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可提及的千年前
眼前是一个银男人的背影，他的头上还有龙角，一身白袍。
好熟悉的身影，李白正想上前，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化作了一条白龙。
“纵行山河万里，肆意九州五岳，狐狸，我去了人间，你要护好神界，护好青丘，再见……”那条龙冲进了水中，溯游而下，消失不见了。
“主人……”
“是谁!？”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旁边的树落下花雨，那花有六片花瓣，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白色，美丽而诡异，从树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主人，你还记得我吗？”那影子慢慢靠近。
“你是……”李白望着那个浮在空中的影子。
雾又重新笼罩了过来，周围的一切都被吞噬，雾散开了，眼前又回到了宫门前。
王昭君怀抱古琴，蓝的端变得雪白，睫毛上沾着冰霜，脸上是冰晶的纹理。
“你没事吧？”李白靠近她时，王昭君身上的阵阵寒气袭来。
“我没事，咳咳，对……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王昭君的声音变得虚弱。
“你的记忆太沉重了，以我现在的力量，只能奏出一小部分的曲子。”
“你说那是我的记忆……”李白摊开了手掌，手里没有鲜血，他还穿着官服，刚才生的那似梦的一切，原来都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个场景，真是毕生难忘。
青莲剑再次起了反应，它出了耀眼的银光，那剑像是被吸引一般，朝向一个方向。
“大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白一转身就看见了韩信走过来。
“信，你怎么会在这？”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回周家，我担心你会遇到什么不测，就过来看看。”看到李白平安，他也就送了口气。
看见李白旁边的王昭君脸色苍白，他关切道：“昭君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青莲剑的剑光变弱了，剑的反应也变弱了，要赶快按照它所指示的地方去，不然剑光消失，以后在有反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先照顾一下这姑娘，我有急事先走了。”李白释放了剑，剑便往长安城外飞去了。
韩信还没叫住他，李白就跑远了，从后面传来一阵响声，韩信一回头，古琴落在了地上，王昭君所站的地方竟然凝结出了冰晶。
韩信扶住了欲倒下的王昭君：“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好冷……”眼前都是冰霜，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王昭君的面前，好熟悉的面孔。
“白龙大人……”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触上了那张面孔，触碰得到，不是梦，等待了千年，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
扶着的人散出阵阵寒气，她伸出手触上韩信的脸，韩信一怔，他正要退后时，王昭君却拽着他的衣袖，身体慢慢坠下，嘴里还念着白龙。
“求求你，咳咳……不要走，不要在抛下我……”
她是把自己认做了别人么？原来一向不喜言笑，冷漠无常的王昭君，也会有这样恐惧、害怕的表情。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韩信竟然有些动容了：“我不会在抛下你的。”既然这样，就假冒一会她认错的人吧。
“你还能走吗？”韩信又把王昭君扶起来，她闭上了眼睛，应该是晕过去了，他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她全身冰冷，不管怎么样，先把她送回乐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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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释放的青莲剑飞得极快，李白紧跟着剑来到了一处荒林。
“这是哪里？”
“空桑山……”剑灵从李白的身后浮现：“华殇引唤醒了吾，虽然是残缺的曲子，但够吾的灵体支撑一阵了。”
虽然剑灵只是一团模糊的雾，但见到它李白安心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个记忆的关系，他和青莲剑都有一种默契。
李白清楚，青莲剑是自己的剑，不管过去、现在，它将会永远追随自己，衷心不二，因为他们是一体的，不可分离。
“剑灵，王昭君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弹奏华殇引？”
“她是凤凰神殿的凤女，这么说吧，她是朱雀派来守护你，不，或者说是监控你的人。”
听剑灵所说的，李白想更多的了解王昭君，但他更好奇的事，自己到底是谁？
“剑灵，我……是谁？”李白忘不了，暗紫色长，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眉下一双深紫色瑰丽眼眸，脸上、手上、衣袍上的血迹，那成堆成堆的尸体，那个自己，陌生得让他都害怕。
“主人，你曾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比地狱的修罗还可怕，那个时候没人敢和你作对，后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么？怪不得，那棵诡异的树那里这么冷清，在梦中，沿着水岸走，全是尸体，自己原来这么邪恶，难怪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后来呢？”李白问道。
“后来你身边的人多了，白龙大公子，凤女，青丘公主，齐天大圣，紫霞仙子……你变了，变得和之前截然相反。”
剑灵突然停了不在言语了，沉默了好一阵，李白问道：“为什么不继续说我和他们都生过什么？”
“天机无法告诉你太多……”剑灵飘向了李白的身后：“知道了真相吾怕你又会变成那个修罗，而且这也不是吾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真相……是什么？
“主人，记好这座空桑山的位置，这是鹰影楼的老巢。”
就这么一座荒山？李白望过去，这山里树也极少，只是有许多石陵，地势也是极其坎坷，一般人都是寸步难行的。
剑灵自然知道自己主人的疑惑，它飘进了青莲剑中，留下来一句话：“时间到了，吾的灵体支撑不住了，主人，你的家人皆是被鹰影楼所杀，要想彻底报仇，就要阻止战争，自立为王。”
青莲剑又恢复成了一把普通的剑，那句话却一直在李白的耳边缭绕，仇人原来是鹰影楼，看来自己不得不参与这战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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