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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3 见面了


“江芋快醒醒,  你遇到大-麻烦了!”      江芋面带惊诧地

        次日十点多,  秦美丽下工回来,  便去了林保中家里,她远远看见王秀娥,  说:

        “孩她奶,  我想借平车用用。”

        秦美丽知道王秀娥的性子,  要是借驴车,王秀娥肯定舍不得借,  之前林保国住院回来,秦美丽找王秀娥借车拉林保国回来,  王秀娥愣是没借,秦美丽简直想不通,  这林保国好歹是她儿子,  偏心大儿子和小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偏心法,  做的事让人能戳脊梁骨。

        王秀娥见了她,  头都没抬地说:“没有!”

        “没有?”秦美丽一听急了,  “车呢?”

        王秀娥道:“车你大嫂过会回娘家用。”

        秦美丽闻言,  硬着头皮笑了笑:“那没事,我后天才用,  大嫂今晚就能回来吧?不冲突。”

        王秀娥脸顿时冷了,嗤道:“后天也没车!”

        “后天谁用?”

        王秀娥冷着脸说:“后天你爹要推大力去七孔闸玩!没空借你!”

        一听这话,  秦美丽的眼睛酸酸的,  被人这样鼻子不是鼻子,  脸不是脸地甩脸色,  秦美丽的好脸色也挂不住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作为儿媳妇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王秀娥一直看不上她,不仅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孩子,这段时间家里穷,王秀娥的态度越不好,以前最起码面上好看些,没想到现在居然这样。

        宁愿推孙子去玩,也不借车给她家,这不是撕破脸是什么?

        秦美丽忍着泪意说:

        “老大家能用,老三家能用,怎么就我们家不能用?我做正事借你一下车你不借,推大力去玩你就能推?”

        秦美丽嗓门大,这话一喊,几家人都跑出来了,其实她一来找老太太,两个妯娌就知道了,俩人说什么她们也都听到,大儿媳赵开花不痛不痒地说:

        “美丽啊,你可别惹老太太生气,这车毕竟是她的财产,她愿意借给谁就借给谁,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就是啊!”陈玉梅翻了个白眼,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大力是老太太的金孙,老俩口推大力出去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陈玉梅说这话,赵开花也不爱听,林大力是金孙?敢情别的孙子就不是?他林大力算哪根葱,家里做农活用的车要推林大力出去玩?但陈玉梅是个泼辣的,她不想惹陈玉梅不高兴。

        秦美丽气道:“是!她愿意借给谁就借给谁!谁都能借,就是不借给我们用!我不明白了,我家保国是不是捡来的?凭什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们家,花钱的时候就想到我了?”

        -

        这当下,林保中和林保卫也都回来了,林保中和林保国长得有些像,都是个头很高脸很端正的那种,遗传了林寿全的大高个,林保卫却是和王秀娥一个模子出来的,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米7。

        秦美丽的话一说,其他两家的脸上就有些怪异了。

        林保卫呵呵笑:“二嫂啊,你也别这样说,给爹娘看病是你们应该做的!爹娘喜欢你们家,叫你们家多花几个子儿,也是看重你们,怎么,你还不愿意花了?”

        在农村,不孝是大罪,是要被人唾弃的,就是私底下矛盾再大,也很少有闹出来。

        这个年代更是这样,动不动就能治你个罪让你去劳教。

        秦美丽满肚子火,便道:“她小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看重我们就叫我们多花?要我说,她最看重的就是你和大哥,有好的都想到你们,给你们盖了瓦房,给我们几间泥坯房!这还不够明显吗?”

        林保中见有邻居围观,指指点点的,气道:“她二婶,你今天怎么回事!爹娘没钱,有钱怎么会不给你们盖房?”

        秦美丽实在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是,她没钱给我们盖房,但她有钱给老三盖房,一盖就是三间瓦屋,还有钱给你家闺女翠霞买缝纫机!就是没钱给我们家!保国腿断了,她一个子不愿意给,还叫我们家倒贴钱给她看病,这就算了,孝顺老人是我该做的,但也不至于我借个平车都不借吧?”

        秦美丽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是老实人,平时一句怨言都不说,任劳任怨,今天怕是被刺激到了,才一下子都爆了。

        都是邻居,大家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偏心,秦美丽说的也在理,借个平车都不借,这也太过分了。

        王秀娥见周围人指指点点,干脆眼一闭,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

        “老天哎!夭寿哎!谁让我这老不死的老太太不顶用,我这儿子不孝顺,花几个钱给我看病也不舍得,干脆就让老天爷把我劈死算了!我活着干啥子!这么大年纪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

        她这话一说,围观的人便都指着秦美丽指指点点,秦美丽见状,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不停用衣袖抹眼泪。

        王秀娥见效果达到,便又说:“我养这二儿子有什么用?娶个老婆回家骂他老娘!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周围一个老太太忙说:“美丽,你可不能这样对你娘,你娘拉扯大三个儿子不容易!你平时不给她吃不给她喝也就算了,都是老大和老三在养她,你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想到你娘,那你娘这心里肯定不舒坦。”

        秦美丽听了这话,不敢相信地盯着王秀娥,地上的王秀娥满眼都是得意。

        她不赡养王秀娥?哪次家里粮食她不让儿女送给老太太?哪次老太太生病不是她给的钱?

