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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以我之箭


“阿狸。”

        伴随着这句阿狸,射出去的还有我手中冰凉的箭,他听到这句阿狸很是高兴的停了对驸马的攻击,他以为女人终于想起他了,转头却看见了那只划破空气的冷箭直直的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女人立于赤兔之背,手里的弓箭在空气中传来因为她的大力而出嗡嗡的声响。

        其实若是以他的武功,他要躲避肯定来得及。

        但是他却似乎被定在了那里,终究箭尖还是刺破了他玄色的服饰,带着势如破竹的凌厉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肩头。

        箭锋带来的力道让他些微的退了两步,噗的一声是利箭插入骨血的闷响。

        他却不过平静的看向我,让人看不出悲喜。

        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似乎钝痛了一番,却在看到刘懿梁的时候,瞬间便被他的音容笑貌替代了所有的难受。

        空气中的血腥味极重,天凌几乎是歇斯底里,朝着那个男人喊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

        “主子,走  啊,天凌求你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在乎这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走向驸马,抱紧了驸马的腰身,看向他:“别怪本公主心狠,你万不该伤了本公主的驸马。”

        他觉得这句话比这只箭带来的伤痛更甚,这女人在他面前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猛地咳了一口血,旋即胡乱的擦了一下唇边的鲜血,看向天凌,缓缓的说到:“放了他们,我便与你回去。”

        “啧啧,龙少离居然如此舍不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属下。”这话是驸马说的,却听在我的耳里深觉怪异,沉沉的说到:“都带回去。”

        那个天凌似乎是拼着一死,连名带姓的吼着我的名字对着我说到:“杀绞榕,他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听到这话便离开了驸马的怀抱,盯着她问道:“怎么就后悔呢?”

        刘懿梁在女人的目光被吸引走了的瞬间便不安了起来,

        天凌的眼睛亮了亮的说到:“公主,您中了”

        我疑惑的皱着眉头,但是驸马却不再容她多说半个字,立刻的将手里的剑一个用力便划破空气的直直插入了她的腹下。

        龙少离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便看见了天凌痛苦死在了他的眼前。

        她嗫嚅了半天都没有将那句话完整的说出口,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唇边落下,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我心中的疑窦深深的埋下,看向刘懿梁的目光越疑惑到了极点。

        “刘懿梁。”

        龙少离极快的折断了肩头的箭,只留下箭头,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一次的提剑而起。

        刘懿梁不动,在他的剑尖快要接近驸马的时候,我一个闪身,带着极大的怒气挡在了驸马的跟前。

        他的剑极其凌厉,带着我的挥舞而起。

        终究他的剑尖停在我的跟前,整个人显得苦痛不堪,似乎是在无声的质问我

        曾经在京都的街头,杀墨寒的剑尖指向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护着自己,如今她守护的人却成了旁人。

        女人的行为似坚硬如铁的大掌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咽喉,张牙舞爪的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却不再看着他,淡漠的瞥了眼天凌的尸体,看着他说到:“再不跟本公主回去,我便杀了你这儿所有人。”

        他收起了长剑,我看向他涓涓流血的肩头,不知为何心里就腾起一股烦躁。

        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天凌拼死也要说出来的话。

        立马的转头,看向驸马,朝他魅惑的笑道:“走吧。”

        他点了点头,没有看向那个男人,拥着女人的肩膀便下了山。

        杀墨寒渐渐的靠近了他,缓缓的问道:“你告诉我,皇姐怎么了?”

        龙少离不说话,虽然受了伤,其实他若想走,却还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

        他跟在女人的身后,带着孑然一身的傲慢

        到了公主府的时候,他玄色的服饰已经让肩头箭伤沁出来的血染的全身都是,却依旧只是看着我。

        他身后还跟着十数个大大小小都挂了彩的黑衣人,那都是他的人。

        “都关到本公主的水牢里面去。”

        我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立刻心烦意乱的说了句。

        夜深人静,我推开龙少离的房门,他自己一个人在处理着肩头的伤口,动作因为受伤过重而显得缓慢,牙关也咬的极紧,似乎是要生硬的将剑尖拔出来。

        他难道就不感觉疼么?

