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方草药
出了宗门下山，就到了山下的青阳镇，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也不知道是因为镇名青阳而叫青阳宗，还是因为宗名青阳而叫青阳镇。
第一次走在热闹的街市上，莫凡总算亲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风采和人物，有些亲切又有些欣喜。
莫凡四处逛逛，然后奔西市而去。
吸收前任的记忆，莫凡知道了这里是灵草丹药汇聚的集市。
莫凡随意看了看，左边有一家“四方草药”的店铺，看门头和装饰，算是比较正规的大店。
莫凡知道，自己所需要的生精花和续断草，一般的小店铺应该是没有，正规的大店才有可能有货源。
进的门来，一股清香的灵草味道扑鼻而来，莫凡感觉十分舒服。
得益于药园的几日煎熬，莫凡现在对灵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觉。
“客官想买点什么？”柜台后的掌柜看见有人进来，习惯性打上招呼。同时，用精明的眼光扫视下眼前的客人。
见莫凡一身朴素的衣着，浑身没有一丝贵气，立即有点鄙视，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去。
“客官，我这里都是品相高级的灵草，要价不菲。”掌柜傲慢地告诫了一声。
心中却不由得腹诽，哪里来的穷小子，也不看看我这店的档次。就差直接告诉他，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了。
“嗯。”莫凡点点头，继续观察。
乌精草、红芍花、灵溪草、半夏花、白薇灵，柜台上的盒子里规整齐备地摆放着许多药草和名称。
比较正规，看起来不错，莫凡暗想。
听到莫凡只是嗯一声的不经意回答，掌柜有点恼怒，这土包子的样子，连话都听不懂？
“我说，我这里都是高级灵草，价值很高，价钱很贵，你恐怕买不起。”掌柜声调微微提高，顿了顿又好意说道：“门口左转，有个交易市场，那边的货，沿街摆摊，都是你们这种人买的。”
听到这话，莫凡抬起头，用微笑的眼睛看着掌柜。
这掌柜，店大欺客，有点看人下菜的意思啊。
莫凡正待说话，后面却进来一个小姑娘，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父亲，娘亲又不行了。”
掌柜忙不迭把手中的药草拢了拢，一边对小姑娘说道：“等会，我很快就去。”
莫凡走向掌柜，看了看他手里摆弄的那些药草，主要有灵溪、半夏、苍瑞粉末，以及一些灵草碎末。
掌柜心烦意乱，瞥见莫凡观察的眼睛，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本店有事，暂时打烊。过几天再来吧。”
莫凡不以为意，笑了笑，不经意问道：“老板，是败血症吧。”
正在收拾药草的掌柜，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抬起头审视莫凡。
吸收了小黑的记忆，莫凡对医药的理解大幅度提高。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年浸润灵草和炼药行业的人，从用药的观察，就知道大概是什么病症。
莫凡假装没有看到掌柜脸色的变化，继续徐徐说道：“败血症，是一种全身性高热疾病，伴有寒战、皮肤血色深重，患病之人呼吸艰难急促。故而需要灵溪辅助呼吸，以求暂缓心肺压力。半夏退热，平复体肤表面症状。苍瑞镇血，减少血液流动负担。我说的可对？”
掌柜的眼睛瞪得老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如果说掌柜之前蔑视莫凡，看着乡下穷小子的打扮看人下菜。
继而听到莫凡断言败血症，震惊莫凡的猜测能力，然而此刻听见莫凡通过药物的使用对应于败血症的解释，这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掌柜焦急的问道：“你懂医术？”
在这个世界里，医术只是浅薄的炼药和灵草术，对于毫无修行的平民，算是救命的技术。
然而医术高的，莫过于修行者的炼药师之类，作为小黑的记忆传承，莫凡的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
莫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掌柜上下打量着莫凡，心中却犹疑起来，看这少年的样子也不过是十五六岁，怎么可能医术高？会不会是瞎猫乱说，碰准了的？
自己的夫人患病已经不少时间，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少年是不是听到风声，知道是这个病？
可是看他样子眼生的很，不该是知道内情的人啊。
掌柜正在犹豫之间，莫凡却挥挥手：“带我去看看。”
掌柜心下思忖，夫人的这个病，已经请过了附近无数的名医前来诊断，至今没有根治办法，只得到了这个药方得以续命。
这个少年居然看一眼配药，就能准确断定病症？
莫非这少年真有两把刷子？
心下微动，抱拳对莫凡说道：“有劳先生了，在下先前得罪了。先生请。”
莫凡随掌柜进入后院一个僻静的房间，一进门，满屋的药味扑鼻而来，床上躺着一个病妇，身上紧紧地盖着被子，只露出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病妇哆嗦着伸出被窝里的手，满手溃烂。莫凡略略诊了诊脉，便放下了手。
身体多处溃烂，血色大亏，呼吸微弱而急促，全身虚弱无力。
莫凡沉吟片刻，道：“的确是败血之症。”
掌柜的脸色灰白，听到诊断只是微微动了动，心中却想，还用你说，所有医师都说是败血之症。
但莫凡的下一句话，瞬间让掌柜脸色大变。
“不过夫人还没有到无法可医的地步。”
掌柜早已把方圆百里的名医请了个遍。也用过一些药物，但最终都证明无法可医。
如今只是凭着一点灵草续命，但这几日，也续不了多久了。
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他居然说可以医治，这到底是大言不惭，还是确有奇才？
掌柜盯着莫凡，看他的神色不像假的，况且刚才根据药草就判断病症，可算是十分熟悉药草医术。
掌柜的脸色变了又变，有心不相信莫凡，但又怕丢了那一点点希望。
莫凡却不动声色，看着掌柜的神色变化，了然他心中的纠结，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灵魂中好整以暇的跟小黑交流着。
看着莫凡高深莫测，镇定自若的样子，掌柜心中一横，当即长身而起，鞠个大躬，嘴里说道：“还请小先生伸出援手，救我夫人一命。”
莫凡嘿嘿一笑，说道：“掌柜的，你这是信我了？”
掌柜只能无奈再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高人，请先生原谅。”
莫凡听到这话，不以为意，背手说道：“把夫人从房内抬出来，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本章完)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112/112187/481149354.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