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钟赫的未来
钟赫一下愣在那里。&1t;/p>
铁匠意识到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但是没办法，他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教给他更多的东西。他咳嗽了下，接着说道：“小赫，你今天的表现很精彩，尤其是利用太阳光这一点，很有天赋。你刚才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你要知道，飞刀除了度之外，还要追求控制，如果你真的能控制好飞刀，那么你就能掌握到出的飞刀对别人的伤害程度，就像这样。”&1t;/p>
铁匠猛然出手，一把飞刀脱手而出，直接飞向院子里，钟赫追了出去，现飞刀将一片刚从树上飘落的叶子扎到了树干上，钟赫看了看飞刀，没能理解铁匠的意思。&1t;/p>
铁匠从屋内走了出来，看了看钟赫，“把飞刀拔出来。”&1t;/p>
钟赫伸手要去拔飞刀，可手刚一接触到飞刀，刀就掉了下来，树叶也飘落到了地上。钟赫捡起树叶，现树叶上没有丝毫被飞刀刺过的痕迹。&1t;/p>
“我只是让树叶贴在了树干上，”铁匠缓缓说出一句，“力大一分就会树叶以及树干上留下痕迹，力小一分就无法阻止树叶的下坠。这就是最基本的掌控。你明白了吗？”&1t;/p>
钟赫拿着树叶，仔细地看着，半晌不语。&1t;/p>
“小赫，你在看什么呢？”钟赫的神态让铁匠有些疑惑。&1t;/p>
钟赫抬起头看了看铁匠，却还是没有说话，突然他拣起地上的飞刀，猛地一下插进了树干中，然后转向铁匠，“师父，像这样，你可以做到吗？”&1t;/p>
“傻小子，这不就是……”铁匠突然停住了，他现钟赫的问题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小赫，你是说这样吗？”&1t;/p>
铁匠稍微往后退了几步，同样又是一刀飞出，扎在树干上，刀刃只是刚刚贴上树皮，“入！”铁匠突然大喊一声，已经停下来的刀突然再次力，一下刺进了树干深处。&1t;/p>
“小赫，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铁匠看着钟赫。&1t;/p>
“是的，师父，”钟赫看着刺入树干深处的飞刀，“您是将力量注入飞刀之中，然后在某一瞬间停下，再选择合适的时机爆出来，是吗？”&1t;/p>
铁匠默默点了点头，自己只是因为钟赫是有着暗系的基因才教他一些飞刀技艺，没有到暗系武者对于暗杀技的领悟能力还是出乎了自己预料。&1t;/p>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这样控制飞刀啊。”钟赫叹了口气。&1t;/p>
铁匠没有回答钟赫，却陷入了沉思，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应该是有人进铁匠铺了，铁匠走进了里屋，现来的正是钟江，“哦，原来是村长来了啊。”&1t;/p>
“铁匠师傅，我就是知道我这孙儿肯定在你这呢。”钟江看到了铁匠身后的钟赫。&1t;/p>
“外公好。”钟赫没想到外公会来这里找他。&1t;/p>
“小赫，你父亲让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快点回去吧。”钟江对钟赫说道，但眼神依然没有离开铁匠。&1t;/p>
“哦，我知道了，那师父我先回去了。”说罢，钟赫离开了铁匠铺。&1t;/p>
钟江却没有和钟赫一起离开，他看了看桌上摆放的茶具。&1t;/p>
“村长，请坐。”铁匠看出了钟江是有事跟他谈，为村长倒上了一杯茶，茶满七分即停。&1t;/p>
“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可惜像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哪懂这些道理，”钟江端起茶抿了一口，“好茶，果然是好茶，这茶应该不是我大扬山之物吧。”&1t;/p>
