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病情恶化
第294章 病情恶化
第294章病情恶化
在青海发生的一切依然让白笙意倒下,程时晟和宁行知并没有借此吞并白家的企业,反而起码在我看来,他们都在竭尽所能的帮扶着白家。
替白笙意保住白家的招牌。
禾辉和“久天”的合作项目很顺利,“久天”研发出了新的食品类型,做了投资宣传,销量一直在稳步上升,这是我接受“久天”项目之后,第一次看到账目盈利的数字。
而这个数字,多半是宁行知用钱砸出来的,至于“久天”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还要看关沉,还有看白家自己的造化。
手里的几个项目步入正轨后,我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忙了。
账目和进度情况有助理看着,每周会跟我做一次总结报告。
我闲暇的时候,会约宋予微出来喝东西,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坐立的时间不能太久,后面我便约她来家里坐了,让她这个准妈妈靠在舒适的沙发上。
有时候宋予微累了,还会不自觉的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这样平静的日子让我很宽心,没有需要担心的事情,直到半个月后,我打通宁行知的电话,跟他汇报手里的项目情况。
我记得那时一个周末,程时晟约了几个老板去海钓,早早便开车出发了。
吃了早餐,我看了一下助理整合出来的报表,没问题的之后,我拨了宁行知的电话。
这是自上次我和杜雅兰一起去医院看白笙意后,我第一次联系宁行知。
电话拨通后很长时间,一直没人接,我试图再打一次,快中断的时候,宁行知才把手机接起来。
“慕绾绾,你找我。”
宁行知的声音不是很大,这一点让我联想到之前的几次通话,尤其是在宁行知住院的那几次,声音跟这次大同小异。
“宁总,你在医院?”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着手机开门见山的问他。
“我在哪,不用你管,说,找我什么事。”
宁行知还是这个脾气,好坏话听不出来。
他这么岔开话题,我更加确信他是在医院。
宁行知身上有什么病,我和程时晟都清楚,癌症目前不能治愈,经过了青海一番波折,加上白笙意的事情,宁行知忧虑到病情恶化不是没有可能的。
“宁总,我手里的几个项目,还有‘久天’第一季度的盈利情况已经出来了,你在哪?我现在把资料和账目送过去。”
既然宁行知只跟我谈公事,那我便跟他谈公事,也能知道他的位置。
“不用了,项目的事情你看着办,我相信你不会给公司带来损失的。”
说完,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宁行知挂了电话,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看着窗外的楼宇,心里萌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头。
宁行知的病情肯定恶化了,他就在万千楼宇中的某个地方,可能是私宅,可能是医院。
我记得最初跟程时晟相识的时候,他说我心太软,何故当时也用类似的词语评价过我,那时我不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可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才发现他们是了解我的,或者说,他们通过一些细节,早就把我看透了。
说实话,一开始去S市的时候,我不喜欢宁行知这个人,不单单是不喜欢,甚至带着一丝讨厌。
到现在我还记得S市的那个夜晚,伍炀下药把我带到酒店的那晚。
宁行知救了我,却保了伍炀。
我不管他当时处于什么目的,他的做法毕竟和形成了敌对架势,那晚我落魄成什么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不是不想,是忘不掉。
可经历过之后的一些事,我慢慢接触到宁行知和白家的瓜葛,我对他态度渐渐变得模糊了。
不恨不喜,不怒不厌。
留下的唯有一抹同情而已。
有句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我在宁行知身上得到了验证,我觉得宁行知可怜,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利益权衡的家庭里,有一对父母,两个异母,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现在只剩下宁行云一个,却牵连着疑似杀母的幕后隐情。
还有寄托在“白笙月”身上五年的感情,随着白笙意的出现,全部破灭。
或许癌症对于宁行知来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他之前和现在面对的东西,可能比癌症可怕的更多,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他才能那么坦然的面对,甚至满不在乎生死。
程时晟不在京市,我担心宁行知那边的情况,不得不打电话询问禾辉的同事,没人知道宁行知在哪,都是最近没见过这个答案。
我对宁行知的生活范围不熟悉,不知道他在京市有几套住房,只能去之前的医院碰碰运气。中午值班的护士中有上次那个小护士,她居然还记得我,见我从朝护士站走过去,还抬头跟我打招呼。
“你是上次让我帮忙带东西的那位小姐。”
我点头,“过来看我朋友,请问他在哪个病房?”
