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为了礼物/奖金而努力
杨灵越压根儿就没开窗通风,更没有喷雾除味儿。
果不其然,刚洗漱完,一身睡衣敷着面膜的王靖芠虽然满身浓郁的玫瑰香味,待他靠近时,还是闻到身上的沉香味儿。
当然栗子花的味道是没有闻道的,但如果她要开荤,肯定还是能闻到的。
好吧,狗东西杨灵越又开始服从性测试了。
“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王靖芠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呛。
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一些:“你这不都知道嘛,我为什么多此一举。”
早已离开的汪姐仿佛也被呛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不是去唱K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杨灵越跟着挪到了她身边,同时探过手,果然没穿。
王靖芠拍了他一下:“没眼力劲儿啊你,洗澡去。”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有些不自在,想想他的一些习惯,不只是觉得他脏,自己都脏了。
对上他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哀伤:“你干嘛呀。”
测试到此为止。
杨灵越轻声说:“本不打算过来,想到明天别离,便匆忙而来,一时没顾上。”
王靖芠没说他出尔反尔的事,只是说:“那去洗洗行吗?”
“好。”
看他脱下衣服,径直走向浴室,王靖芠缓缓坐了下来发起呆。
过了一阵。
王靖芠还是穿着那身睡衣,抱住了正在淋浴的他。
“哥哥,你别欺负我。”
“怎么会,我是想和你长久下去的。”
“我也没想过换人。”
“哈哈,那不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你开的。”
“我以为你记心里了。”
“姐姐,我是爱你的,你也值得我去爱。”
王靖芠咧开嘴笑了,挺开心的。
然后抓过他的手:“给我洗洗,以后别这样,我真的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好,答应你了。”
之后两人手拉手地出了浴室,连个浴巾都没披,可不嘛,回卧室披什么浴巾。
杨灵越在前,路过歌房时却被拽了一下。
“今儿学了个新歌,要不要听?”
“好啊,那给你开了嗓。”
王靖芠憋着笑说:“先等一会儿,说正经的呢。男女对唱,可好玩儿了,我要了音频。”
“我和你对唱,那不毁歌儿嘛。”
杨灵越颇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是被拉着进了歌房。
“哥哥,这歌儿你绝对唱的比我好。”
王靖芠说着一阵捣鼓,画面和音乐一出。
“啪”
却是杨灵越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
王靖芠却是哈哈大笑:“好玩儿吧。”
“嗯,好玩儿。”
“你起来,搂着我。先听一遍。”
能想象王靖芠唱颇为黄暴的地方民歌吗?
曲名《二茬韭菜》。
也就是二人台,起源于晋省,成长于内蒙,主要流行于蒙省中西部地区,及晋省、陕省、冀省三省北部地区的传统戏曲剧种。
很俗,但它是进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地方戏曲之一。
听的时候王靖芠趴在他身上那个乐呀。
杨灵越却是很疑惑:“这曲子怎么这么熟悉。”
“呀,哥哥,你还有不知道的呢?”
杨灵越不想说话。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叭”
“要吻,认真点。”
“唔”
王靖芠很满意:“曲子是东胜民歌《萨木坦玛玛》。”
杨灵越恍然,一阵唏嘘:“还真是雅俗共赏。”
王靖芠又乐了:“哥哥,你知道‘雅俗共赏’的出处吗?”
“知道,白...”
话还没出口,王靖芠抬手堵住了他的嘴。
“说你不知道。同意就点点头。”
杨灵越非常配合地点点头。
“不知道,姐姐告诉我一下呗。”
“真不懂事。”
“唔”
“白行简的《天地阴阳大乐赋》。”(1)
“姐姐,你少了俩字儿。”
“哥哥,那你说为什么少了俩字儿。”
这次杨灵越很是懂事。
“唔”
“因为那俩字儿得做,不说,要不要来一下。”
“唱歌儿以后呗。”
“边唱边做呗。”
“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靖芠摆烂:“不答,你的问题太刁钻。哥哥,我想唱歌。”
“很简单的。”
“那你说。”
“你为什么叫我哥哥?”
“感觉你就是比我大啊。”
“姐姐,你知道‘雅俗共赏’出自《大乐赋》,竟然不知道男女在恩爱期间称呼‘哥哥’与“姐姐”也出自此处吗?”
王靖芠很是惊讶:“真的?”
