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造访沈宅
徐鸿回到府中一脸不爽，魏延过来询问道：“世子殿下他们怎么说？”
徐鸿不屑的笑道：“一群老狐狸，都在推诿。你准备一份礼物，我们去沈府！”
西华街，垂柳巷，沈府。徐鸿来到沈府门前，递上了自己的牌牒，门房一看是凉王世子，赶紧进去通报。
小芸盯着手上的锦盒，爱不释手的道：“小姐，还是这家的脂粉好看！”
沈葭掩面笑道：“臭美的你！”
两人回到府门前，看有俩人，一个面容白皙，风度翩翩。一个面容黝黑，虎背熊腰。怎么看都不搭！
徐鸿看见沈葭，一对弯弯的柳眉下，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洁白如玉的肌肤透着一股淡雅。南方的女子不似幽州那样粗旷，大家闺秀总能体现出那份特有的典雅美。或许是年少的世子春心萌动，又或许是看惯了幽州女子的容貌。对于眼前这位姑娘，徐鸿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老爷，就在前面！”门房领着沈明臣出来迎接徐鸿。
沈葭看到父亲出来还以为是要出门：“爹爹，您要出去吗？”
“哦！葭儿！”
“世子殿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沈明臣急忙拱手到。
徐鸿听见这小姐叫沈明臣爹爹，突然意识到沈明臣与自己说话，连忙还礼道：“无妨的，这位小姐是？”
沈明臣觉得今天怎么这么不凑巧，还是介绍起来，“这是小女沈葭！”
又对沈葭说：“葭儿，这位是凉王世子殿下。”
沈葭忙给徐鸿纳了个万福：“见过世子殿下！”
徐鸿也还礼道：“沈小姐有礼了！”
“世子殿下，还是进去说吧！”沈明臣请徐鸿进入大堂。
“听闻沈大人身体有恙，这是长白山千年老参，送与沈大人。”徐鸿接过魏延手上的锦盒，亲自送到沈明臣面前。
“这么贵重的礼物，臣无功不受禄啊！沈明臣推辞到。
“这东西在你们这是稀罕物，在凉王府却多的是，沈大人不必推辞。
徐鸿刚说完话，沈葭就端上茶来，徐鸿看到沈葭给自己奉茶，忙起身道谢！
“葭儿，你去后院吧，爹爹有事要和世子殿下谈！”
“是，爹爹。女儿告退！”
待沈葭走后，沈明臣说道：“世子殿下，这是皇上御赐的龙团白雪，您尝尝！”
徐鸿被他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端起茶盏，细细品茗起来。
“果然是好茶的，京师繁华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可是幽州三十万边疆战士，还等着粮饷过年呢！”徐鸿有些不悦的说到。
沈明臣端起茶盏，闻着浓浓的茶香，却不发一言。
徐鸿见他不接话，干脆直接了当的说到：“沈阁老，这个粮饷到底什么时候能发齐呢？”
“不瞒世子殿下，臣刚接手户部的事物，还没来得及查账，世子殿下就到了京师了。再容我几日，我定当给世子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沈明臣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地说到。
徐鸿面上露出一丝愤怒：“好，本世子改日再来，告辞！”
“世子殿下，您的人参！”
徐鸿背对着沈明臣道：“本世子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同样，要的东西也必须得到！”
“那臣送送世子殿下。”沈明臣起身相送。
“不必了，沈大人留步，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徐鸿便挥袖而去。
果然，接连五日徐鸿便到了沈府三次，也不知是真的着急，还是想多见见沈葭。
沈明臣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第二日便重回内阁署理公务了。
刚下完早朝回到值房，书吏就来报，凉王世子正在外面。
“请世子殿下进来！”在内阁沈明臣断然不会出门相迎一个凉王世子的！
“沈阁老，这么快就恢复好了？”徐鸿带有些嘲讽的问到。
沈明臣毫不在意，“让世子殿下见笑了，旧疾而已，并无大碍。”
“那可以谈谈粮草的问题了吧！”
“当然，世子殿下请讲！”沈明臣这下倒是爽快。
见沈明臣终于开始步入正题了，徐鸿说道：早先上的折子，请朝廷增拨三百万两白银和八百万石粮食，现在请户部兑现吧！”
“臣看过户部的账单，今年朝廷各地皆有灾荒，陵州最重。再加上柳成梁徐州那十万人马，朝廷已不堪重负了。现在只能拿出二百万两银子和四百万石粮食，已解幽州燃眉之急了，剩余的明年开春再补齐吧！这个也是兵部和户部合议的结果，根据两部的演算，今年拨发北凉三州的粮饷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些，是完全够的！”
说起柳成梁徐鸿便一肚子的火，“朝廷为何派柳成梁驻军十万于徐州？”
沈明臣也毫不退让，“北胡四十万大军在幽州城外，凉王又为何调三万虎贲精锐于青州？”
“这个只是正常调防，也是位确保朝廷的安全而已！”这个解释自己都不信，沈明臣这么会信呢！
沈明臣也不说破，只是告诉徐鸿，朝廷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粮了！
双方一连僵持了数日，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徐鸿也就只好接受了朝廷的安排！
“殿下，外面有人来访。”魏延禀告到。
“哦！这么晚了会是哪路神仙呢？”徐鸿疑惑的问魏延。
“来人没有报自己的身份，依属下看，并无恶意。”
“那就让他进来吧！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鸿也想见见何人半夜到访，又究竟为何！
只见那人身穿黑袍，看不见样貌。
“阁下何人，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徐鸿警觉的问到。
那人除去黑袍，露出庐山真面目之时惊的徐鸿一跳！
徐鸿片刻之后镇定下来，“堂堂内阁次辅，为何深夜到这里来，还以黑袍示人？”
苏勤缓缓说到：“世子殿下，老夫也是受人所托！”
“哦？何人！”
“当今二皇子殿下萧祁！”
徐鸿更加疑惑道：“二皇子有何事托付我？”
苏勤面露喜色道：“与其说是托付，倒不如说是交易。如果世子殿下能帮二皇子继承大位，二皇子不但不会削藩，将来世子继承凉王爵位后，封地会比现在还要辽阔！”
徐鸿没想到苏勤会说这些，“当今春秋鼎盛，二皇子若不是想弑君？”
苏勤摇摇头道：“皇上有疾，撑不了多久，不然他何至于如此着急削藩呢？为了表示诚意，我将此事告知于你，凉王也好早做打算！”
徐鸿惊鄂的看着苏勤，这个是他此次进京最大的收获了。
“世子殿下，这是双方都划算的买卖，回去好好和凉王商议！”苏勤说完也不多做停留！
祥符十七年，腊月初二。徐鸿一行在今天返回幽州。
“沈阁老，如果有机会，带上你沈小姐来领略一下幽州的风土人情！”
“臣先行谢过世子殿下！”沈明臣今日来送徐鸿出城，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沈阁老，后会有期！”说完徐鸿翻身上马。
看着疾驰而去的百余匹战马留下的滚滚红尘，沈明臣在想他为何提到葭儿！
徐鸿与城外人马汇合后，重新坐进马车，这次来的目的确实不是要钱粮的，幽州的钱粮已经足够供济北凉三十万甲士了。此次冒险而来就是想看看朝廷的态度，却不曾想得到了皇帝的秘辛。还有那位沈姑娘。
沈葭……沈葭……一路上这个名字一直在徐鸿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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