“宁行知对吧?他还在最里面那个病房,昨天刚进来的,你今天就过来了。”
“谢谢。”
我道了声谢,向走廊尽头走。
原来宁行知是昨天住院的,看来我运气不错,真的在医院找到他了,还有是昨天,说明病情恶化的不是很严重,及时就医应该能缓解病情。
“当当当!”
我敲了房门,没有听到宁行知的声音。
“吱!”我推门进去,走了几步,视野扩大到整个病房,一眼便看到病床上的宁行知,右手点着点滴,表情意外的看着我,但仅仅也就一两秒而已,脸色马上阴沉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碰碰运气。”
我简单的回答着,转到病床另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输液袋,里面挂着淡黄色的液体,应该不是普通的盐水或葡萄糖。
“医生怎么说?”
我像家属一样文件宁行知的情况。
他目光一直跟着我在移动,但态度亦如既往的疏离。
“我很好,你没事可以回去了,不要把我在医院的事跟程时晟讲。”
宁行知的态度还是很强硬,一副不需要我们管他的架势。如果他不是程时晟的朋友,如果不是一起经历过种种,我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自讨没趣跑到医院对他问东问西。
“你不说没关系,一会儿我去医生,医生会说的更详细。”
“慕绾绾!”
宁行知瞪着我,白色的床单被他抓出一团褶皱。
“你最好别生气,生气对病情没有一点好处。”
我的语气一直很平和,没有要跟宁行知争论的意思。我来医院,就是为了看望他,尽我能尽的力量,不是来找他吵架,让病情恶化的。
宁行知在几句话的交流后,不屑的笑了。
“你有听说癌症能治好的吗?”
他这是在拿自己跟我开玩笑,他这个态度,已经是不想好好治病了。“没听说过,但是有能活二三十年的。”
我话音刚落,宁行知的嘴角渐渐垂落下来,不分好坏的说我,“慕绾绾,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别人的事最好少管,对你对程时晟都好。”
宁行知是怎么想的,我大抵能猜出七八分。
事实证明,白笙月已经死了,死了五年,他在感情上已经没了寄托,在宁家的某些事上,他又无法面对宁行云。
或许在友情上,他就只剩下程时晟这么一个可靠的朋友了。
现在他病成这个样子,不想让程时晟知道,我大抵是能理解的。
这是我站在宁行知的立场去揣度,但是我更了解程时晟,虽然他嘴上骂着宁行知,一副死了也不会管的架势,可哪一次宁行知出事,身边没有程时晟跟着。
程时晟啊,他当初教我的时候,说要对任何人狠心,能站在顶峰的人都是踩着累累白骨上去的,可事情到了宁行知身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正因为这一点,我才更爱程时晟,因为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在商场的竞争中,翻云覆浪的时候,还有自己的原则。
我看着宁行知,为自己,也为程时晟说一句。
“如果你不是程时晟的朋友,我现在不会站在这。”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看到宁行知表情上的微微不同,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在替程时晟考虑,同时我也为了程时晟。
宁行知在我一句话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妥协,是不得不妥协。
看了一眼挂瓶,还有大半的药液,我问宁行知吃早饭了吗?
他低着不语,我看了看病房里的桌子,空空的连个水杯都没有。
宁行知啊,在京市连个能依托的人都没有,就这么一个人挺着,他的内心是有多强大呢?
我没多问,转身离开了病房,先去周围的超市买了日用品,带了一份我自己觉得有营养的便当回医院。
推门进去的时候,宁行知还在床上坐着,跟我离开时一样的姿势。
我提着大袋小袋进来,先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放下,拉了桌子到床边,把打包的便当和汤放在上面,抽了一次性筷子。
“汤有点烫,喝之前吹一下。”
我把筷子勺子摆好,又去收拾袋子里的日用品。
我不在乎宁行知怎么看我,我也不奢望他会感谢我,我只是替程时晟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其他的,就要看宁行知自己了,他的病能不能控制住,不是我说的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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