        原来老太太对外是这样说她家的,秦美丽有苦说不出,到最后,一个子儿没花的老大和老三家,竟然成了老太太嘴里的功臣?

        -

        林楚瑜远远听到这边有声响,但她没顾得上出去,因为她现,她放在枕头下的2块6毛8分钱,竟然不见了!

        这是她所有的家产,是她好不容易才赚来的,为了赚这2块多钱,她来回走了八十多里路!

        林楚瑜急了,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钱。

        她忙问楚乐:“楚乐,你有没有看到姐姐的钱?姐姐钱塞在枕头下面怎么找不到了?”

        楚乐摇摇头,“姐,我没看到你的钱。”

        “那刚才有谁来过了?”

        楚乐想了想,“哦!三叔家的大力哥来过了,他来了之后一直乱翻,我让他不要翻他不听!”

        林楚瑜闻言,眉头紧皱,她跑出去一看,远远看见不远处有个骑着自行车的货郎,林大力正站在他边上,把钱递给他买了一大堆宝物来,货郎收了钱,想必料到这钱来路不正,试想一个农村的孩子,怎么可能有2块多钱的巨款?他拿了钱也不敢耽误,飞快地骑车跑了。

        林楚瑜急了,几步冲上去,一把抓住林大力的衣领,气道:

        “林大力!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

        林大力本就娇气,听了这话,说:“我没偷!”

        “没偷?”林楚瑜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在农村,再有钱人家也不可能给小孩好几块钱买零食,这可是7o年代!

        林楚瑜面色一冷,拎着林大力的衣服把他往小河边拽。

        “行!你不说,不说我就把你扔河里!”

        林楚瑜当然只是为了吓他,林大力也是个怂蛋,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我说!钱是我拿的!”

        “拿?说得好听,你就是偷!”林楚瑜被气坏了。

        见不远处秦美丽被妯娌和婆婆指责数落,林楚瑜气不打一处来,她面无表情地拎着嚎啕大哭的林大力,往秦美丽那走过去。

        林大力哭得一脸都是鼻涕。

        陈玉梅远远见到自家孩子哭,迎上来,怒瞪着林楚瑜骂道:

        “是你欺负了我家大力?你怎么把大力弄哭了?你这杀千刀的恶婆子!我今天饶不了你!”

        说完,伸手就要去打林楚瑜。

        林楚瑜面无表情地挡着她的手,道:“我劝你放尊重点。”

        陈玉梅没占到便宜,便抱着林大哭装哭:

        “哎呦!我家大力啊,你被人怎么打的,哭成了这样?”

        她一句话没说完,坐在地上的王秀娥陡然跳了起来,她来到孙子边上,气道:

        “林楚瑜你这个短命的!你竟然打大力?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楚瑜动都不动,只冷眼瞅着她,也不知怎的,在她的视线下,一向张狂的老太太愣是没敢把打人的手伸起来。

        林楚瑜冷声道:“我没有打你孙子。”

        “没打?没打大力怎么哭了?”老太太不信,一脸怒相。

        林楚瑜道:“因为你孙子偷了我的钱!”

        “什么?偷钱?”

        陈玉梅看了儿子怀里的酸梅粉、麦芽糖之类的东西,哪里不知道林楚瑜说的是真的,然而这么多人都在,这事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想到这,陈玉梅道:

        “偷钱?你咋冤枉我家大力?这钱是我早上给大力的!你以为我家大力跟你一样,一分零花钱都没有?”

        林楚瑜闻言,笑了,陈玉梅自以为是为孩子好,殊不知坑蒙拐骗那些人自小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你给的?那我问你你给了多少钱?”

        陈玉梅一滞。

        邻居们忙说:“是啊,玉梅,你给说说,你给了大力多少钱?”

        陈玉梅瑟缩一下,硬着头皮说:“早上我给了大力1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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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楚瑜冷笑,她很想找陈玉梅吵,然而在农村,给村民留下一个彪悍的印象并不是一件好事,将来给你说媒的人都没有,再者,农村人淳朴,也喜欢抱团,一个人这样说,其他人都会跟着这个人的说法,也就是说,楚瑜决不能给村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否则以后出什么事都没人为林家说话。

        想到这,林楚瑜放低姿态,看向邻居们,好声好气地说:

        “各位婶子伯伯,我家最近日子是不好过,我爹他腿断了躺在床上,一家人赚钱想给他治腿,我那点钱也是我娘给我存着的!一共2块6毛8分!可谁知刚才我回去一看,我枕头下的钱被林大力给翻去买东西吃了!大家可以看看!”

