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铁掌无情一
什么是武功？
相传最早之时，世上是没有武功的，因为在诸神的年代，人便是神，神便是人，人力便是神力…伴随着诸神的陨落，人只是人，人类在天地万物中却成了最弱的种族，他没有龙族的呼风唤雨，没有兽族的体魄，没有精灵的聪慧和自然感应力...种种多面，人类相差的总是太多太多，但人毕竟是人，相对于其他种族而言人类拥有着他们所无法比拟的繁殖和学习能力，强大的繁殖能力，意味着消耗和恢复；学习能力则意味着进步，功夫便是人族在生活和战斗中不断学习的的产物之一。
功夫，自其诞生的第一天起，便吸引了大批爱好者，他们不断演练、总结、改进，最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无论是那种武功，最后能到达何种境界，却无人能说得出。
有人说是神？这个人跑到神武学院去问一代剑术大师墨子，墨子说：“我不知道，我现在连剑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段天也问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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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辛力向段天仇致谢，正如那黄衣人所说，他俩的命是眼前的无手之人所救。
凤玺躲在辛力背后，也低声道谢，她尚不敢正视眼前浑身是血的黑衣人。
那段天仇浑身是血，断掌之痛疼得让他说不出话来，但他没有哀嚎，也没有说话，甚至一个哼字都没有出，只是额头爆现出的青筋和如雨滴似的汗珠昭示着此时他到底有多痛---这是一个汉子，他咬紧了牙，用满脸胡须的脸庞和只剩半截的胳膊，艰难的尝试坐起来，沾满黑血的泥土弄脏了他的脸...
辛力看不下去了，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后面的凤玺拉住了！
凤玺说：“骄傲的狼王是不需要怜悯的。”
听了凤玺的话，段天仇投来了一瞥赞许的神色，确实在他看来，如果连坐都让后生帮忙的话，他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几次努力之后，他终于坐稳了，啐了口沾在嘴角的泥巴道：“如果我儿子还在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辛力心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头子呢，不过您看起来有七八十岁，却说儿子有我这般年纪，您老人家娶妻生子够晚的啊，当然这些话辛力自然不会说出来，相反，他很认真的说道：“前辈，不知我们能做些什么？”
段天仇说：“小娃…可以的话，麻烦把我的手递给我吧”——他用嘴努了努那双手，这可能是他成名以来第一次如此求人，他感觉很不习惯。
辛力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两只手掌，手掌鲜血早已流干，干枯的如同老榆木，上面布满层层老茧，摸着甚是扎手，如同钢铁一般，辛力心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铁掌名不虚传。”
段天仇示意辛力把他的双手放到腿上，说了句：“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不妨听个将死之人说个故事吧，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啦，真是怀念啊。”
辛力二人自是无法拒绝，两人盘腿坐了下来…凤玺也比之前胆大了一些，往火堆里添了点柴，篝火燃烧的旺了许多，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段天仇低头咬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两头，脖子一甩，酒葫芦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辛力面前…也不管辛力爱不爱喝，自顾自的说道：“他原本不叫段天仇，更不是铁掌无情，他的本名叫段天。”
段天仇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但语气却用的是“他”，而不是“我”，仿佛他讲述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辛力没有打扰他，只是把酒壶拿了过来，狠狠喝了一口酒，既然当事人在讲一个人的故事，他不妨也当成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他的母亲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确切的说是一个当红妓女，后来一个富商替她赎了身，便成了妾，说是小妾，实际却比丫环差不了多少，那男人需要了便会过来，不需要便会赶到后院，每天的活计便是洗衣服，一天都没有断过，天知道一个府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衣服要洗。
那男人对他不好，那家大妇对他更不好，甚至那家的门子都是对他冷言冷语...
从小到大，他就像是府上的一只只配吃着剩菜残羹的阿猫阿狗，苟且的活着，当他还小的时候，他还曾经渴望那个叫做爹爹的人能够多看他一眼，能够在他每天跪地请安的时候说上一句话...最后他终于如愿的得到了爹爹的一句话：‘你以后不要过来了，看着你就恶心。’
“他就是这么一个他爹都觉得恶心的人，只有母亲却十分疼爱他，如果他不是还有一个疼他的母亲，他不知能不能长大，所以自他懂事起便誓一定要带母亲离开那个家…
天可怜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捡到了一张神武学院的准考证，于是他去了，然后录取了，第八十一名。”
辛力听了，伸了个大拇指：“不错的成绩啊！”
段天仇白了他一眼，道：“那次报名的有八十二人。”
辛力道：“哦，这样啊，你也不是最后一名。”
段天仇道：“还有一人被提前内定了。”
“那你总归是被录取了不是？”辛力做着最后的努力。
段天仇咳了咳道：“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无聊的问题上打断我。”
辛力尴尬的捏了捏下巴，闭上了嘴...
段天仇才继续讲道：“那时他很穷，于是在考入学院的第一天，他选择了掌法，因为练掌不用花钱买兵器，而且他在掌法确实很有天赋，才仅仅半年，就可一掌碎木。
当时学院有一个规矩，第一者便可取得学院至宝乾坤判官笔。”
辛力听了，微微一震，道：“判官笔，可是那黄衣人所持之物？”
段天仇点点头，道：“那时学院流传一句话，一笔判生死，一画定乾坤。判官笔是每一个学生都想得到的宝物，据说那判官笔有着让人无师自通的神力，每一个获得判官笔认可的人，便会自动获得判官笔的无上功法，成为神武强者。”
“他当时也想获得判官笔，于是日复一日的苦练铁掌，当他可以一掌碎石的时候，他跑去找了找了趟院长，请教什么是铁掌，院长却只是摇了摇头，让他回去练习，等打到学院第一的时候再说。
他回去了，更加的勤奋，在他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执念，院长是因为他是穷人才不屑于告诉他铁掌的真谛，这个执念逼迫他更加努力，于是一年之后，他向学院起挑战，一日连胜81场，之后他去了院长室，他去请教院长铁掌的最高境界，院长说了四个字：断-无-可-断；
他不明白，再要请教，院长却不再言语；
他向院长索要学院至宝判官笔，院长竟拒绝了他，说判官笔不再适合他，还是回去练掌，或能有一番成就。”
“他听了这话，自然很生气，当天他狂妄的向院长起了挑战，院长同意了，并且用简简单单的一掌击败了他，那天他躺在地上，望着双掌整整七天七夜，没有人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是在七日之后，他当着所有学生的面誓，他一定要回来，用自己的双掌打回来...他没有现的是，院长听了这话却流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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