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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京城报丧 四


(108尒説WWw。BooK108.Com鯁噺)水漫泗州城77:更新时间:2015-01-2312:25:32。在魏忠贤步步紧逼之下,客印月愣了一会神,终于道出真相:“大总管你不必怀疑,这是我刚才做了梦,是儿子侯兴国、胞弟客光先托梦给奴婢的。只见他俩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兴国他连肚肠都流了出来。他俩说,他们都在朱家庄阵地上战死。除此之外,元帅田尔耕、顺天府丞刘志选,以及大多兵将都已阵亡。那战场上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当时,我以为也是假的,可他们俩一先一后来托梦,我才信以为真。”.html108尒说Www.boOk108.coM更新

        说着,她将梦中的情景,从头至尾叙述一遍。8222858

        “哈哈哈……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魏忠贤听了客氏的诉说,哈哈大笑,连连摆手。笑了好一会,才止住笑声,“你啊你!梦中的事都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事,你也信以为真?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件事是在内室里,你我之间说的,是真是假,没什么了不起的,本宫也不会对外张扬的。要是有外人知晓,简直让人笑掉了牙。”

        “大总管,奴婢的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难道酿成事实,你才能相信?”客印月见魏忠贤不信邪,满腹委屈,再一次呜呜咽咽哭起来。

        魏忠贤瞅着客印月眼都哭肿了,有点心疼起来,随即安慰道,“本宫认为你的梦都是你这些天思念侯兴国、客光先,替他们担心所致。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这个道理。夫人,你不必胡思乱想,躺下睡觉,距本宫上朝还有一段时间,你不要再哭哭啼啼,那样会打搅本宫休息。第二天本宫临朝时会萎靡不振,影响本宫处理政务的。”

        魏忠贤安慰一番,见客印月不再言语,也不再啼哭,只是眉头紧锁,愁眉苦脸,也就不放在心上,躺下来继续睡觉。时间不大,室内又发出阵阵鼾声,一阵紧似一阵。而客印月却再也无法入眠,愁肠百结,千头万绪,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她坐在床上,望着顶棚傻乎乎发愣。

        时间在慢慢的向前推移,负责打更的太监,又从客氏寝宫前经过,敲起了梆子声。此时已到五更时分,可是,客印月仍然坐在床上胡思乱想,脸上挂着泪珠。

        五更已到,朝中文武百官要起身,去奉天殿朝拜,处理政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个王朝都是这样执行的。

        而在寝宫门口轮流为魏忠贤守夜的小安子、小乐子,此时都已立在门前,准备陪伴魏忠贤去奉天殿设朝,与群臣商议国事。

        就在这时,魏忠贤按每天起身时间,已经睡醒。当他见客印月仍坐在那里唉声叹气,默默落泪时,一骨碌坐了起来。

        按照每天起身时,都是客印月侍候他穿戴,又打水让他洗漱,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到外间,与小安子、小乐子一起骑马去奉天殿。

        而此时此刻,他见客印月坐在那里默默落泪时,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不好虚张声势,喊小安子、小乐子进内室。来个自力更生,自己穿戴整齐,下了床,洗漱一番。临出门时,转过身冲客印月说:“夫人,本宫已说过,梦中之事,都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你也不必担心,如果前敌有事,战报很快会送到京城的,本宫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你的。好啦!本宫没时间在此陪你,要去奉天殿了,你好自为之。天亮后,有现成的糕点之类,随便吃一些,不要饿着肚子。”

        说着,转身出离内室,来到外间门口。

        此时,小安子、小乐子早就在门前迎候。当他俩见魏忠贤出来,不约而同倒身下拜:“奴才叩见大总管,给大总管请安。”

        “罢啦起来吧!”魏忠贤向两名太监扬扬手,示意他俩站起来。

        “谢大总管。”小安子、小乐子拜了三拜,方才爬起来。

        魏忠贤扫一眼门旁的拴马桩,明知故问:“马匹备好没有?”

        “回大总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小安子打量魏忠贤片刻,点头哈腰,极力讨好说。为了弄清楚夜间之事,小安子迟疑一会,赔着小心问,“大总管,小的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不知行得行不得?”

        “有何话直截了当说,吞吞吐吐,转弯抹角,本宫最不喜欢这样的。”魏忠贤不假思索,抬一下手臂。

        “这……”小安子犹豫片刻,试探问,“请问大总管,夜间奴才听客夫人痛哭流涕,不知为了何事?如果大总管方便的话,请告之一二如何?要是不方便说,只当我没问。”

        魏忠贤听后,立即沉下脸来,吹胡子瞪眼睛训斥:“你该问的也问,不该问的也问,男女之间的事,也要告诉你吗?你要过问本宫的私事?不要怪本宫六亲不认,立即卷铺盖走人,本宫再握识别的太监跟班。”

