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委
老爷子都进了病房了，其他人才如梦方醒。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脸的懵*逼。
这都签了死亡确认书的人了，竟然又活过来了。
这哪是医术？
这分明就是巫术呀。
之前一直和秦铮唱反调的王老先生也彻底蔫了。
他趁着大伙儿还在议论纷纷，忙沿着走廊墙跟儿，想溜之大吉。但刚迈步，就被江术平喊住了。
“王医生，慢走，我有几句话和大家说一下。”
院长开口了。
本来还小声议论着的众人顿时全都住了口。
“刚才的情形，大家也全都看见了，算是长了回见识。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能只有那位秦先生自己明白，咱们瞎猜也没用。而且这事还牵涉到病人的隐私，我希望各位都能守口如瓶，不要到处乱说，明白吗？”
“明白。”
“院长您就放心吧。”
“……”
怎么可能会出去乱说？
这可是牵涉到市长大人的老泰山，而且看那老人家气势，也远非常人。
他们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当长舌妇。
“明白就好，那大家都散了吧。”
“院长，他怎么办？”
一名年轻医生指着地上的柳正宇，小声问道。
“这不是有担架车吗？抬上去，拉到楼下病房。”
江术平挥挥手，并不太在意柳正宇。
这位柳公子，一句话没说就和秦铮动手，现在秦铮已经成了柳家的大恩人。
可以想象，柳正宇的日子以后肯定不会好过。
江术平才懒得在他身上费心呢。
再说了。
这家伙充其量也就是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江术平处理完收尾工作，便回到老爷子的病房。
一进门，就听柳秀琳正在询问秦铮为什么出拳打老爷子。
“秦铮，你别怨我当时翻脸，那个情况，换谁都急。治病救人，都是小心对待病人，哪有像你那样的，竟然哐哐哐地出拳打人。”
“柳姑姑，我打老爷子，那是有目的的。当时老爷子体内虽然元气还没有溃散，但呼吸已经停止，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我打他，是为了激他老人家的应激反应，刺激老爷子的心脏和血流流动。”
“奥，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我感觉双臂震得麻呢！原来是爷爷对外界攻击的应激反应。”
柳忆如恍然大悟。
虽然秦铮力气很大，但当时她可是运足了真气，能震得她手臂麻，绝不是蛮力所能做到。
“忆如姐的真气进入老爷子体内，这是深层的刺激，我出拳打老爷子，这是表层刺激。双管齐下，所以老爷子才起死回生。”
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术平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是医生，最关心的其实还是这套方法适不适合普通人。
听了他的疑问后。
秦铮摇摇头。
“老爷子的情况万中无一，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普通的武者，也不可能。”
现在的华夏，武者协会遍布全国，武者，已经和士农工商一样，成为一种职业。
大家谈论起武者，全都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江术平在医院，也经常和武者打交道，闻言，叹口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即使不适用普通人，说不定武者可以，看来是我奢求了。”
“这次能救回老爷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老爷子本身的状态就十分玄妙。如果我猜得没错，之前老爷子病重，恐怕是因为练功上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所致。”
“哈哈，你这小子，都快赶上那火眼金睛的孙猴子了。没错，这次我不仅沉珂尽去，还打破瓶颈，更上一层楼了。”
说到这儿。
即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柳老爷子也忍不住畅笑一声。
柳忆如和柳秀琳更是大喜过望。
更上一层楼？
那岂不是说老爷子已经突破桎梏，往那至高的武道宗师之境迈进了？
“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柳忆如娇躯颤抖，比自己突破境界还要激动。
“虽未至，已不远矣！”
柳老爷子轻捋颌下长须，不由向秦铮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一切，都多亏了秦铮呀。
秦铮摸摸脸颊，冲老爷子开玩笑道：“老爷子，我脸上有鼻屎吗？你干嘛一个劲地盯着我看呀？”
“你这小子！”
柳老爷子瞪他一眼，转头对江术平道：“江院长，老头子这几天麻烦你了，我现在没事了，多谢照顾。”
“老先生客气了，您好好休息，有事按一下铃就可以。”
江术平闻弦音知雅意，知道柳老爷子这是要和秦铮说体己话，他一个外人，不适合再留在这儿了。
等江术平离开后。
柳老爷子轻叹一口气，招手让秦铮到他跟前，愧疚道：“孩子，这两年，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没有，我一直睡觉呢，就是我妈，受了不少的操劳。”
“你们现在住在哪儿，怎么谋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燕京？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谁也别想动你们一根寒毛。”
当初秦铮出事时，柳宗道正好在京郊西山闭死关。
家里人瞒着消息，他毫不知情。
直到他最近出关，才获知两年前天骄大比上的变故，才知道秦铮母子被逐出了秦家，流落江城。
他虽然身体已经行将就木，但还是硬撑着和刚刚归国的孙女柳忆如，一起赶到了江城。
本想立刻寻访秦铮母子，哪知道一来江城他就病倒了。
柳忆如之所以决定在江城扎根，展事业，也是老爷子的授意，希望她能就近照顾秦铮母子。
这其中的原委，在来医院的路上，柳忆如都跟秦铮说了。
秦铮心里对老爷子自是十分感激。
当初他祖父早亡，想必老爷子也是这般照顾他父亲的。
老爷子对他们父子的恩情，秦铮觉得今生都恐怕难以报答。他不想再将老爷子拖进他和秦家的血海深仇中。
毕竟。
老爷子虽然是柳家家主，但柳家枝繁叶茂，盘根错节，也不是他一言便能决之。
所以。
面对老爷子的邀请。
秦铮很是决绝地摇了摇头。
“柳爷爷你放心，我和我妈在江城过得很好，现在我醒了，日子只会过得更好。再说了，以后忆如姐姐还有柳姑姑都在江城，我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才不想去燕京和那些王八蛋斗气呢。”
“你真的放下了？”
柳宗道不信秦铮会放下他和秦家的恩怨。
“无所谓放不放下，他们不来找我，我就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们要是不识趣，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你的丹田……”
老爷子一想到秦铮丹田被废，再也无法习武，就忧心不已，觉得还是留秦铮在身边看顾比较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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