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怨种儿子还真把她当傻子哄啊!
说了,说了!
他终于说出来了。
王三柱紧张得浑身打颤,他在外面做店小二再能说,一张嘴吹得再天花乱坠。可到了张翠花跟前,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血脉上的天生克制,让他紧张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紧紧盯着他娘,“娘,您知道的,刘小姐她不是一般人,儿子要追求她,总不能啥也不表示啥也不买吧?
可买东西总得要银子吧?
娘,您也说过的,刘家那偌大的家业在那放着,只要我娶了刘小姐,以后在酒楼里谁还敢看不起儿子?
等儿子和刘小姐成了亲,儿子就把您接进城去,吃香的,喝辣的,让刘小姐伺候您。您就好生做那享福的老太君。
那日子美得呀……啧啧,令人羡慕哦!”
“哦,是么?”
张翠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却不接他的话茬,仿佛早就看穿了他心底的小九九。
王三柱赶忙放低了姿态:“可不是嘛,这种事儿子还能骗您不成?娘,如今儿子只差临门一脚,就差一笔银子就能成事。只要您帮儿子一把,等过完年,儿子一定能把刘小姐娶进门!”
“娘,二哥二嫂都成了亲,如今,这事就是轮也该轮到我了……”
“啧!”
张翠花忍不住笑开了。刘小姐确实能进王家的大门,只是让人家伺候她老太婆?
前世她都没做过这样的美梦,更遑论已经死过一回的她。
“柱子啊,你这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老娘我呀,听着这些身子骨都酥了。只是刘小姐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咱们的家底,怕是不够吧?”
刘家虽说是开酒楼的,实际上,却是某个大户人家拽在手心里放飞的风筝。
明面上经营着自己的酒楼,男人是掌柜,媳妇是东家。可实际上,酒楼的收益早就通过他媳妇的手,给了幕后真正的大老板。
别说刘家在县城里称不上大户人家,就是称得上,那刘小姐也不过是被人拿捏着卖身契的一奴才,前世逃荒路上,她就平白在自己面前摆了好大的谱,后来她和王三柱一起走失。着实让她伤心了好久。
她之所以会知道对方的老底,还是被她撇下的小丫鬟说出来的。
如今,她的好儿子还做着坐拥刘家偌大家业的美梦,她怎舍得不成全他?
“儿呀,那你说,你要多少?”
“多多益善。”
见她不点头,王三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忙又堆起讨好的笑,“娘,您真是慧眼如炬。儿子也得有点准备不是,您不也常说,出门在外钱财都是身外物么。更何况,这笔钱儿子现在拿出去,回头就能带回来数倍、数十倍的收益。娘,您最疼我了,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打光棍吧?”
“哼,到底要多少?”
王三柱双眼一亮,忙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文?”
“啥?”
王三柱一听急得跳脚,“娘,三十文能干个啥呀,刘家卖一盒点心都不止三十文。是三十两!”
“三十两?你……你当老婆子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呀!”
张翠花瞪大了眼。一把将王三柱推开,“没有没有,你就是把老婆子我卖了也没有。”
笑死,怨种儿子还真把她当傻子哄啊!
“娘……”
“扑通”
王三柱狠狠心,一下跪倒在她面前,一把抱住娘的胳膊苦苦哀求,“娘,儿子就求您帮忙这一次,就一次!”
“别说一次,半次也不行。”
“那,二十两?十五两?娘,那您能给多少?您是没走出去看看,这年头十五两能做个啥呀。娘,儿子求求您了,求您……”
“说不行就不行。”
张翠花强行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扯出来,“你要,就三十文。不要就算。老大家的,洗脚水烧好了没有?”她扯着嗓子喊。
“已经好了。娘,儿媳马上给您送来。”
灶房里传来回应。很快,范氏就端着洗脚水进来。看着跪倒在地的三弟,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又似乎想到什么,忙放下洗脚水在怀里掏了掏,“娘,这是您让大山带给张屠夫的银钱。对方说,账目他记不清了,让你改天亲自去和他算算。”
“他真这么说?”
张翠花很吃惊,拿着那吊钱,眉头拧成了结。
得!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忒烦人!
“对,他亲口所说。娘,那儿媳就先下去了。”范氏又瞅了眼王三柱,忙退了出去,还顺手把房门掩上了。
“行了,赶紧回屋。累死了,我也要睡了。”
张翠花累了一天,真没心思和他继续纠缠。
起身想走,又被王三柱抱住了大腿,“娘,最少五两。就五两……娘,五两银子换回一个漂亮的大户人家娇小姐,怎么算都划算。娘,您信我,信儿子这一次。”
“三两。”
张翠花叹了口气,“儿呀,这三两银子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你的期望,你要怪,就怪你爹走得早,娘没有本事也没能力给你提供更好的助力。盼你拿着这钱,好生过日子把媳妇娶回家,可不是拿给你让你去吃喝嫖赌。你明不明白?”
王三柱的眼神中不可抑制的慌乱。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娘您放心,儿子绝不乱花。”
“行,你记得就好。”
张翠花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回屋取了三两银子交给他。她不是没发现王三柱在骗她,可他不但闹着要分家搅合得一家子不安生,居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求到她跟前,来哄骗她的钱。她要是再不给,恐怕家里的钱罐子都保不住。
那三两银子,就当是拿去喂了狗!
救回来那男人不知是身体底子好还是灵乳起了作用,次日傍晚时,他醒了。
醒来时,正好王家准备开饭。
颜少卿是被饭菜的香味勾引,腹部的饥饿促使他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里,自己身上的伤也被人简单包扎过了,摸一摸脸,却只摸到了一层层的纱布。
这是哪?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不料纱布缠得太厚,他用力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
重物落地的动静引来了王二牛,见人醒了,忙上前:“你醒了?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偏要躺地上?”
颜少卿沉默。他但凡能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蠢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早就调令自己的人手来给自己治伤……
等等,他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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