        林楚瑜指着大力手里的东西说:“这怎么可能是1块钱能买到的?”

        林大力手里拿着拨浪鼓、弹珠、酸梅粉、麦芽糖……一个网兜里放着十几样东西,虽说这年头钱不值钱,但这个木制的拨浪鼓也得值好几毛钱。

        邻居们不由齐刷刷看向陈玉梅,陈玉梅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眼神躲闪,看向别处。

        楚瑜笑着问:“郑哥,跟你打听个事。”

        “妹子,你有事直说。”郑哥擦着头上的汗。

        “我今天看新闻,说是北京,津市,申城这些城市,缝纫机都一机难求,不知是真是假?”

        郑哥听了这话,一副内行人的口气笑说:

        “妹子,你在农村住,自然对大城市不了解,这大城市的缝纫机何止是一机难求啊,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城里人结婚讲究三转一响,尤其是缝纫机,没有缝纫机根本娶不到好姑娘,反正上海每次有百货大楼卖缝纫机的时候,都会排很长的对,连夜排队好几天的都有,那场面,可壮观了!”

        这不就跟后世苹果手机上市时,果粉排队一样?

        郑哥说完,瞅着楚瑜问:“怎么了,姑娘?你打听这事是几个意思?”

        楚瑜没有回答,只问:“郑哥,我问你,一台新的缝纫机想转手,能卖多少钱?”

        “什么牌子的?”郑哥忙不迭问。

        “蝴蝶牌。”

        “蝴蝶?哎呦,这可是名牌啊!”郑哥感叹,没有玩虚的,实话实说:“妹子,我不瞒你,转手的话能赚这个数。”

        他做了个六的手势。

        楚瑜知道这个价钱差不多,她早已打听过,大城市买缝纫机的工业券转手就能卖到几十块钱,那么,一台蝴蝶牌的缝纫机加个7o块钱很正常。

        郑哥觉得奇怪:“妹子,你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楚瑜没做声,只掀开板车上的麻袋,一台漂亮的蝴蝶牌缝纫机露了出来。

        郑哥只觉得眼前一晃,他顿了片刻,才吃惊道:“小姑娘,这缝纫机……”

        “是我买的。”

        郑哥一怔,面上有明显的惊讶,他是知道这小姑娘在他这里赚了些钱,但工业券可不好弄,再说,这小姑娘竟然先把缝纫机买下来,再转手,这可是需要胆量的,这年头很少有这样做事的。

        “你怎么不直接卖工业券?”郑哥问。

        楚瑜笑笑:“郑哥,工业券直接卖肯定赚的不多,再说了工业券有地域限制,可本地买缝纫机的人并不如大城市多。”

        郑哥点头,有地域限制这点很烦人,有时候他在上海想买点米,本地的票还买不了。

        “郑哥,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台缝纫机13o买来的,18o卖给你,你看如何?”

        郑哥怔了片刻,他生意做大了,最近有赚了点钱,拿出这18o块钱对他来说还不是个难事,而且上海那边缝纫机正紧缺,那边又特别认蝴蝶牌的,若要拿过去,卖个2oo肯定问题不大,不用券就能买到,有的是想要的人,他也能赚个2o块钱,只是……

        风险!郑哥不得不承认这事是有风险的,风险虽然不大,可叫他先掏出这钱来,他还是有些肉疼的。

        郑哥犹豫片刻,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半晌,见了这漂亮锃亮的蝴蝶牌缝纫机,才一咬牙说:

        “17o,你赚4o,少赚点,我要了!”

        他以为楚瑜绝对会答应,却见楚瑜竟然摇头,她笑眯眯地说:

        “郑哥,一分钱都不能少!你也知道,光是这工业券就值这个价钱,更别说是一台蝴蝶缝纫机的现货了,我别的不敢保证,你这东西运到上海,绝对一帮人争着要,这年头想要缝纫机又没有券的人多着呢,买的人多,说不定价格还能抬得更好,您绝对有得赚!”

        郑哥知道是这个理儿,可他就是不甘心,怎么说呢,总觉得被这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思索许久,郑哥才咬牙,心一横:“成!一百八就一百八!我要了!”

        郑哥把钱点给楚瑜,18o块钱一分钱都不少,给了钱,郑哥肉疼地说:

        “你这小姑娘,太精了!”

        “郑哥,您说的哪里话,有钱大家一起赚,你瞧好了,您这台缝纫机啊,至少能赚这个数!”

        楚瑜伸出3根手指头。

        郑哥笑了:“行,借你吉言吧!”

