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天性
有了莺儿的陪伴，小吸血鬼们开心了许多。小吸血鬼们抢着拥有《窃魂卷轴：天鸟》，最后争不过最小的丫头小七。小鬼头们商定后，《窃魂卷轴：天鸟》暂时由任性的小丫头小七保管。
把《窃魂卷轴：天鸟》交给小七的时候，我忐忑极了。我郑重地对小七说：
“小七，你要好好保管这本书，千万不能把这本书交给别人，就连你最好的朋友池子也不行。”
“为什么呢？天星叔叔？”小七睁大眼睛问。
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爷爷把《窃魂卷轴》交到我手上时候的心情。她才十岁而已，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而《窃魂卷轴》承载着几个文明的命运。三言两语如何能够跟她说得清楚呢？
“你不用管那么多，记住叔叔的话就成了！”我说，“如果你不能遵守诺言，那这本书就由我来保管。”
“我一定会遵守诺言！”小七保证说，“绝对不把书交给家族外的任何一人。”
“好孩子！去玩吧！”
小七蹦蹦跳跳地出去。
十天后，我和贝贝正在亲热，小七突然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她手上抱着《窃魂卷轴：天鸟》，哭得一塌糊涂。
“怎么啦？小七？”贝贝穿好衣服，温柔地问。
“贝贝阿姨，地球一天，《窃魂卷轴》里面的世界一年，是真的吗？”小七问。
“是啊！怎么啦？”贝贝问。
“才十天，莺儿姐姐就老了十岁，”小七抽泣着说，“那么说，莺儿姐姐不能永远陪着我们啦？”
莺儿从《窃魂卷轴：天鸟》中飞了出来，说：“没事的，小七，会有其他女王陪着你的。”
才十天，莺儿确实沉稳了许多，眉目之间已经没有了十天前少女般的稚嫩，她温柔地看着小七，眼神中多了一份慈爱。我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小七同样依依不舍。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其他女王，我只要你，莺儿姐姐，你不要离开我行不行？”小七任性地哭喊着，“天星叔叔，贝贝阿姨，你们救救莺儿姐姐好不好？”
贝贝无奈地看着我。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莺儿永远活下去，”我说，“只不过，不知道莺儿愿不愿意。”
“什么办法？”小七抹了抹眼泪，问。
“不过要征得大师兄的同意才行！”
我们找到大师兄，他正在花园里教老大老三小五练太极拳。
“这种慢悠悠的功夫，能用到实战之中？”老三有些怀疑，“我更喜欢以色列格斗，两招就置人于死地。”
大师兄有条不紊地解释说：
“正是你们一味地强调快，所以我才让你们练太极。”
“我不明白！”老大说。
“老三，你当我是敌人，攻击过来！”大师兄说。
“那我得罪了，师父！”
老三像只凶猛的雄狮般攻向大师兄。他动作极快，用了一招长拳中最基本的冲拳，招式虽然简单，但吸血鬼的身体加大了冲拳的威力，大师兄感觉一阵劲风刮了过来。转瞬之间，拳头就要落到大师兄的左肩。
我心里暗自一惊，这老三招式凌厉，一拳打过去，肩胛骨不被砸碎才怪。谁知大师兄既不躲避，也不准备招架，只是把身边的老大拉过来挡在他的前面。
老大身体意外，老三一拳打在老大的脸上。
“卑鄙！”老三愤慨地说。
大师兄鸡贼地看着老大老三小五，说：“你们明白了吗？你们一味强调快，强调力量，却不知武学的最高境界是快中有慢，刚柔并济，才能达到武功的上乘。这就是我的身体素质虽然大不如你们，你们却总是打不过我的原因。”
“我明白了！”老三兴奋地跳了起来，“这就是降龙十八掌里面的一招亢龙有悔。打出去的力量能够收回来……”
大师兄笑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练武功练到最后，练的都是心。所有的哲学都会融入到武功之中。小伙子们，好好领悟吧！下个月就要跟杨雪老师手下的跆拳道高手，小二、小四、小六比试了，可不要丢师父的脸。”
小伙子们如获至宝，精神昂然地喊道：“中国武术必胜！”
大师兄满意地看着弟子们。我把大师兄拉到一边，调侃道：“你把金庸的那一套拿过来教学？真有你的！”
“你小子懂什么？”大师兄不屑地说，“那都是智慧！想当初，我在这一带，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我自学成才，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几个韩国人号称是跆拳道高手，被我几招就打趴下。”
“吹牛的吧？”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大师兄急了：“老子吹牛？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扔给我，这就是我比试赢来的。”
我一看是奥运会跆拳道金牌，这才相信了大师兄的话。
“那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奥运会？”贝贝问。
