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艰难的山路之旅
尚有志骑着共享单车跑到公司门口时，黄小艺正在一辆有些蓝色货车上拉红条幅。
白色的宋体字印在这红条幅上：“积极响应政府号召，极力支持山区教育。 x公司”
“好俗气啊！”尚有志抓着头皮：“这也有点太招摇了吧。”
“俗气吗？”黄小艺绑好，再退几步看了一下：“挺好的啊。”
“小姑娘，不要把我的车牌挡住了吧，要不然交警要罚款的！”司机是一个小伙，正在啃着馒头在边上叫嚷着。
黄小艺把条幅往上拉了拉：“不会的啦！”
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份清单塞给尚有志：“你清点一下。”
“不用了吧。”他虽然伸手接住，嘴巴里说不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爬上了车箱，对着清单纸仔细再核对了一遍数量，再仔细拉了拉绳索，看看绑得是不是很紧。
“能不能不要在车头拉个条幅啊，真的感觉好俗啊！”尚有志走到车头，再看着这个条幅，尴尬地笑笑。
“人家出钱，名声也不让人家留一个？”
“好吧，好吧。”
正说着，一辆小轿车靠边停了下来，是何秘书，从后面钻出一个拿着话筒的女记者和一个扛摄相机的胖子。
这时仇美美才笑靥如花地走了出来。
“来，来，来，在这里拍个照吧。”
尚有志本不想挤进去，但何秘书硬拉了他站在边上，只好难为情地走了过去。
“好，ok。”随着“卡嚓”一声，照片拍好了。
“那我们出吧！”何秘书准备溜回车里。
“就这样算是仪式？”仇美美嘟了一下嘴：“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尚有志看着她一脸失望地往公司的大厅里走去，“嘿嘿”地干笑了一下，自觉地爬上货车的车头，准备安排小司机出。
“等一下！”
车子“隆隆隆”动起来，车头随着在抖动，尚有志通过后视镜，看到黄小艺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并且向他们招着手。
“等一下，我下去看一下什么回事。”
他跑下车来，望着气喘吁吁的黄小艺：“什么啦？”
黄小艺扶着腰，缓和了一下气才说：“仇，仇总，仇总要跟了一起去看一下你支援的山区小学。”
“啊！”尚有志有些目瞪口呆：“她跟了去干什么啊？”
“体验生活吧。”
“山沟野岭的，就不要去了吧。”
“哆嗦，你自己不会去问她啊，问我干嘛。”黄小艺习惯性地嗤之以鼻。
仇美美这时已拎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皮箱出来了。
“这山区多危险，你又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去了吧。”尚有志看着仇美美，露出一脸难色。
“我回国后还没有去过山区呢，刚好去看看。”她把箱子交给尚有志：“帮我放在车箱吧。”
“喂，小伙，来，重新松一下绳子，把这箱子压下面去。”
小司机从车子里溜了出来，麻利地解开绳索，但嘴里嘟哝着：“有钱人屁事真多。”
尚有志跑到何秘书那里：“何秘书，要不我们仇总跟你们一车？”
“可以，可以，就是挤了一点。”
“没有关系。”
但仇美美只看了一眼何秘书的书，又摇了摇着，非要坐在货车上来。
尚有志无奈地看着何秘书笑了一笑，何秘书也回了他一个算是理解的笑容。
于是三个人坐上货车车头，仇美美坐在边上，尚有志坐在中间，隆隆隆汽车启动了，两部车一前一后穿过繁华的都市，向山区驶去。
“郊区的空气真好啊。”
一路上本来都无语，气氛凝固得有些难受，仇美美半天好像终于缓过神来，把头微微伸出窗户，呼呼呼的风吹着她的头在不停地飘逸起来。
“是啊，山区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就是穷了一点。”
“淳朴？哈哈，穷山恶水出刁民！”仇美美有口无心地回了一句。
尚有志看了她一眼，见仇美美只顾看着窗外，于是又望了一眼司机，微微摇了一下头，又闭上了自己的嘴。
山区的公路沿着山体蜿蜒而上，偶尔见几个村民，挑着担子靠路边在走着，扁担极富韧性地上下弹动着，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节奏感。
或者几个小不点结伴站在路边，见车子过来了，驻足在路边，朝着汽车老远就伸长着脖子嚷着什么。
仇美美向他们友好地挥挥手，反倒弄得他们伸长着脖子打探着她，一眼茫然。
路面越来越窄，越来越窄，最后挂着红条幅的汽车驶进了山区狭窄山路的拐弯处，早有一批驴子等在那里。
“就这里，就这里。”
尚有志车子刚刚停稳，就已从货车上跳了下来。
“有志。”几个脸色泛着古铜色的农村大汉露出谦卑的笑容，挥舞着草帽迎了上来。
“3o台电脑，还有一些书籍！”
“来，来，来，兄弟们，都装上驴子上。”
几个人赶紧迎了上去，像过节一样欢天喜地地抬着电脑。
记者找了几个憨厚的农民问了几个问题，把搬运电脑的情景拍了几张，蹲在一棵树底下喘着气。
何秘书见电脑都搬到了驴子上，过来握着尚有志的手：“你看车也不能过去了，要不我们就送到这里，后面就辛苦你了。”
“好的，好的，辛苦你们了！”
仇美美看着这荒山野岭，蝉在单调而沙哑地叫个不停，忍不住问尚有志：“这里离村有多远。”
“约5里山路。”
“那还好。”
“仇总，你也要去山区？”尚有志看着仇美美，感觉很为难。
“没事，我去看看。”
尚有志不知道如何是好，仇美美倒跟何秘书等告别，目送着何秘书的小轿车和货车在山区狭窄的路上来来回回好几个折腾才把车身调整过来，然后扬长而去。
“那我们出吧，校长还在学校等我们呢。”
尚有志于是在仇美美边上护着她，跟着一批人前往村里。
路是从山上挖出来的，脚下就是急湍的河流，蜿蜒着伸向无穷无尽的山深处。
“还有多远啊？”才过了一会儿，仇美美的脸颊就开始泛红，额头就开始流汗，呼吸明显急骤起来，她用手叉着腰，望了一下前方层层叠叠的山，问起尚有志来。
“才走了一里地不到呢？”
“啊！”仇美美喘着气，自己在家的跑步机上每天可以坚持跑一小时，没有想到在这里上上下下的路，自己就不行了。
“要不你坐在驴子身上？”
“好吧！”
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于是被尚有志扶着，坐在了上面。
驴子的脊梁骨生硬，她挪动了好几次，但仍然从屁股上一阵阵沉痛感袭来。
“我还是走路吧！”
“哈哈哈”几个大汉看着她那窘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你们慢慢走，我们先到村里头等你们。”
“可以！”
于是尚有志陪着仇美美走两步又休息一会儿。
“你这样走，走到天黑都走不到村里！”尚有志有些无奈：“早说了你不要来，偏要来。”
“什么鬼地方，早知道用轿子抬我我也不会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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