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擂试神威
1
“十年一届的擂台赛，老夫已参与了六届，何时听说有年龄的限制？”达堂主拉长了脸。
人虽老，威风尚在。
“那是以前没有小孩来打擂，规则却是有的，小于十五岁不得参与打擂。”见对方面色不善，官爷便耐着性子解释。
“扯蛋！”达堂主怒了，威武堂六十年没出冠，这次满指望梦来一举成名，怎么又多出一个年龄的规矩来？
“达堂主，请冷静，年龄的限制是为了保护孩子，可不能为了冠之名而损伤孩子啊！”官爷不无讥讽地道。
“你......”被对方言中心中所想，达堂主又气又恼，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却见梦来飕的一下窜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壮汉自然没看出梦来只十岁，只当他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即如此，也欺他小，朝他轻蔑地笑了笑，招手示意对方先出手。
梦来一脸凝神，大步临近，骤然一脚！
这一脚之快，竟令对方完全不及反应。
这一脚之狠，直将对方踢飞半空，跌落台下！
这一脚，顿时将台上台下数千人一齐惊呆，全场鸦雀无声！
“达，达堂主，您这徒儿如此神勇，至少十五岁，至少十五岁。”官爷的态度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达堂主会意，美美地笑了，你说十五岁就十五岁吧，我只要冠之名，嘿嘿。
忽一声大喊：“我来也！”只见喊者一个鹞子翻身，倒翻上台。
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原来此人正是两河镇第一堂——天河堂的顶梁柱款勋！
达堂主收敛笑容，凝神注视。
款勋紧锁双眉，面带怒色。忽大喝一声，挥拳冲上！
梦来侧身一闪，扎马沉身，一掌推在对方腰间，款勋连退十三步，看似站稳，却最终一个趔趄，跌下台去！
达堂主咧嘴欢笑。
2
“达堂主，请上座！”
梦来成为两河镇最有潜力武者，达堂主也倍受尊崇，连天河堂主克霆都对他恭敬有致。
之后去央州城的路上，梦来和师尊也被礼让在最大最豪华的马车上，奔行于第一位，后面连续跟着另外的九辆马车。
当然，这一切开销都由两河镇官府支付。
达堂主一路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梦来。梦来除了越大越不爱说话，其它方面都非常好，尤其是很听他的话，晚年能收这样一个徒儿，这一生没白活。
车队驶进平原，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天地连成一线，太阳自线上升起，红霞万里。
大片的田地，一座座的村落，尽收眼底。
这些都是梦来不曾见识的景色，因此他投向窗外的目光显露出一丝贪婪。
央州城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开始是一点，逐渐地变大，最后大到让梦来张开了嘴，差点惊呼出声。
城墙三倍于两河镇之高，百倍于两河镇之宽，城门可供十辆马车并排通过。
然后就是数不清的房屋，横的直的，错落有致。
只是梦来学着师尊的样，目不斜视地走着，并不像乡巴佬般的东张西望。
3
央州城有专门的比武场，他们直接住进了比武场里的驿馆。这里的人特别多，梦来不是很适应，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白天，师尊大多时候都不在，只有两个师兄陪着他。这两个师兄大他很多，对他也是十分溺爱，但他不太喜欢和他们说话。
三日后，比武开始，梦来才兴奋起来。
这里只有一座开放式擂台，二十八镇，加上央州城区，共计三百八十人拥有打擂资格，都将在此擂台上一较高低。
规则是，守擂一刻钟无人上台，即产生一名擂台主，直至十名擂台主产生。最后就是这十人之间的排名赛。
梦来在第一时间就奔上擂台。他奔上擂台时很突然，连他师尊都没顾得上注意，不过他在两河镇比赛时就是这样，因此达堂主也就由着他了。
裁判拖着细长的嗓音，接连喊道：
“两河镇威武堂梦来——”
“计时开始——”
梦来对那个计时器颇感兴趣，两个竹筒，上面竹筒的水滴到下面的竹筒里，究竟是怎么计时的，他一时间也没搞清楚。
突然“嗖”的一声跳上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梦来仍然看着那计时器，但他的身子却飞滑向来人。青年并没闪让，双拳出击。梦来的度突然加快，身子刹那间撞上对方！却见虎背熊腰的青年双拳像菜叶，双脚像秧苗，顿时就给撞飞了起来。
“能不能上来个能打的！”一向不爱说话的梦来破天荒地在擂台上吼了一嗓子。
这一声大喝显得太过狂傲，使得台下喝彩的人们一齐静了下来。
似乎就是这一声吼，使得再没人敢上台。
嘈杂声又起，说是那青年死了！
“两河镇威武堂梦来，守擂成功！”
梦来走下擂台，目不斜视地走到师尊达游面前，回复了往常的腼腆模样，轻声道：“师尊，我想回房。”台上台下，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看下面的比赛了么？——好吧，为师陪你回房。”
梦来威压众人，夺冠大抵是铁板钉钉的事，达堂主这样想着，就陪着梦来回到驿馆，并像往常一样给他讲了很多故事，都是些童话故事，梦来虽不爱说话，但最喜欢听他讲的童话故事。
后面的比斗，两河镇其他的九个选手，全部受挫。他们回来后还说了一个很惊人的事件：第十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擂台主，竟然与梦来一样威压四方，而且也是个少年，真正的十五岁！
因为是最后一个擂台主名额，上台争斗者很多，可谓是前仆后继，一个接一个地上。也许是因为这少年出手并不伤人，是故有更多人敢于上台。于是创下了少年连续击败八十一人的疯狂局面，且都是一招败敌！
那少年名叫毛腿，生得单单瘦瘦，是央州城里人，家庭背景不详，有人说他曾是一个小混混，但他以前干了些什么混混事，却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央州荣一堂的弟子，也没人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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