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宁川（第三更，求订阅）
两位杂耍艺人，不同其他，没有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或者吞吐火把、蒙眼飞刀的把戏，而是两袭青衫飘扬，各自腰间悬了一把长剑。&1t;/p>
此刻，二人环顾四周，看着捧场之人足够多了，便对视一眼，各自颔。&1t;/p>
两声清越剑鸣，二人已经将剑握在手中。&1t;/p>
一时间，场中杀气勃。&1t;/p>
上来就是实打实的刀光剑影，这可比蒙眼飞刀更加真实。&1t;/p>
抽、带、提、格、击、刺……&1t;/p>
二人身上杀伐气很浓，可剑招变化甚多，每一剑递出，竟然像是在舞蹈，博得一阵喝彩。&1t;/p>
“好！”&1t;/p>
吕祖笑着鼓掌。&1t;/p>
苏牧看着身旁吕祖，有些不解。哪怕是他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这两位杂耍艺人，手上剑招不过是花架子，真要放在实战，破绽太多。&1t;/p>
吕祖笑着看完两人打完，然后一个闪身，走出了人堆，没有半点打赏的意思。&1t;/p>
至于有着财迷属性的苏牧，看着杂耍艺人将收集铜钱的盘子伸到了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补上了刚才吝啬的掌声，然后淡然转身离去。&1t;/p>
留下身后懵逼的两位艺人。&1t;/p>
这是什么人呐，见过脸皮厚的，真没见过这么厚的，不给钱就算了，鼓个掌算什么嘛？&1t;/p>
……&1t;/p>
吕祖悠悠地逛荡，最后走进一条挂满各式花灯的街巷。&1t;/p>
每盏花灯上，贴着一张小小纸条，上有灯谜。&1t;/p>
吕祖看着苏牧，指了一盏花灯。&1t;/p>
苏牧顺着吕祖手指望去，乃是以草书写就的“山横溪畔影登门”七字，猜一个字。&1t;/p>
对于猜灯谜一事，苏牧一直没这个天赋。&1t;/p>
所以在看到“山横溪畔影登门”之后，不等吕祖开口询问，便已经开始思索了起来。&1t;/p>
然而。&1t;/p>
吕祖指着花灯，笑问道：“苏牧，你觉得这字怎么样？”&1t;/p>
苏牧一脸的问号。&1t;/p>
字怎么样？不该问这灯谜谜底是什么吗？&1t;/p>
“挺……挺好看的。”苏牧不知道吕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1t;/p>
吕祖将灯谜撕下，去到老板那儿，写下一个“润”字之后，将那盏花灯提在了手上，继续往前走去。&1t;/p>
“苏牧，你练过字么？草书、行书、楷书，都行。”&1t;/p>
听得这问，苏牧脸立马黑了下去。&1t;/p>
练字，算是他一生之痛。好不容易练了几个月，稍微有了些起色，结果三五天不练，立马打回原形。&1t;/p>
直到现在，他的字也还跟鬼画符差不多。&1t;/p>
吕祖看到苏牧脸色变化，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苏牧，练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得其形易，得其神难。”&1t;/p>
“但是一旦得了其神，千百字体，一通百通了。”&1t;/p>
“这和练剑练刀，其实是一样的道理。”&1t;/p>
吕祖提着花灯，步子放得极缓，眼带笑意地看着苏牧。&1t;/p>
“你刚才看那两位杂耍艺人对战，觉得剑招华而不实，那是因为你比他们高一个层次，所以能看到其中破绽。”&1t;/p>
“可若是和他们同一层次的呢，即便都是赤手空拳，战力定然也不如那两人的。”&1t;/p>
“这就是他们勤练剑术的益处了，能够比较快地提升战力。”&1t;/p>
苏牧若有所悟。&1t;/p>
刚才那两位杂耍艺人，以及一路看过来的花灯字谜，像一场凌乱的旧电影，光与影不停在他脑海中闪烁。&1t;/p>
刀术刀意，剑术剑意，其实都有术意之分。&1t;/p>
术者，为形。&1t;/p>
意者，为神。&1t;/p>
为形者，简单易学，哪怕招式再复杂玄奥，总归是有迹可循，能够快提升战力。&1t;/p>
为神者，便是那虚无缥缈之物，或许要体悟百十年，方能得到一丝神意。&1t;/p>
吕祖赞叹一声：“看来你对刀术刀意的区别，早有所悟？”&1t;/p>
苏牧笑了笑，他想这个问题很久，琢磨出了一些东西，可不能确定是否正确，所以才想再问一问吕祖。&1t;/p>
现在看来，他所想不错。&1t;/p>
吕祖将手中花灯递给苏牧，笑道：“其实，说是说刀剑分术意两途，那也只是一种笼统说法。刀术大成者，难免会悟出刀意；走上刀意之路人，若要出刀应敌，又能完全摆脱了刀术？不过是各有所侧重罢了。”&1t;/p>
苏牧点头，这与华山派的剑气二宗差不离。&1t;/p>
吕祖又道：“只不过无论是练刀还是练剑，大多数人都还是会先从术学起，毕竟可以提升战力。倘若一开始就想学意，几十年领悟不出东西，那可真是竹篮打水，枯坐半生，最后还不曾快意潇洒，便要埋入黄土中。”&1t;/p>
闻言，苏牧微微皱眉。&1t;/p>
吕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他先学《春秋刀》，可他又对眉心那碎昆仑刀意，实在是喜欢得紧。&1t;/p>
“苏牧，自古以来，开始就一头扎进刀意中，最终取得大成就的人，不是没有，可实在屈指可数。”&1t;/p>
吕祖不再像之前一般游戏人间，而是一脸正色。&1t;/p>
对于苏牧，他是真的很看重，不希望苏牧浪费哪怕一点时间去做无用功。&1t;/p>
苏牧点头表示了解，碎昆仑刀意和《春秋刀》之间，到底要如何抉择，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些时候。&1t;/p>
正当时。&1t;/p>
花灯街道尽头，一白衣年轻人皱着眉头，匆匆而行。&1t;/p>
他身材颀长，生得也是俊俏，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并且，他腰间悬着一柄剑。&1t;/p>
剑鞘青绿，乃是以青蛟皮制成。&1t;/p>
可即便是如此高等级的剑鞘，依旧挡不住鞘中剑的锋芒。&1t;/p>
是以年轻人疾行之间，给人以一种人形天剑的错觉，下意识就要让开身形，好像是一个不小心撞上，就要被撕成碎片。&1t;/p>
年轻人身后，有一位女子，一身紫衣。&1t;/p>
苏牧一个恍惚，还以为再次遇到了那位一口酒醉的缺心眼姑娘，唐羽裳。&1t;/p>
定睛一看，才现并不是，方才摇头轻笑。&1t;/p>
只是这紫衣女子虽不是唐羽裳，却也是面容姣好，足可艳冠一方。&1t;/p>
然而，此刻这位紫衣女子，却是气喘吁吁，面色都有些白。&1t;/p>
显然是追了那位白衣年轻人许久，已经疲累不堪。&1t;/p>
“宁川！”&1t;/p>
眼看着和白衣年轻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紫衣女子气得跺脚。&1t;/p>
眉眼之间，满是哀怨。&1t;/p>
名为宁川的白衣年轻人，却是头也不回，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1t;/p>
舵主加的两更，放在晚上吧，日常卖个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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