“回头你自个儿看看原文。”
“好,我看过一次,全是古文,看不进去。进来,要唱歌了。”
显然王靖芠就没忘记这一茬。
“大摇大摆大摇大摆在大路上来,额给姐姐骑将一辆摩托车车来。”
“你给姐姐送将摩托车车来,有什么灰心思(1)你给额说出来。”
“额有心和姐姐你打上伙计(2),就怕你那圪泡(3)男人打断额的腿。”
“哥哥你想和姐姐过一把瘾,额就把额那男人打发的出远门。”
“姐姐你真是一个好呀么好人人,哥哥额爱你爱在了额的心。”
“给了别人身身交给哥哥心,哥哥你能不能引上姐姐去北京。”
“姐姐你长的是真呀么真袭人(4),看一眼就喜在了哥哥额的心。”
“抱住哥哥额浑身身软,和你交上看见谁也不眼馋。”
“搂住一个姐姐你来谈心心,不知道谁留下个人爱人。”
“你把你那银钱铺成路,姐姐额就让你一次爱个够。”
王靖芠说的没错,杨灵越确实唱的比他好的多,起码发音就很准,这倒不是什么语言天赋。
这属于西路晋语,也称大包片晋语,即大同到包头这一片,包括包头、巴彦淖尔、鄂尔多斯等地,这是内蒙当地应用地域最广的晋语语种。
王靖芠当然也不是纯小白,他的御用制作人张亚栋就是大同人,合作十五六年了,再怎么着也会知道一些。
“哥哥,咱们再唱一遍。”
“好了,你声音都发颤了。”
“这是颤音。”
“二人台的颤音不是这么来的。”
“要不咱们再唱歌云南山歌吧。”
“那倒可以。”
显然,王靖芠的此刻的嗓音确实适合云南山歌,依旧是男女对唱那种。
两人唱到了很晚。
............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3点。
杨灵越从刘家别墅接上小丽姐前往首都机场,她今天穿着粉色女士衬衣,白灯笼七分裤,踩着一双红丝带凉鞋,都有些青春洋溢的感觉了。
上车后看到中间缓慢升起的隔板,小丽姐不由白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什么,祝你演出顺利。”
“我说的是关于茜茜的。”
杨灵越不由骂了一句:“狗女人。没有,你不都骂我欲壑难填了吗?不要再提了,我和她也会说一声。”
小丽姐咬了咬唇,而后像是没听到一样,犹如昨天一样,主动探过手,而后俯下了身子。
“唔...”
杨灵越失笑:“你要的送别礼物就这个啊。”
“嗯,你昨儿又没给我。唔”
刘家别墅到机场,半个小时的车程。
杨灵越是有点担心这礼物能不能送出去,便拍了拍她。
小丽姐会意,然后杨灵越都无奈了。
“你穿人家的干什么。”
小丽姐招招手,有了些羞意:“这不担心你给不了礼物吗?”
怎么说呢。
这娘们儿为了方便他,还用剪刀搞了个破坏。
绝了,与茜茜的双马尾一样,堪称加速器。
小丽姐压着嗓子语速极快:“不行....,把那抱枕给我。”
随后一口咬住那个包子抱枕。
不知过了多久,杨灵越伸手又拽了出来,小丽姐会意,也不顾不上有些发麻的腿,再次俯下了身子。
这次总算得偿所愿了。
小丽姐心满意足。
杨灵越却是有些怅然若失之感,太过刺激也不好。
小丽姐俨然没有在意他的状态,瞟了眼车窗,着急忙慌地掏出小镜子开始整理仪容仪表。
期间把茜茜的东西拽下来,扔给他。
“你处理一下吧。”
杨灵越默默收起,揣进了兜里。
之后一路无话。
抵达机场,小丽姐伸开双臂抱了一下他。
“狗男人,谢谢你。”
杨灵越摸了摸她的脸颊。
“走吧。”
随后杨灵越帮她拉着行李箱,和舞团大部队汇合。
并没有和人们握手,而是抱了抱拳,一本正经地说:“希望大家在美国演出顺利,一切平平安安,再回国,我不一定有时间会来接你们,但大把的奖金一定会等着你们,同志们,为了奖金努力!”
舞团的人们先是一愣,旋即轰然大笑,随行的外交和文化部门的人同样如此。
随后就在候机室合影留念后,杨灵越目送人们登机。
这些场景自然被同在候机室的其他乘客收进眼底,拍到相机里,发到了微博上。
瞧瞧人家杨灵越,被那二十多个盘靓条顺,水灵灵的姑娘围在一起,就跟唐僧掉进盘丝洞似的,那是什么感觉啊,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乎,丽人行歌舞团是杨灵越后宫团的说法再次被人们提及,有了微博的加持,其扩散速度远超之前的论坛时代。
杨灵越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等到4点半杨灵越登上前往珠海的飞机,韩三爷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机舱里了。
“三爷,您可真不给面儿,丽人行舞团是为国争光的,相请不如偶遇,一块送送怎么了。”
韩三爷挑了挑眉:“可别,坐个你的飞机我都得遮遮掩掩。”
杨灵越笑呵呵地说:“斩心为惭,心鬼为愧。三爷,可不兴这般啊。”
韩三爷感觉自己的脑门儿青筋蹦蹦跳。
注1:白行简是白居易他弟,原藏于敦煌鸣沙山石窟,19世纪末被法国人伯希和带到巴黎,现存放于法国国立图书馆。
原文三千多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相当精彩。
注1:灰心思,常指丧失信心,意志消沉。这里灰通坏,指不好的心思。
注2:打伙计,文中为描述男女之间的勾引和幽会,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打伙计”也是旧时粤省某地瑶族婚俗之一。某些家庭只有独女,或虽有几个女儿也留下一个,既不赘婿也不出嫁。她们可与不属“同一香炉”的任何男子自由交往。
现代某些地区粤语方言中,“打火机”变成了“合伙创业”,此说法可追溯到明代。
吴方言中也指一夜情,“露水姻缘”。
注3:圪泡,指怀蛋,骂人使用,比如说:这个圪泡。骂稍大岁数的就是老圪泡,岁数小的就是小圪泡,再坏一些的人称灰圪泡。
该称呼最早追溯到蒙元初期,当时意为“杂种”。因为蒙古人在进入中原后,会在每个村子派一个蒙古家庭统治汉人,汉族姑娘的初夜权属于蒙古人,由此产生的孩子被称为“圪泡”。
注4:袭人,形容女子长得俊。也可以指代那些美得不可方物的人或物,给人一种突然被吸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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