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三阳县令抢民女 五
“大胆!你敢跟县太爷吆五喝六,是吃熊心豹子胆了!”陈班头狗仗人势,横眉立目道,“快滚开,少管闲事!不然,连同你一起抓。到公堂上,打你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看你下次还敢管闲事?”
“哦!有本领尽管上来抓我。如果我躲避,算不上英雄好汉。”那个背着宝剑的年轻人拦在他们面前,十分淡定、庄严,让对方生不得力、着不得气。
知县沈宝龙目光直视着面前傲慢无礼、咄咄逼人的年轻人,突然觉得很面熟,是曾在哪里见过。他极力回忆着。过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此人姓甚名谁了。只见沈宝龙冷啍一声:“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四处张贴告示,四处查访你的下落,捉拿你归案,苦于几个月不见踪影。你现在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阳关大道你不走,入地无门自来投。”
陈班头和一班衙役,见沈宝龙自言自语,不知何故,不约而同转过脸,目光一起盯在沈宝龙的脸上。目光中带着不解、惊讶和疑问。
陈班头停顿片刻,质疑问:“大人,您在说什么?快解释清楚,我们心里也有个底码。”
“快……快抓住这个年轻人,他……他是简怀王朱由学,抓住他比十个女人都重要。”沈宝龙由于激动,有点语无伦次,随即挥下手,“不要让他跑掉!”
陈班头和李飞、汪平、冯三宝,以及另外三名衙役闻言,纷纷亮出腰刀,从不同角度围上来。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那名肩背宝剑的年轻人,正如沈宝龙所说的,他——就是简怀王朱由学。朱由学与信王朱由检在正阳门之战中,被黑山老怪派黄巾力士救出后,在京城以南二十里处的黑松林里。为了自身安全,兄弟俩分道扬镳,各自逃生。
当简怀王行至河南郑州时,听江湖上传说,镇国之宝传国玉玺已流落到江苏扬州,并听说信王朱由检也去了扬州。出于对传国玉玺的崇拜,他决定去扬州一探究竟。
于是,朱由学由郑州东去,过徐州,再往东南方行驶,过淮阴后沿古运河西岸南行。一路上,饥餐渴饮,免不了受许多风霜之苦。非止一日,这一天,朱由学已到三阳县县城。他在大街上正行之际,却见街道旁的一块场地上,围着许多市民。出于好奇心,朱由学走过来一看,原来是沿街卖艺之人。因他无所事事,又想了解一番各地方的风土人情,尤其是艺术之类,各地方有各地方的特色。于是,他便混杂在人群之中观看,倾听汪老幺、汪翠莲唱民间戏曲。
他觉得,民间戏曲比起京剧来,虽然没有京剧盛行,受更多人的捧场和欢迎。但民间戏与其它剧情,各有千秋。而民间戏不受约束,九腔十八调,更具备特有的地方戏韵味。
在那位老汉替汪家父女筹钱时,简怀王朱由学毫不吝啬掏出一锭十两的元宝,作为赏赐汪家父女的辛苦钱。就在他听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之时,却见沈宝龙、陈班头一伙,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民女。作为正人君子的简王爷,岂能让奸官恶人作威作福?他要锄暴安良,解救汪家父女。
然而,当沈宝龙、陈班头一伙押着汪老幺、汪翠莲去县衙之时,简怀王朱由学义无反顾,挺身而出,挡住了沈宝龙一伙的去路。
当沈宝龙认出朱由学、下令众衙役抓人之时,朱由学先是一愣,继而镇定自若,心想:“我已被这个狗官看破身份,我不能在三阳县城呆得太长,要速战速决。不然,一旦引动大批官兵围攻,我自身虽然能走脱,可连累了汪家父女,不是好事变坏事了?”
