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极北冰原
“你为什么要交换？”寒江雪拦住了独孤天涯的去路。
“无忧师兄……”
独孤天涯本想说无忧师兄找我帮忙然后就换了，但看到寒江雪身后的无忧连连摆手神色紧张，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寒江雪还在等他的回答，独孤天涯走到无忧面前，道：“无忧师兄说极北冰原天气严寒，他担心我受不了才和我交换的。”
“修行之人炼体、炼心怎能惧怕小小严寒？”
“反正都换了，无所谓。”
一个轻描淡写，一个颦眉紧蹙，越来越有剑拔弩张之势。
“算了，算了，天涯。”无忧拿出那张带有“北”字的字条，递给独孤天涯道，“师妹说得对，修行之人应该接受历练。”
独孤天涯接过字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无忧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
“不后悔？”独孤天涯扬了扬手中字条。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独孤天涯收下字条，想起一事道，“无忧师兄，你现在回老君殿吗？”
“明日就要下山，今天当然回了。”
“正好我要去看一个人，我们一起。”独孤天涯道。
两人遂往老君殿而去。
“江雪师妹，这有些不像你的风格啊。”燕然说了一句，摇着头走开了。
独孤天涯走后寒江雪自己也愣住了，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向来冷静的她怎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
老君殿里，独孤天涯转进内堂，看见有一师兄在代师授业。最后边那个小小角落坐着一个孩子，桌上摆着书本，他正拿着毛笔习字。
授课的弟子见无忧前来，也就停了下来，道：“大师兄。”
其他弟子起身施礼，本来认真练字的小尔被打断，抬头看到独孤天涯，很开心向他挥手。
独孤天涯走过去，问道：“小尔，在用功呢？”
小尔将他写的字拿给独孤天涯看：“大哥哥，你说写得好不好？”
独孤天涯看纸上的笔迹，笔锋略显笨拙，字迹也不够有力，但小尔才学没几天，也情有可原。
“不错啊，我那个时候，别说写字了，连毛笔都没摸过。”独孤天涯道，“不过小尔你要努力，要写得更好才行。”
“嗯。”小尔重重的点点头。
无忧过来，看看小尔，道：“小尔年龄太小，现在不太适合修炼，我们只交一些基本的吐纳还有识字，等再过几年就可以正式修行了。”
“那个时候我就可以飞回去见爷爷了。”小尔憧憬道。
“对。”独孤天涯摸摸他的头。
“师兄。”独孤天涯对那个授业的人喊道，“小尔，可就交给你了。”
“师弟放心。”
“无忧师兄。”独孤天涯将要离开时，突然道。
无忧回过头来，似询问。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独孤天涯提醒道。
“我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照顾好她就行。”
“我看不用了吧。她的修为可在我之上。”独孤天涯道。
无忧走到他跟前，附耳道：“若是她有什么闪失，天涯师弟我可会不客气的。”
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无忧言威胁，独孤天涯怵，道：“不用威胁吧？”
无忧轻笑道：“那你试试。”
“答应你，答应你。”独孤天涯无奈道，“受不了差别对待。”
第二日，当独孤天涯急急忙忙赶到道德殿时，只剩寒江雪与清水还在哪儿等着。
“抱歉，抱歉来晚了。”
“没有来晚，方向不同，出时辰也不同。”清水道。
独孤天涯眼睛一转，问道：“师叔，这一次有什么要提醒一下我的？”
清水仍旧是那神秘模样，道：“真正的劫难是应该去面对的，而不是选择避开。再说提醒了你又有用吗？”
“那是你说得太绕。”
“别人说的终归是别人的，自己的领会比什么都重要。”清水看看天道，“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出吧。”
二人走后，清水轻抚胡须，才道：“青衫白衣赴冰原，寒冰冻土多磨难。是磨砺，也是成长。”
独孤天涯二人直接御风前往极北冰原，就是不眠不休的御风也要好多天。反观已经下山的夕阳与孟夏，他们正在大山中步行。
“听说集市有卖马的咱们去买两匹马，代替步行吧。”孟夏建议道。
“走小路，不走大道，我自有办法。”夕阳道。
两人来到一片森林，不时有松鼠鸟雀等小动物穿梭其间。夕阳一声哨鸣，不一会儿，林子里悉悉索索跑出来一群似羊非羊的动物。
“这是什么？”孟夏好奇道，抚着这动物的毛，很是温顺。
“这是葱聋。”夕阳道，“它们性情温和，可请它们帮忙，助我们翻过此山再将它们放回。”夕阳道。
孟夏奇道：“你竟会和它们沟通？”
“无源山力量来自天地万物。你选好了吗？”夕阳问道。
“就这个吧。”孟夏指着身旁的这头比较健壮的葱聋道。
夕阳一指点出，点在葱聋两角之间，一道灵气没入葱聋脑袋，站着的葱聋仰头一声鸣叫，立然后伏地跪下。
“可以了。”夕阳道，“它同意帮我们了。”
“那这是干嘛？”孟夏问道。
“叫你坐上去，助你过山。”
孟夏乃侧身坐上去，夕阳亦选了一头坐了上去。此山上是葱聋的地盘，有了它们相助可谓是轻车熟路，沿着兽径往山外走去。
（注：葱聋：《山海经》有云：葱聋，其状如羊而赤鬣。）
往南而行的皓月与无垢，因南方河流众多，选择乘船渡江，相比之下无忧与燕然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苦修，出了岐山便一路往东步行，言后不表。
十日之后，独孤天涯与寒江雪来到极北冰原。此刻天空没有一朵云彩，往下望去也是白茫茫一片，两人行进也慢慢放缓。
这里终年严寒，高出积雪数尺，低处大地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天空的两人自从进了这极北冰原感受到的不再是和风扑面，而是风刀一般，疾风吹过，刮得人脸生疼。
往极北冰原里御风半日，没见着一点人迹，连一片瓦或是一堵墙都见不到。
“下去看看吧。”独孤天涯道。
寒江雪点头同意，两人落于一山谷。
快到晚上了，山上的冷气往下沉降，寒冷又多了几分。
独孤天涯身负极阴之剑不怎么觉得，只是谷底的寒风凛冽，呼呼作响，在这平静的山谷徒添几分诡异。
寒江雪就不同了，虽然丹田处极阳之剑在热御寒，但女子本身属阴，使得寒江雪不得不无时无刻运转体内玉清气保持温暖。
两人行走了一段，看到前方有光亮起，应该此地的住户，他们往那亮光处行去准备借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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