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送她离开

距离出村子还有最后一天，

村子里的妇女疯狂庆祝，

她们杀鸡，炖鹅和烤羊肉，以此庆祝这样的大好日子，

夜晚，村口火光冲天，

妇女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羊肉的香味飘在空中，

妇女们开始分肉，

在村口坐了一天的刘春梅，被全村的妇女孤立，没有一个人跟她聊天，她今天就吃了两个干馍馍，此时闻着空中香味，饿得不行，

刘春梅舔了舔嘴唇，想凑上去，又怕像今天早上一样，被妇女集体赶走，

一时间有些胆怯。

这群不知好歹的女人，

警官都说了，她的行为构不成犯罪，这些女人还排挤她。

为此，刘春梅气得牙痒痒，

趁着大家伙分肉的空隙，刘春梅悄咪咪靠近一个小女孩，在那小女孩的妈妈转身一刻，手一抓，抢过小女孩手上香喷喷的羊蹄，大口大口啃入嘴巴，眨眼间，啃掉了大半只羊蹄，

女孩哇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引来的妇女的注意，

看着狼吞虎咽的刘春梅，六姑走上前，一把抢过刘春梅嘴里的羊蹄，“你这个黑心肝！心这么黑，当着我们的面，抢小孩子的吃食。要是我们不在这里，保不齐会干出什么事！姐妹们，把刘春梅这黑心肝赶走。”

刘春梅想抢回羊蹄，

数十个妇女上前按住她的手臂，

把她拉出人群之中，

妇女们恨刘春梅，发自骨子的恨，恨她以前跟在那群男人身后耀武扬威，跟着男人，一起欺负她们，

不少被刘春梅害过的女人，抓着刘春梅手臂，暗戳戳掐刘春梅，

痛意直冲脑门，

痛得刘春梅嗷嗷大叫，

“让你欺负小孩，待会再抢孩子的吃食，把你的嘴巴撕烂。”

被妇女们一阵威胁，

刘春梅可怜巴巴缩在一个角落，

狗弯村最里头的院子——

洛芷站在二楼的走廊处，双肘撑着围栏，眺望村口的方向，听着妇女们欢快的歌声，嘴角不自觉上扬，

一双手从她身后穿过，抱住她的腰，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

洛芷身子下意识颤抖，

有了这几晚的惩罚，现在跟魏智肢体接触，她内心下意识抵触，

她讨厌跟他肢体接触，

说是厌恶也不为过，

魏智没有察觉洛芷的异样，嘴巴轻轻咬了两下她的耳朵，

洛芷的身体慢慢放松，后背往后靠了靠，倚在魏智身上，

两人相拥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齐齐望着远方火光冲天的村口，

魏智问，“阿芷，后悔吗？”

“嗯？”洛芷发出疑惑，

“答应留在村子里陪我，后悔吗？”魏智在她侧脸亲了一口，满语气都是无奈和沉痛，“要是想出去，跟随自己的心走吧，不用陪着我，我自小就一个人生活，孤独惯了，如今你留下来陪我，我反而会愧疚。你要实在舍不下我，每年能回来看我一两次，陪我聊聊天，吃吃饭，我就满足了。”

他像一条乖顺的小狗一样，在她脖颈处蹭啊蹭，双手也轻轻揉搓她腰间，

说出来的话，语气低沉沙哑，含着万千不舍，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阿芷，对不起，应该是我陪你出去的，但我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我土生土长的村子，我答应过我爸要留在这个村子里，你走吧，不用可怜我。”

魏智越说越小声，

浑身都在颤抖，

语气里掩不住悲凉，

他的脑袋靠在洛芷的脖颈处，洛芷感觉脖子倏忽一凉，垂头看去，是魏智的眼睛里流下冰冰凉凉的眼泪，

得知魏智流眼泪，

洛芷冷漠的美眸，有了纹丝动容，她没有马上安慰他，看了有几分钟，才做出反应，一只手捧着魏智的脸颊，

先是皱起一双柳叶眉，脸上五官紧皱在一起，再把语气放轻放柔，

说出来的话跟水一样绵绵，

“我不走，我陪着你。”

她的掌心贴在魏智的侧脸上，

魏智贪婪贴近她的手心，

就像寒发冷的人靠近火堆，

他语气里带上哭腔，“你陪着我一个老男人干什么，你才二十出头，有着大好年华，就算，就算喜欢我，也不能意气用事，若真的让你留下来，陪我一辈子，我太自私了。阿芷，我也爱你，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强行把你留下来。你走吧，如果能忘了我，就忘了我，如果忘不掉，每年回来陪我一两次，跟我聊聊天就好，好不好？”

他咬着牙关，忍住哭腔，语气里满是哀求，好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抱着她腰间的手也在抖，

他抱着她，泣不成声，也在说话，似乎断定了她会走一样，说着告别的话，“这几个晚上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不要恨我，我一想到你恨我，我特别难受。我不想那样做的，我一想到你跟他接触过，浑身难受，身体发痒，心脏也痛。我很想满足你，但我身体有缺陷，满足不了你，只能用手帮你，对不起，你，你不要恨我”

他说到后面越来越急，

一个劲往她脖颈拱，

魏智说的话，若不是真的，他的演技太好了，好得让洛芷脑子混乱，

洛芷把自己的下唇咬破血，

警告自己别轻易就被迷惑，

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魏智语气渐渐平静下来，哭腔也小了很多，他强行扯出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我们曾经约定好，等我妈走后，就陪着你出去，在每个地方住两个月，对不起，我违背诺言了。你以后出去了，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能不能寄封信回来，跟我描述一下？”

魏智握住她衣袖下的手，

他的一举一动，好像真的在做最后的告别，让洛芷实在分不清他意图，

洛芷没有马上回答魏智，

她倒要看看，他后面还要说什么，有什么招数，

两人又静静相拥了很久很久，

看着村口的火光，升起来又暗下去，天色越来越晚，冷气从土地里溜出来，穿过皮肤窜进人的骨子里，

两只手依旧在紧紧握着，

魏智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直到洛芷打了一个喷嚏，魏智才轻声笑了一下，打破黑夜里的寂静，

“进去吧。”

他打横把她抱进屋子里，

魏智把她放在床上坐着，蹲到她的面前，温柔的目光，扫过她脸上每一个角落，眸底隐藏着痛苦，面上遍布着不舍，每一个动作，都像要跟她做最后的告别，“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帮你收拾东西，虽然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给你买的那些新衣服，还是带走吧，不然就浪费了。”

魏智呼出一口混浊的气息，仿佛下定决心，释放出千斤重的铁链，

开始帮她收拾衣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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