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市交易
傍晚六时四十分左右，约克终于短信来了。
雅各布的手机上收到了短信，短信只有一句话。前半句是两个数字，象是个坐标。后半句是“左四上二”。不知内情的人真看不懂。
沙米尔解释：“前半句的数字坐标，是我们将要去的会面地点的经纬度坐标，到达那里后再跟约克碰面。后半句是见面时的验证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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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指挥开船，大约十五分钟后，我们的船到达了坐标所在地点。这是一处靠近莫桑比克海岸的海域，离岸边大约几十米，并非公海区域。
到达后我们停在了那里。
又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艘大型游艇从茫茫大海突然出现，开始靠近我们的船。
“是在上面交易？”我问沙米尔。
“不，这只是接送船。”沙米尔说。
船靠近后，大约二三十米时，放缓了度，对面有个水手拿着应急灯站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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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也拿起一个应急灯。走上船侧，将灯挥舞起来。我仔细观察，雅各布提起灯向左挥四次，再向上挥两次。隔一会再重复。原来这就是短信中提到的“左四上二”。
对方船只的水手好像是认可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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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靠了过来。
水手的面貌也清晰可见。是个黑人水手。
他见到雅各布后，伸出二个手指，说了声：“To man”
“胡大志，过来。”雅各布招呼我，“我和你过去。”
雅各布又对弟弟沙米尔说，“我们过去交易，一个半小时后回到这里。你们可以先走开，时间差不多再回到这里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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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雅各布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跨过船只拦杆，跟在雅各布身后，跳过去对面摇晃的游艇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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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水手指挥我们，向游艇的内舱走去。
在进入内舱前，他让我们停下。
拿出两件白色的阿La伯长袍，递给我们。“穿上它。”
雅各布接过长袍穿起来。
我按照雅各布的样子，接过长袍穿在身上。白色长袍尺寸较大，我穿起来有些宽松。
穿上这种阿La拉长袍后，我和雅各布的头部，身体都被长袍覆盖了。只露出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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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水手又拿出两个口罩，让我们戴上。这样我们都只露出两个眼睛。
不熟悉的话，相互间是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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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水手每人给一张扑克牌，我拿到的是方块7，雅各布拿到的是红桃3。
“记住牌的号码，进去后就靠这个来辨认身份了。”
我把扑克牌放进了长袍内的裤子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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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雅各布被黑人水手带进了游艇内舱。
里面有两排座位。左右两边都有穿着白袍，戴口罩的人在坐着。一共有五个人，装束和我们一样。“这些都是买家。”雅各布低声对我说，然后我们也在这些人旁边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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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又重新开动，出，十多分钟后，度放缓，停下。
几分钟后，有一名同样穿着阿La伯长袍，戴着口罩的男子进入船舱。坐在我们旁边。“这是另一个地方上来的买家。每个买家收到的上船地点坐标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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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又开动了，又过了十多分钟，又接了两名买家上船了。
这时候，约克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点了点人数。
说了声“人到齐了。”
转头出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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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好像开始转向，加开动了。
船舱内连我在内有十个人，都是穿着白色长袍，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认不出真面目。
我们坐在座位上，都不说话。非常安静。
虽然船只在开动中不断晃动，但我仍然可以听到一些人的粗重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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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船只开始减，并且停了下来。不一会，约克走进船舱，
“到了，都跟着我来。”
我们十个人都跟随着他走出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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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已经停下了。
现在已经是黑夜，船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间，看不出是在那里。
这里应该是公海区域。
我所乘坐的游艇靠在一艘大型货运船旁边。
这是一艘一百多米长的大船。
大船侧边有水手放下绳梯，约克带头爬了上大船。
我和雅各布，其他买家都跟着上了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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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的水手也是个黑人，但他身上穿着防弹衣，肩膀上别着自动步枪。
“这边走。”约克带着我们穿过甲板，进入中部的一个楼梯，再左拐一下，最后，我们被带到了一个船舱。
这是一个大约有4o平方的大房间，顶部有五六个大灯，将内部照得如同白昼。
有几个拿着枪的守卫站在房间各个角落和门边。
房间内摆着十张桌子，桌子后都坐着穿黑色长袍的人。这些人都带着口罩，也是只露出眼睛，认不清身份。和我们这边的买家不同，他们穿的是黑色长袍。他们大都随身带着一个袋子。桌子上有一台电子秤和一台电子计算器。“他们就是卖家。”身边的雅各布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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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交易开始。”约克宣布。
白色长袍的买家们开始散开，到黑色长袍的卖家桌前看货。
黑色长袍卖家从袋子中将自己带来的货物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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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黄金，金块，金条，成色不一。也有绿宝石，祖母绿，蓝宝石，红宝石，钻石，也有半成品，原石。。。等等。雅各布来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一块黄金在观察成色。我紧紧靠在他身边。
看了一会，雅各布问黑袍卖家，“多少钱？”
卖家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电子计算器内输入一个数字。
“这样不行，太贵了。”雅各布说。
“我只能出这么价。”
黑袍卖家又在电子计算器内输入一个数字，进行还价。
我抬头看了下周围，都是白袍买家在和各个桌子后的黑袍商人在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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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黄金的成色辩别不是很懂，所以也只能是旁观。
最后，雅各布和黑袍卖家达成协议，从口袋拿出美元，购买了金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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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到别的桌子前，观察，询价，讨价还价，又购买了一些宝石，红宝石，绿宝石。最后，还在一个桌前，购买了一些钻石原石。
“ok，交易完了。”雅各布带着我，站到了房间门边。
不一会，交易完的白袍买家都站到了房间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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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走到房间中间，宣布：“交易结束。”
然后对着交易完的白袍买家说，“你们跟我来。”
接着，我们跟着他走出船舱，从大船侧边的绳梯回到了原先的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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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清点了一下人数，对我们说：“现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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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游艇开动了。
二十多分钟后，船变慢。估计是到了某个买家的上落点。约克从口袋拿出一张写有字的张，大声地说出某个坐标。
“到这个地方了，下船的人跟我来。”
两个白袍买家站了起来，跟着约克出去了。
不一会，船又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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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约克念出雅各布所收到短信的坐标后，我和雅各布站起来，跟随他走出游艇的房间，他让我们把口罩，长袍脱下来。扑克牌也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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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出游艇甲板，我们原来的船就靠在旁边。
沙米尔、马麦德就在船上，看到我和雅各布后，挥了挥手。
“一切顺利，我们回港口。”雅各布说。
稍后，我们的船回到了马普托城市港口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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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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