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三努力
“有多强？跟三国里的张松似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对方对此只略微有点兴趣。&1t;/p>
“哪儿那么邪乎！就是背书比别人快点，还有就是记公式。”&1t;/p>
这还是一般般嘛，对方想。&1t;/p>
“你的心算怎么样？”&1t;/p>
“这个——也一般。不过我玩魔方特快。”&1t;/p>
“那不相干，通窍了谁都快。你的眼力怎么样？”&1t;/p>
“够飞行员的标准！”&1t;/p>
“我是说辨别能力。两幅同样的画，只把一点点弄得不相同，你能不能一眼就找出那个不同来！”&1t;/p>
“这倒没试过。可以找两幅来试试。”&1t;/p>
“那不着急。”对方说，“其实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我们这一门的特别技巧，又没天生禀赋，想进圈子基本不可能。我们圈子里都是些有天生禀赋的。什么禀赋，也不好给你形容，总之是特不一般。所以这很难很难。”&1t;/p>
“不好形容也拜托形容形容，再举举例嘛！”&1t;/p>
对方踌躇一会儿，问：“有人能一生都不睡觉你知道吧？”&1t;/p>
“网上说过，好像是hn的哪个村镇干部吧？我知道。难道那才算天生禀赋？”&1t;/p>
“还有，有人大冬天出门都只穿条大裤衩，不然就热得不行。”&1t;/p>
“老旧闻了。那人是不是叫火娃？那也算？”&1t;/p>
“还有。有人身体走哪儿都带电，两个指头一伸就滋啦滋啦的……”&1t;/p>
“说是他表皮特别干燥，好像没长汗腺。静电太强。”&1t;/p>
“还有人手心里托个纸团都能烧起来……”&1t;/p>
“是不是俄国的一个什么小姑娘？听说还有个类似的大人，最后肚脐眼里冒火，活活把自己给烧死了！老天，你不是说非得那样奇怪才算有天生禀赋，才能加入你们这个圈子吧？”&1t;/p>
说到这里他已经毛骨悚然，似乎眼睛已经看到，在网线另一头跟他对话的家伙，裤子起火，已经烧到腰间了！那人就像坐在火盆里跟他对话。&1t;/p>
“啊，那倒不是！”感觉到了他字里行间表露出的惊疑，对方赶紧说，“我这只是举些极端的例子，并不非要那样才行！只是一定得有额外的本事。我也没法形容了，你应该明白！”&1t;/p>
“我自己能明白自己什么？你要不好说，那就干脆测试嘛！一试定终身。出题目好了！”&1t;/p>
“但那是下一步的手续——你总得让我有推荐你进行测试的理由嘛。想进圈子的朋友多了。不看到初步推荐，上头连测试都懒得组织——沙里淘金可以，沙里淘沙谁干哪？”&1t;/p>
“我这么好的运气，顶尖级的都碰上两个了，还能叫沙子呀？”&1t;/p>
对方无奈地笑笑说：“当然你非要坚持的话，那倒也行。我听说有过这样破例的，最后测试合格，也破格录取了。不过这要高级别的朋友来决定，你只能等。”&1t;/p>
“那好。快吗？”&1t;/p>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你我的谈话，我会跟高一级的去说，那两件怪事也会传上去，至于到不到得了更高级的地方，那就不能保证了。”&1t;/p>
“没关系！我等着。”&1t;/p>
对方想下线，却又有些犹豫，笑道：“你还挺执拗。那就难为你了。等许可下来，你就提出正式申请，再进行测试。其实你才来三世不久，还不熟悉，这么急不可耐地加入干嘛？连性质都没弄明白呢。慢慢来吧，什么事都得有个过程。”&1t;/p>
“那行。我耐心等。只有一个问题：你们这儿不会一旦满员就再也不接纳新人了吧？”&1t;/p>
对方笑了，说：“你说什么呀！早跟你说了：真正有禀赋的人，一百万人里面还出不了一个，相当于得上嗜血细胞综合症——比那吃不得阿巴斯甜的患者还稀缺一百倍——”&1t;/p>
“真的？”&1t;/p>
“当然。这个都统计过的。像bj和sh，归里包圆，这么些年也只找到二十个，再多一个也难了。您要是真有禀赋，那就和几十年前的朱鹮和白鳍豚一样，绝对的稀有动物啦！”&1t;/p>
“哦嗬！”白思孟笑了，心中一算，按这比例，整个江城也不会有过十个同道。“这么珍贵？”他掀起了眉毛，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感觉。&1t;/p>
但他相信自己是有禀赋的，绝对不在这十个以外，不然怎么能从小到大，一直咬定青山不放松呢？&1t;/p>
“那我就真等着了！拜拜！”&1t;/p>
第二天他就去听消息，却被告知守门的换班了；再去还是这样，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好容易那天这人又值班了，等得毛焦火辣的白思孟喜欢得恨不能大哭一场，赶紧百米赛跑一样，抢先冲到门前。&1t;/p>
“看样子你真想加入我们？”对方好奇又高兴地说。&1t;/p>
“当然啦，能解惑我干嘛不加入！是不是不行呀？”&1t;/p>
“当然不是不行——何况你又这么热心！不过看热闹不用本事，上舞台可不那么随便。上头前几天说了，弄这玩艺儿真得有天生秉赋，你有吗？”&1t;/p>
“你又来了！到底要什么样的天生秉赋？手长嘴大还是声音高亢？”&1t;/p>
“内气。你有没有内气？”&1t;/p>
“什么？内气？是武侠书里说的内力吗？”&1t;/p>
“我们又不是武林人士，不知道内力是什么。”&1t;/p>
“那你又问有没有内气。”&1t;/p>
“我是说那种在身体里上下升沉的小气团。”&1t;/p>
“气团？是指呼吸吗？吸进吐出？”&1t;/p>
“当然不是。那是本能，不是秉赋。”&1t;/p>
“那么是——是气功？我可没学过气功。”&1t;/p>
“这跟气功也没关系。”&1t;/p>
“不是气功才讲究运气吗？还有什么丹田，什么吐纳？”&1t;/p>
“不是那种东西。气功所谓的气，实际是意念，一种感觉。我们说的内气则是一股自然升腾的气。它就在你的胸腔腹腔里。它那一飘一荡东碰西撞，你都能感觉到；只要有能耐，你还可以自己使劲，随心所欲地驱动它，让它上就上，让它下就下。”&1t;/p>
“在肚子里玩气球，难道是五谷之气？”白思孟问。他强忍着，才没打出那个“屁”字来。“这使点劲倒真能驱动！”&1t;/p>
“更不对了。”对方显然明白他笔下所指，却也无暇管它雅与不雅，只是遗憾地摇摇头，喟叹一声，“看来你还是没有那种秉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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