“村长果然是茶中智者，这茶的确不是大扬山所产，我铁匠一入大扬山什么都能放下，唯独这品茶的嗜好怎么也放不下啊。村长不妨一猜，这茶出自何处？”铁匠的眼中开始放出一些神韵。&1t;/p>
村长仔细端详了一会，“此茶一叶一芽初展，成朵翠绿，白毫显露，汤色浅绿明亮，入口一道清凉直透心肺，非极寒之地孕育不出啊。&1t;/p>
“哈哈，”铁匠拍手笑道，“村长果然是懂茶之人啊，此茶的确产于极寒之地，冻顶，毛峰之类当然也好，可这没有名的东西却不一定不好，我铁匠品茶无数，可以说天下之名茶基本上略微品过，绿茶之中，能够挡得住这个茶的，却也没有。我称此茶为兰花。”&1t;/p>
“兰花？取淡薄高雅之意，却也正合铁匠师傅的心意啊。”钟江笑笑又抿了口，“世俗之中，人们往往被虚名所悟，别人看着一般的东西，却被铁匠师傅如此珍重，也罢，铁匠师傅既然开了这个头，那以后每年就给我一些吧。”&1t;/p>
“这个自然不在话下，好茶本就应奉懂茶之人。”铁匠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隐忍。&1t;/p>
“铁匠师傅果然豪气过人，不知道铁匠师傅能否猜出钟江今天的来意？”钟江看了看铁匠。&1t;/p>
铁匠顿了顿，放下了茶杯，“时间过得好快啊。”&1t;/p>
“是啊，四年时间，没想到，四年时间，铁匠师傅居然将我那愚钝倔强的孙儿教得一身功夫，钟江真是无以为报啊。”钟江也放下了茶杯。&1t;/p>
“唉，这也是我跟小赫那孩子之间的缘分，注定我们有这一段师徒之缘啊。”&1t;/p>
“前两天钟赫跑到我这里要求破格参加猎户队的选拔仪式，我还当是孩子的玩笑，却没想到自己的孙儿早已不是自己可以掌控得住的了。”&1t;/p>
“钟赫这孩子的未来不可预期啊，即使是他师父，却也常常被他的天赋和悟性所折服。”&1t;/p>
“那依您所见，在您离开之后，小赫这孩子我们应该如何培养呢。”&1t;/p>
铁匠没有丝毫的意外，淡淡一笑，“村长是爽快人，该记住的事情，我铁匠绝对不会忘。钟赫这孩子如果放在大扬山内，恐怕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其实，藩镇是个很好的选择。”&1t;/p>
“藩镇？”钟江还是有些疑惑。&1t;/p>
“现在中州被四大藩镇势力所控制，王权其实早就荡然无存了。藩镇势力有自己的军队，这一点区别于江南的门派势力，但藩镇也有自己的门徒，藩镇每年都会收一些很有潜力的小孩和年轻人进到自己的势力中，加以培养，这些人通过考核之后就会进入藩镇军队，藩镇门徒一直是藩镇军队的中流砥柱。钟赫这孩子放在大扬山内，也许顶多和他父亲一样，做个大扬山的第一条好汉，但是这样又如何呢？太平盛世或许可以保钟家庄的安宁，但就目前的乱世而言，又有谁会在乎大扬山里是不是还有一个钟家庄呢？”&1t;/p>
铁匠的语气一直很平淡，但钟江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已然渗出了冷汗。&1t;/p>
“成为藩镇的门徒，一方面可以让钟赫得到更好的培养，同时，如果他真的能在藩镇中闯出一片天地的话，钟家庄又有谁敢轻易撼动呢？”铁匠缓缓靠在了椅子上。&1t;/p>
钟江略微思索了一下，“天下四大藩镇各有所长，到底小赫又适合哪一个呢？”&1t;/p>
“大扬山是玄武和朱雀势力的分界，当然是这二者择其一。”&1t;/p>
钟江起身站立，“我明白了。铁匠师父的大恩大德，钟家庄上上下下必定铭记在心。”说完转身要走。&1t;/p>
“村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你宽心好了。以后每年的今日村外扬泉亭必有兰花奉上。”铁匠也起身走入了后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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