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捌、晚睡与赖床
如果说，那天的家访是我和虞欣关系突破的开始，那么这一天的探望，则是我与苗苗突破师生关系的导火索。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苗苗的QQ消息。
“周哥啊，你药吃了没？”
“我靠，你不是看小说嘛，怎么还给我QQ？”
“这不是关心一下你嘛，烧退了没？”
苗苗在QQ的世界里，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开朗、活泼，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我前面也说过，我有时会不正经，学生们戏称我爱开车，的那种。
但我从来没有私底下开过车，毕竟这些都是孩子。
公众场合下，那是在调节气氛，情有可原。
私底下说下荤的内容，那就是在调戏了。
那时的我，还谨守着教师守则，始终以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的要求要求着自己。
可不知道怎的，苗苗说话的语气总能使我格外轻松。
跟她聊着天，我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而是一个与我同龄的人。
我着烧，她在自己的被窝里闷着，给我讲些身边的事，有八卦，也有课上的内容，还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人往往都是这样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要想长久下去，只有互相找话题。
我本就是个会聊天的人，而苗苗她似乎也是在各种找话题。
就这样，一聊就是近两个小时。
当我意识到太晚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半。
我有些慌张，这个点，苗苗她早该休息的。
催促她赶紧入睡，她像个朋友一般回了句，“知道啦，罗嗦死了，我马上就睡。”
第二天。
病其实好了不少，我起身去了早功的场地。
已经是三天没来这地方了。
依旧，穿着拖鞋，没有洗漱，没有洗头，邋里邋遢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苗苗没来。
我知道，应该是昨晚一下子太晚睡，没适应过来，起不来了。
我督促了其他人抓紧练习，自己则状若无意地来到了学生宿舍。
作为班主任，我早就不是第一次来，九月份刚入学的时候，我还是经常要过来检查一下的。
当然，这也不是硬性要求，宿舍有宿管，班主任更多只是一种临时检查的作用。
来到4楼，我悄悄推开了4o3的宿舍门。
宿舍里黑暗一片，窗帘也是拉着的，散着一种熟睡后的温暖气息，还有一种少女的气息。
寂静无声。
我慢步走到林苗苗的床前。
她还睡着，眼睛紧闭，眉毛是舒展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应该是还在做着美梦。
一条纤细的腿裸露在被子外面，脚丫看起来精致小巧。
她穿着一身睡衣，是鸡蛋黄那种明亮的黄色，花纹是海绵宝宝。
我实在是没想到，平时沉静平稳内向的苗苗穿的睡衣竟是如此的可爱。
看着她静静地睡着，我实在忍不住捉弄之心。
将手伸向苗苗她那小巧微挺的鼻子，轻轻捏住，扭了扭。
苗苗有些醒了，但估计神志还不算特别清楚，估计以为是哪个恶作剧的室友，下意识地就一个手掌拍了过来，嘴里还嘟哝着别闹。
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本来还有些生气的，但眼前的情况实在是气不起来。
苗苗终于彻底清醒了。
她那本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细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小嘴微微张开，仿佛一个圆口。
我刻意地扳起了脸。
“睡够了？知不知道几点了？课不上了？”
苗苗看我脸色阴沉，也有些害怕，顾不上害羞，直接穿着睡衣就起身了，嘴里轻柔的声音向我道着歉。
应该是睡得太过随意，不经意间，我看见苗苗的上衣有些褶皱，在起身的瞬间更是看到了她的小肚子，平坦、光滑，紧绷有力。
我下意识地多看了眼，然后又马上转过视线，有些埋怨自己最近色心越来越重。
苗苗应该是什么都没觉，看我没什么反应，就带上换的衣服径直去了洗手间。
等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
中国大多数地方的校服都是丑的，这座小城市也不例外，但就是这身丑丑的校服，穿在苗苗身上，却显出她的清纯与朝气。
我们两人匆匆离开了寝室楼。
我在前，她在后。
一路上，苗苗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看我脸色不好，就没吱声。
来到教室的时候，语文邵老师已经在教室上着课了。
我轻轻敲了敲门，打开。
“邵老师，林苗苗早上有点不舒服，我陪她去了趟医务室。”
邵老师是个老头，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快退了的人，治学很是严谨，平时学生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邵老师点了点头，向苗苗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到座位上去。
苗苗还在惊诧于我的话，我暗中推了一把，她才醒悟过来，急忙回到座位上。
我也是转身离开了教室，回宿舍继续休息。
晚上夜自修的时候，我自己过来了教室看着他们。
当然，其实我的存在只是让他们别吵闹而已。
他们有什么话还是可以出去教室在走廊上小声说的，美其名曰讨论问题，或者跑去教师办公室，至于是不是去了，老师一般也不会去管。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的我显得很严肃，并没有与他们做什么交流，偶尔有谁吵的时候，才用很浓的鼻音重重的来句安静，顿时吓得他们马上不敢再说。
我知道苗苗在暗中看着我，但我不想去看她，我得给她这个教训，让她知道她错了。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洗漱完，吃了颗康泰克。
这药还是家里拿过来的，药店里现在已经不让卖了，得去医院里配，一次还只能配一盒。
吃完一盒里那一板药里的最后一颗，再喝了口水，扫了扫嘴巴里的余味。
手机响了。
是苗苗的QQ消息。
“周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迟到。”
我没有回复什么，就这么晾着她。
过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
“你别不理我啊，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我还是没有理，自顾自的看着新闻，就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这次的时间有些久，直到快十一点，苗苗的信息才再次了过来。
“周老师，我睡了，谢谢你帮我瞒着邵老师，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您也别太生气，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
我已经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她那委屈的样子，小嘴一定已经嘟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否有泪花要留下了。
“睡吧，晚安，有个好梦。”
回完消息，也没再管手机，就直接睡下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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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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