欢我，从进门到出来，没露过一张笑脸。”
“你说我妈啊。”
前面堵了车，程时晟的车过不去，他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伸过来把我手扯过去，“我妈脾气有点怪，平时就不爱和人说话，今天能和你说两句，算是不错了。你没注意，我妈从楼上下来，看见你这身打扮，嘴角微微抿了一下，说明她对你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说实话，我是她亲儿子，也没见她对我笑过几次。她年轻的时候是学画画的，生性冷漠，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很不相中我妈这一点。所以说，她不单单是对你没笑脸，是对我们全家都这样。”
我手在程时晟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渐渐回温。
我侧着大半个身子，尽量正面对着他，“阿姨是艺术生？”
我上学的时候，大学里也有艺术生，还有一栋艺术楼，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一楼地下室总会传来拉小提琴或者练声的声音，四楼是画室，走廊里挂着那些我不是很懂的作品。
听到我疑问，程时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就知道我这个未来婆婆不简单。
之后听程时晟说，他妈妈是年轻的时候毕业于国家一等艺术院校，之后出国留学，拿了硕士学位回来，曾经的一副画作拍卖价格高达八位数。
我在心里算着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八位数就是一千万啊！可能现在一千万对于现在的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是二十年前，或者十年前，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来。
心里对程时晟妈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多半是敬佩。
“没想到自己婆婆是个艺术家吧？”程时晟问我，见我愣愣的没回答，又继续跟我说，“我是我妈生的，她眼光高，我眼光自然也不会差，你放心，我喜欢的，她自然也喜欢，我们全家的品味差异不会太大。”
程时晟不止一次说他妈妈会喜欢我，可我知道自己差在哪。
今天程时晟妈妈问我几个问题，连年龄都问了，就说明我的背景情况，程时晟并没有跟他妈妈提，所以我离婚的事，他妈妈应该也不知道。
程时晟把我送回御海新城，嘱咐我早点睡，别胡思乱想，他人走后，我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愣神，忽地疑惑起一件事来。为什么今天过去的时候，没看到程时晟爸爸？
还是说，程时晟的爸爸妈妈本身就不住在一起？
这些事程时晟没跟我说过，我也不会特意问他。
见过程时晟妈后，我开始上班，还是之前那个新能源项目，程时晟偶尔给我打个电话，但草草说两句，他那边又有事要忙，没跟我提过他妈妈那边对我们结婚的看法，也没说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爸爸。
过了两天，宁行知打电话过来，说我上次发的细节还不够，让我把白笙月说过的话也全部记下来，这工作量变的越来越大，感觉宁行知为了找白笙月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他开始折磨我。
废了一个晚上，才把在青海的细节回想了一遍，在给宁行知记录的同时，那些白笙月留给我的疑点又浮现在脑子里。青海酒店的高跟鞋声、白笙月桌子上的日记本、她变了形的脚趾、工地上闹事的原住民和无法下发的审批材料，加上宁家和白家别墅里的太阳花，这一桩桩，一件件在我心里都是疙瘩。
本来不好奇白笙月在哪的我，现在也开始对她的下落越来越感兴趣了。
在见过程时晟妈妈之后的第四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叫我去陪她去看画展。
接到这通电话时，我心里像是打鼓，没想到程时晟妈妈会主动找我，越好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我在想，看画展应该不是程时晟妈妈越我的真正目的，她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查到我身份背景后，挑明了我配不上程时晟？
这些都是可能，我不敢说是那一种。
当天依旧是一身不太张扬的打扮，我平时也不爱化妆，把自己收拾干净整洁后出了门。外面没下雪，但温度不高，我叫了的士，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越好的地点，想着第一次单独跟程时晟妈妈见面，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长辈等我不是。
我站在展区大堂里等人，出出进进的人不多，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等了一会儿，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
“慕小姐。”程时晟妈妈从外面走进来，在不到半米的地方跟我打招呼。
“伯母好。”我快走几步迎上去，和程时晟妈妈面对面站着，她看看我说，“等很久了吧？”
我赶忙摇头说没有，自己也是刚到。程时晟妈妈点点头，让我跟她一起进去。
京市的文体活动很多，像这种画展我之前也在新闻上看过，但是到现场观摩还是第一次。
那些画作挂在白色的墙面上，一幅幅，上面和下面各有一排灯，打出柔和的光照在作品上，墙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有围栏，每隔差不多两米有一个，每两个之间有用红色丝绒带连起来，形成一道围栏，让参观者和画作保持一定的欣赏距离。
说实话，写实的作品我还能看得懂，但对于那些抽象的作品，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尽相同。
我跟在程时晟妈妈旁边，一幅一幅画作看过来，程时晟妈脸上的表情变化显然比那些画作更吸引我注意。
在画廊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期间程时晟妈妈一句话没跟我说过，这份安静让我本就悬着的心更慌乱。
“慕小姐。”程时晟妈妈突然停下。
我听到她叫我，快走一步马上跟过去，站在她身边。
“慕小姐的前夫犯了事，现在在监狱是吗？”程时晟妈妈一开口，说的话全击中到我软肋上，和之前程时晟带我去见她时，她问我话的口吻完全不一样。
“是，我前夫之前工作的公司发生账目问题，被抓进去了。我也几个月前才跟他离的婚。”
这些事瞒不了，程时晟妈能直接开口问我，就说明她已经调查过了，我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这时候再撒谎隐瞒，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可我儿子是未婚。”程时晟妈妈站在那，突然撇头看向我。
第二次见面，一开口就问了我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让我感到面前的这个母亲不简单。
“伯母，我是离过婚，从这一点我不配上程时晟，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我爱程时晟，是抓心挠肝的爱，想跟他生活在一起，每天做好菜饭等着他回家，看他吃的好，睡的好，我就开心。他高兴，我也高兴，他遇到困难，我也愿意跟着他一起解决，我就是希望他好，是真心希望的。”
我表达着自己对程时晟的爱，话虽然说了很多，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对程时晟的感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我怕我表达的不完整，整个人急切切的看着程时晟妈妈，希望她能明白我心思。
半晌，我和程时晟妈妈谁都没说话，画廊的人不多，没人周在这边，观赏我们面前这幅作品。
许久后，程时晟妈妈看我的眼神才慢慢温润起来，但从她口中说出的句子还是极短。
“慕小姐，你不用这么激动。”
我提着的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我知道此时的自己看起来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但这是我自己的幸福，我不去争取，谁帮我争取。
“伯母，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爱程时晟，我想跟他结婚。”这话说出来，就是我在主动，可我想，我不在乎是程时晟主动追求我，还是我赶上着他，我爱他，我便敢于亲口说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程时晟妈妈点头，那举动在我眼里，不仅仅是一个动作，还包含着她对我的认可，可能这无关乎她是否同时我和程时晟结婚，但最起码，在我主动的言语下，她是不反感我的。
“慕小姐，结婚的事我儿子跟我提了。我本身对你二婚的事并不在意，但我要提醒你，程时晟身边有很多女人，你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结婚之后可能会面对什么样的事，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婚姻不是光有爱情就能维持长久的，很多时候，外界和时间也能消磨一切。等有其他女人找上门来，你觉得你还能爱他吗？”
程时晟妈妈在提醒我，在用严酷的事实提醒我，她说的事情我有想过，当时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我还能爱程时晟，可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呢？如果不是之前和他好过的女人找上我，而是我们结婚之后，他又有了别的女人，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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