        他没想到我会过来,缓缓的靠在了一旁的柴火上面。

        这儿是柴房,不给吃喝是我惩罚他的第一步。

        我轻轻的放下手里上好的金疮药,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他忽然就笑了,问我来这儿做什么。

        “怕你死了,我就失了折腾的乐趣了。”说完这话,我便轻轻的剥开了他肩头的衣衫,被鲜血浸的透湿,此刻有些粘腻,一剥开他的衣衫,空气空便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我眯了眯眼,缓缓的问道:“都不疼么?”

        “自然疼。”

        他说完这话,拿过金疮药洒在伤口处,便要拔箭。

        “墨白。”

        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墨白便沉默着进了来。

        墨白进来,我便走了。

        走到门边,我躲了许久才听见墨白说了句除了伤口以外的话语:“公主的钟情蛊怕是不可能好了。”

        龙少离看了看门外,他能感应到有人一直在门外偷听,没有多做停顿的说到:“无事,你只管研究解药便是。”

        “再怎么说你们曾经那么相爱,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墨白说完这话便起了身的说到:“伤口处理好了,可别再动武了。”

        龙少离说了声多谢。

        见人要走,他抬了头的问道:“是你要求过来的么?”

        墨白听到这话就笑了:“我睡的好好的,让公主从床上拖起来的。”

        一听到这话的龙少离满足的甩了甩手,意思是叫他快点滚蛋。

        我回了椒房殿,等待我的是驸马不开心的面色,他见我回来了,才缓缓的问道:“榕儿,你去哪儿了?”

        伴随着这句话,里面的语气阴沉到了极点,我眉头一皱,缓缓的回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他似乎是有些意外,终究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完全的受那个钟情蛊的控制,也知道自己是如何才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的。

        立马的缓和了语气的问道:“不过等你罢了。”

        我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往他的怀里钻了进去,开了腔的问道:“今日母皇自我走了以后,同你说什么了?”

        他随意翻身便吻住了女人的红唇,模糊不清的说到:“母皇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

        我躲避着他的亲吻,深觉自己不习惯和他这样,立刻的从床榻上面起了来,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到:“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入宫,你先睡吧,我回西苑了。”

        刘懿梁听到这句要回西苑了,立马就变得阴沉到了极点。

        沉沉的问道:“公主,你刚才是不是去了柴房给那个龙少离送药去了?”

        我一怔,愧疚从心间升起,宽慰的说到:“我不过是怕他死了罢了,不生气好不好?”

        他听着女人刻意讨好的话语,缓和了一下脸色,长臂一个用力,将人再一次压在了身下,带着惩罚,强占身下的女人。

        “公主,公主,出事了。”

        正在我在他力量面前反抗无效的时候,青柳焦急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这都半夜了,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我一个激灵的穿好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衫,不好意思的看向他,他满脸的欲求不满,我尴尬的咳了一声的说到:“我先去忙了。”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心里却盘算好了如此除去那个烦事的青柳。

        立时点头的说到:“那我在这儿等你。”

        “你先睡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庆幸刚才青柳来的及时,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椒房殿,朝着自己的西苑跑去。

        夜幕下女人的倩影极快的穿梭回了西苑,这是龙少离没有想到的。

        他立刻的咬了咬牙,起身的去了沐雪苑。

        墨白此刻有些炸毛了,语气极不客气的回到:“你们一个两个的让不让人睡了?”

        龙少离的嘴角一抽,缓缓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榕儿不是那么爱驸马啊?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说鼓楼楼主,千机阁阁主,左相大爷,钟情蛊不过是一种执念,人是不可能完全被蛊虫所控制的,凭着那女的当初要花两天才能醒来就知道,她体内的蛊虫,总有一天会死的。”

        “那我要等多久?”

        他一听这话,跟看见了希望一般,极快的问道。

        “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你可别高兴的太早,那个驸马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最好不要在女人病好之前就死了。”

        龙少离拧着眉头,这人说话真难听,这么期盼自己死了么?

        “何事?”我披头散,平静的问着青柳。

        他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良久才小声的说到:“狸公子看您回了西苑,他就跑到沐雪苑去了。”

        “这事儿是你喊我之后生的,你之前喊我是有何事?”

        青柳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到:“属下觉得此刻公主您应该去陪着受伤的狸公子,而不是与驸马在椒房殿寻欢作乐。”

        “放肆,你一个区区护卫哪里来的资格置喙本公主要做什么。

        他听到这句暴怒的话便也住了口,跪在地上不做声。

        “我看你是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了。去水牢里面待三天,反省反省自己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完这话我便将青柳打了出去,心烦意乱的上了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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