        卖了缝纫机,楚瑜姐弟三人戴上草帽,又变成了朴实的农民形象,尤其是楚瑜,一身补丁衣服,别提多无产阶级了。

        出城的时候,外面还有民兵检查,也许是楚瑜姐弟三人的穿着太简谱,以至于民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放行了。

        出了城,驴车走上石子路,楚瑜这才放下心来,好在是安稳了,这次赚钱能避过耳目,实在是不容易。

        买缝纫机的13o块钱,一转手就赚了5o块,连同之前的3oo块钱,她现在已经有35o块存款了,这钱,得先拿给林保国看腿。

        -

        楚瑜和秦美丽一商量,两人直接找上了生产队队长郑长卫,因为秦美丽经常帮郑长卫老婆孙凤花耕地,跟孙凤花处得还算不错,秦美丽进了门,拉着孙凤花的手抽泣道:

        “凤花啊,郑队长在家吗?”

        孙凤花见她心情不佳,大概也猜出她的来意。

        “美丽啊,长卫马上就回来,你先跟我说说,你是为什么事来的?”

        秦美丽含泪道:“凤花,不瞒你说,我是为我家保国来的,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保国这腿得截肢!”

        “什么?”孙凤花眼泪都要下来了。“截肢?保国他的腿已经这么严重了?”

        “可不是嘛,凤花啊,我一直没钱给保国看病,要是有钱,早就去了,你说咱村上这些人,家里穷的,得了大病没别的方法,都是躺家里等死,但保国这腿可不能截肢啊,要是截了,他这辈子就完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没指望了。”秦美丽边说边哭。

        孙凤花看得不忍,便又说:“你有没有看过中医?据说镇上有个中医很神的,能治百病呢!”

        楚瑜听着只觉得孙凤花和后世那些人差不多,治不好的病就幻想能用中医治好,在孙凤花看来,可能一把山里的野草,一根银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7o年代,因为乡下医疗条件不好,懂医学会看病的人很少,老百姓有病经常找中医看,跟后世的情况差不多。

        “不行啊,凤花,腿都要截肢了,中医哪能看好?得看西医!”

        秦美丽正哭着,却见郑长卫走了进来,秦美丽没等他说话,直接先制人:

        “郑队长,我家保国就靠你了!”

        郑长卫在门外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只叹息:

        “楚瑜妈,不是我说别的,但凡生产队要是有钱,也能支持你去城里治疗,可不行啊!生产队也没啥钱了,村里的刘七筒,去年得了大病要去县里看,我愣是没批,最后只在卫生所做治疗,我要是在你一家头上花这么多,你叫别人怎么看?”

        是的,这年头都是公共医疗,看病花钱很少,也因此,林保国之前打针才能享受到5分钱一天的待遇,村子里人看病吃药都很便宜,可问题就在于水平不高,都是赤脚医生,想去城里看病非常困难,必须公社出手续批准,因为看病的费用得摊在公社头上,公社一年就几个看病的名额。

        郑长卫不是不想推荐林保国,是确实没钱,林保国这个手术要花的钱实在太多。

        见秦美丽一直哭,孙凤花实在不忍心,便皱眉说:

        “长卫,你这个当队长的好歹得做出点样子来,美丽家6个孩子,家里困难,保国腿再不好,你再不作为,这不是把她们往死路推吗?”

        郑长卫叹了口气,在妻子的表态下,不得已才说:

        “这样吧!楚瑜妈,你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就替咱生产队表个态,你家保国治病花钱,我们队可以摊2o块钱!剩下的得你家自己出!”

        秦美丽不觉看向楚瑜,却见楚瑜微不可查地点头,秦美丽这才点头道:

        “队长,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不能忘,只希望您能给开个证明,我想带保国去市里看。”

        “市里?”

        “是啊,县城做不了这样的大手术,我打听过,只有临淮那边有个主任能做!”秦美丽直擦眼泪:“队长,你说保国这腿要是真截了,你让我戴着6个孩子怎么活?”

        村子里就这点人家,家家户户都认识,郑长卫跟林保国也喝过酒,听说要截肢,也只叹息:

        “楚瑜妈,你要坚强啊!我会尽量给你跑到证明,证明保国是做工时受伤,是为国家建设受伤的,让你能转去市里做手术。”

        “哎!谢谢队长了!”

        回了家,秦美丽擦干眼泪,打算收拾东西去市里做手术。

        “楚瑜,去市里能行吗?咱们这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再说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秦美丽倒像个没出过远门的孩子,实在担心。

        一家人都很忐忑,只有楚瑜十分淡定,她看向众人笑道:

        “没事,万事有我在!你们听我安排就行!”

        有这话,其他几人才不易察觉地吐了口气,不知为何,虽然楚瑜年龄不大,但有楚瑜在,他们就是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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