想到这里,当陈班头和几名衙役举刀扑上来之时,朱由学使出“隔空点穴”的绝招,只见他活动一下双臂,功力行于手指之中。然后,右手在半空中划到弧形,几道白光从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射出,直指陈班头他们的持刀的胳膊,锁定了他们的曲池穴、内关穴,使他们持刀的手,停在半空,麻木不仁,动掸不得。
接下来,朱由学手臂一挥,又划个圆弧。白光所到之处,封住对手的膻中穴、大椎穴、百会穴,使他们不能言语,举不了步履,那姿态,活脱脱像一具具僵尸。
这一系列的举动,使正在后退的听众止住了脚步,看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与此同时,也让他们大饱眼福。不知这位壮士使的什么绝招?只一举手,一投足,就制服了六七个公差。
知县沈宝龙亲目所睹这种场面,吓得浑身颤抖,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冲听众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都是本县的子民,要为朝廷效力,一起过来围攻妖人。谁要捉住叛王朱由学,本县赏白银一千两。”
人常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此时此刻,听众们只站在远处观望,没有一人上前替沈宝龙卖命的。沈宝龙以仇视的目光望着那班没有见义勇为的观众,恨得咬牙切齿。
押解汪老幺、汪翠莲的四名衙役,看到眼前的场面,也吓得瑟瑟发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直到沈宝龙以重金拿人时,其中一名衙役才颤声问:“大人,是否放开他们父女俩,协助官府缉拿钦犯?”
“不,鱼与熊掌,二者兼得,不可失一。”沈宝龙瞅一眼汪老幺和汪翠莲,吩咐道,“你们四人留两个,继续押解汪家父女,两个分头去县衙和卫所,调动大批衙役和兵将,前来捉拿钦犯。”
“是!”其中两名衙役自告奋勇,要去县衙和卫所。其实,他们看到眼前的场面,知道朱由学厉害无比,便来个金蝉脱壳之计,想避开其祸。
可是,他俩刚行几步,朱由学已飞身到他俩面前,手臂一挥,已封住他俩几个要穴,使他们动不了身,迈不动步子。
沈宝龙见此情景,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时此刻,他保命要紧,撒腿便跑。
“狗官,哪里跑?”简怀王朱由学一个健步冲上去,挥手点住他的要穴。
“你……你……”沈宝龙“你”字刚说完,再想连下去,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腿就像灌上铅一样,使他迈不动步子,急得他龇牙咧嘴,也无济于事。
押解汪老幺、汪翠莲的两名衙役,见朱由学不动兵器,就能制服对手,在他俩的心里,就像神仙一样厉害。为了自我保护,两名衙役即忙松开押解汪家父女的手,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奴才从今以后,要集德行善,再也不敢助纣为虐了。”
“好啦!我不杀你们,但还要封住你们的穴道,以防后患无穷。”简怀王朱由学不容分说,抬手一点,已封住最后两名衙役的百会穴、大椎穴和心俞穴。然后,转过身瞅着沈宝龙,横眉立目道,“你这个狗官,今天记下你项上人头。从今以后,你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知道后,让你三更头搬家,不得留到五更时。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等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的。”
沈宝龙、陈班头和众衙役,对朱由学的话,听得明明白白,但就是动不了身,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两个时辰,就是半天的时间,要在此慢慢挨着,那种苦楚和滋味,是可想而知的。
那些听众见此情景,虽然表面上不敢多言,但内心无不拍手称快。
这时,朱由学转过身,打量汪老幺和汪翠莲片刻,一副温和的口气说:“二位让你们受惊了。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今天既然出手救你们,就得护送你们父女出城,直到送你们出离三阳县辖区为止。”
“恩公!小老儿如何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汪老幺感动得热泪盈眶,由于激动,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啦!恩不恩倒无所谓,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命要紧。”简怀王朱由学向汪老幺、汪翠莲挥一下手,“你们随我来。”
汪老幺、汪翠莲正要迈步之时,却见那名筹钱的老汉,端着托盘走过来,笑微微说:“你们父女俩命大、福大、造化大,今天遇到行侠仗义的好人。”老汉指着托盘里的一锭元宝说,“老朽不说大侠的身份是谁?就凭他的侠义心肠,老朽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呶!这块银锭,就是刚才老朽筹钱时,这位大侠赏的。你们父女请收下,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着,那位老汉将手中托盘递给汪老幺。
汪老幺望着托盘里的银锭、散碎银两和铜钱,又望一眼朱由学,感动得热泪盈眶。千言万语,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好啦!什么也不要说,将托盘里的钱收起来,抓紧赶路。”朱由学似乎猜透了汪老幺的心思,挥挥手,在一旁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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