        “奴才不敢!恕奴才多言,奴才不该过问大总管的私事,该掌嘴。”小安子见魏忠贤沉下脸来,立即双膝跪地,抬手掀自己的嘴巴,“奴才该死,请大总管息怒,看在奴才对大总管忠心耿耿的情分上,不要赶奴才走人。请大总管放心,奴才会以百倍、千倍的殷勤孝敬您的。”

        “好啦!好啦!不必作贱自己,不必再跪,一起上朝吧!”此时此刻,魏忠贤见小安子跪地求饶,自打自嘴巴,又好恼又好笑,立即抬手制止。

        “奴才谢过大总管宽宏大度。”小安子如获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与小乐子来到拴马桩前,解开缰绳,侍候魏忠贤上了马。

        接下来,小安子与小乐子也翻身上马,抖动缰绳,陪着魏忠贤策马向奉天殿而去。一路上,信马由缰,不紧不慢……

        自魏忠贤去奉天殿设朝后,客印月独坐在床上,回想着似梦非梦的境况,见到客光先、侯兴国那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惨状,以及告诫自己那句句话语时,便悲从心起,不觉放声痛哭。哭得凄凄惨惨,梨花带雨。

        直到日出三竿,客印月才懒洋洋起了身,下床后,感到精神恍惚,六神无主。接下来,挪步来到梳妆台前,简单的梳洗一番。当她照一下镜子时,不觉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她只见自己的两只眼,肿得像两只水蜜桃。

        梳洗完毕,她来到客厅里,也不吃早点,只是呆若木鸡一样,在客厅里东张张、西望望,有时挪动三寸金莲,到庭院里沐浴一会阳光。但心里仍然蒙上一层阴影,对于夜间的客光先、侯兴国的托梦,挥之不去,抹之不掉。但就梦境中的情景,是真是假,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时间一秒秒、一分分从她身边悄然逝去。不知不觉间,已到傍晌时分。

        就在这时,魏忠贤在小安子、小乐子的陪同下,从奉天殿回到寝宫门前。翻身下马,由小乐子将三匹马拴在院门旁的拴马桩上,加一些草料。接下来,两名太监继续留在院门外警戒。而魏忠贤交代几句,跨进了院内。

        就在他跨进院内没几步,却见客印月傻乎乎的站在庭院内,目光呆滞,丢魂落魄一样。客印月见魏忠贤向自己走过来,既不迎接,也没笑脸。失去了往常那样热情、开朗和娇艳。

        魏忠贤边向房门口走,边打量着客印月,见她的两只眼肿得像水蜜桃,知道她仍然为夜间的噩梦而牵肠挂肚、耿耿于怀。

        片刻,魏忠贤来到客印月身边,关切问:“夫人,你还想着夜间的梦吗?你心放宽点,不要想得那么多。为了前敌之事,今早在朝堂上,本宫专门打听兵部和几名内阁大臣,根本没接到泗州府发来的战报和奏折。根据情况分析和判断,说明田尔耕他们安然无恙,也有可能御林军正忙于和朱家庄那班乌合之众开战呢,没机会给朝廷上奏折。”

        经魏忠贤一番安慰、相劝和剖解,客印月的心里略微松弛些,声音十分微弱、而带着嘶哑的声音:“大总管,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魏忠贤点了点头,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脸上。

        “您在朝堂上所打听前敌之事,果然没有坏消息传来吗?”客印月目光中带着疑惑问,“有事可不要瞒着奴婢哦。

        “本宫有必要骗你吗?其实,关系到朝廷生死存亡之事,本宫心中比你着急,时刻系着前敌的安危。”魏忠贤一本正经说,随即拉一把客印月的一只胳膊,“走,不要站在外面去客厅说话。”

        客印月没有拒绝魏忠贤相搀,随他一起进了客厅。魏忠贤依旧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客印月则迈步到条桌前,沏杯茶端过来,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带着嘶哑的声音说:“大总管,您喝杯茶润润嗓子。”

        “看来你在庭院里已呆了好长时间,一定很累的。”魏忠贤指一下茶几另一边的椅子说,“你也坐吧!”

        “嗯!”客印月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此时,魏忠贤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杯子停在半空凝视着、思忖着,心里好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却见太监小安子匆匆来到客厅,望一眼坐在一旁两眼红肿的客印月,心中一惊,随即打个千:“启禀大总管,内阁首辅大臣顾秉谦,携同魏广微、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几位阁佬求见。”

        “哦!”魏忠贤闻言心中一惊,手中杯里的茶水倾了不少出来。他连忙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掏出汗巾擦了擦手上的水,随即目光投向小安子,观察一下他的脸色,挥一下手,“有请几位阁佬晋见。”

        “是!”小安子应了一声,转身出离客厅。

        时间不大,首辅大臣顾秉谦携同魏广微、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跨进客厅,目光不约而同从魏忠贤、客印月脸上扫过,当他们见客氏夫人两眼红肿,不觉心惊,以为客夫人已知道前敌噩耗。

        水漫泗州城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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