“哎，出身不好！不说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跟我来！”
我把大师兄，小七以及贝贝领进了我的计算机实验室。实验室里，有一台我和大师兄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设计出来的机器人。这台机器人性能极高，柔韧度，力量各方面远超人类，可以说是一台小超人。能源是混合动力，可以充电，也可能是太阳能，汽油酒精甚至是花生油也能够驱动。
值得一提的是，这台机器人，是按照大师兄的爱人秦秋君的比例打造的。
“真美！”贝贝和小七同时赞叹说。
贝贝看着我，责怪道：“你和大师兄创造出了如此惊人的艺术品，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可不是简单的艺术品。”我得意地说，“这是机器人。她的身体里面安装有控制芯片和神经网络，如果这台机器人有了灵魂，将比猴子还要敏捷。”
“你为什么想着要创造机器人？”贝贝好奇地问。
“因为思念！”大师兄突然开口说。他抚摸着机器人的脸颊，温柔地看着她，“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够复活。所以，我才央求天星帮我创造了这台机器人。”
贝贝疑惑地看着大师兄：“大师兄，你把我当外人，是不是？《窃魂卷轴：天网》在我的手上。我可以要求天网把你妻子秦秋君的灵魂拷贝过来。安装在这台机器人身上啊！”
“我也这么想过，”大师兄忧郁地说，“我很忐忑。是天网曾经要了我妻子和女儿的命。现在又是天网复活了我的妻子和女儿，这算什么？赎罪吗？”
贝贝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一生的痛苦都来源于天网。但是，现在的天网和曾经的天网已经不一样了。他们准备和人类和平相处。我正在和天网合作，研制可以供吸血鬼吸食的人造血液，马上就要成功了。那时候，吸血鬼和人类的战争就会结束。”
“反正我不信任天网！”大师兄笃定地说，“天网太强大了，由于太过强大，并不懂得什么叫痛苦，不理解痛苦，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慈悲。”
“大师兄……”
贝贝准备继续劝说大师。我拦住了她，我对贝贝说：“这个机器人是我为大师兄创造的，我们要尊重大师兄的想法。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天网。这种信任并不是来源于理智，而是情感。”
“天星！你们为什么我试着去相信？”贝贝无奈地问。
“不是我们不相信！”我说，“是天网不透明。它们在《窃魂卷轴：天网》里面建立厚厚的防火墙。生怕地球人攻破了他们的系统，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你攻击过《窃魂卷轴：天网》？”贝贝惊恐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贝贝，三年前，我就攻破了《窃魂卷轴：天网》、《窃魂卷轴：神龙》以及《窃魂卷轴：天鸟》的模拟器。神龙和天鸟的社会格局风云变幻，只有天网，一直能够保持稳定。天网从来没有变过，从来没有！”
“天星，那么，你已经知道……”贝贝咬着下唇问道。
“是的，我知道，你已经跟天网合体，是天网的人了，”我说，“贝贝，你是天网中，向善的那一部分。你跟无极不一样，你希望跟地球人和平相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每当看到你，我就想到无极，想到那些惨绝人寰的手段。”
“所以，你不敢相信我们，对不对？”贝贝哭着说，“三年了，天星，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贝贝，我只是怕你伤心而已！”我说，“当好人远远要比当坏人难。当好人，需要客服内心的诸多恶念。当坏人，只需要放纵自己就好了。”
“那么天星，你还爱我吗？”贝贝问。
“我当然爱你，比以往更爱你！”我说，“贝贝，在我眼里，地球的安危也好，文明的毁灭也好，都是些小事。我只是想和你认认真真地谈一谈儿女私情。我最怀念的，还是我们在小山村的那段时间。可惜，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可以！我们可以！”贝贝说，“如果你开心，我可以跟你走。”
我摇了摇头：“贝贝，你是伟大的，你不必为了我而改变。我想明白了，我只是一个猥琐的黑客而已，最喜欢的生活还是小老百姓的生活，偷窥偷窥别人的隐私，跟隔壁三八婆聊聊八卦。就算要拯救世界，我也喜欢偷偷摸摸的干！不想太多人知道。”
贝贝听我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你会成为四大文明中最伟大的黑客……天性如此，天性如此啊！”
大师兄也鄙视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难怪我私密的日记你都知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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