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话 很久很久以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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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好像很喜欢武器不是吗？”
“就算你不想回答，拜托找个自然点的话题转移视线不行吗？”
这个话题转得还真生硬呢。
应该说不愧是长久以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关系吗？不同于亡灵天灾与那位509，穆罗在某些微妙的地方给也会给人一种微妙的秀逗的感觉。
“啊，你也是知道的吧？每个人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隐私啊。”
“但是你所谓的‘隐私’已经关系到世界安全了，所以论外。”
“没那么夸张吧？”
“是吗？”
冯侃笑嘻嘻地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碧绿色的骷髅。
“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知道你知道得肯定也不少，你们肯这样不遗余力地帮我们，甚至问都不问一声，一定是因为没有必要去问，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比如说——混沌军势。”
“嘛～～”
“装傻没有用哦，事实上我现在还在怀疑，我们遇上亡灵天灾也是你们刻意为之的，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即使我认为这是你们事先做出的安排也不为过，那么——我们与你们的相遇是你们之前就安排好的吗？”
“啊，那倒不是，艾迪那傻瓜的确是因为我对他的管束太过严格所以耍小性子偷偷跑出去的，不过他会遇上你们也可以说有某种必然吧。”
“某种必然？”
“……这个嘛～～还真不好解释。”
“……”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只有必然没有偶然。”
“哈啊？”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比如说，现在我这里有一副扑克牌。”
穆罗说着像是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副扑克牌。
“事先将大王和小王这两张牌拿走。”
枯瘦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也没看清他究竟做过什么动作，两张“王”就已经被抽出来了。
“好了……那么现在在这副扑克牌里，抽出最下面一张翻开来为黑桃A的几率是多少？”
将扑克牌面朝下放在棋盘上，穆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抽掉两张牌，那么还剩五十二张牌，所以几率是五十二分之一。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吧喂。”
“不对哦。”
“啊？”
“正确答案是……”
感觉穆罗此刻的表情应该可以称之为“奸笑”，他就这样“奸笑”地将最下面的一张牌抽出在对方面前翻了过来。
“百分之百。”
“……诶？”
翻开的牌的的确确是一张刺目的黑桃A。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次只是正巧吧？正巧中了那五十二分之一的几率。”
“不是哦，因为你忽略了一个先决条件，所以才会误判哦。”
“先决条件？”
“……这是一副刚从盒子里拿出的全新扑克牌。”
“……喂！”
“没错，全新的扑克牌初期的顺序，在某种程度上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不算上鬼牌，从盒子里拿出来的牌，在维持覆盖的状态下，直接从最下面抽一张的话，那张牌就‘必定’是黑桃A。”
“……”
“想说我耍诈吗？”
“不，没有搜集足够的情报就做出判断是我自己不好，而且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想讲什么了。”
“是吗？”
“简单的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其要素和条件，任何发生的事情在事前就因为各种各样细节条件协调混合作用才会发生，如果有人能够将所有要素和条件都掌握并将无法预测的要素出现的几率降到最低的话，那么对他来说，世界上任何事情没有所谓的‘偶然’，所有事情都是‘必然’的，而所谓的‘偶然’就在于无法了解的要素和条件存在多少罢了。”
“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
“……问题是——这种事情谁能做得到？”
开什么玩笑啊？每时每刻世界上要发生多少事情啊？要把这些事情当作条件情报整理统筹再归纳出将要受到影响的地方，预测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这根本不可能吧？”
“当然了，作为‘人’来说是无法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只能根据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的多寡尽肯能多的收集情报并预测未来，收集情报比较完善全面的‘人’就会成为赢家，反之情报收集较少或没有足够的知识进行分析更甚至于没有意识到这方面的‘人’只能抱怨运气太差——顺带一提，这也是绝大多数人一直不停惨败的原因。”
“……那我们会遇上亡灵天灾……”
“在镜像世界里只有我们存在，艾迪那家伙隔三岔五就会偷跑到外面去，那你们在这个空间当中与他相遇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吧？问题只是何时而已不是吗？”
“……诶？”
好像还真是这样哦。
“等等等等，话题好像跑到奇怪的方向去了，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嗯？什么问题？”
“……装傻就不必了吧？”
就这么不情愿说出来吗？不过冯侃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上次对混沌军势的大战你们也参与过了吧？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没错，非常重要，刚才也提到了，收集情报的重要性，不弄清楚这些问题的话，我连觉也睡不着啊。”
“这样啊……”
穆罗若有所思地抓了抓脑袋。
“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有些事情我们也必须要告诉你们，那么就这么办吧，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也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说。”
“哦？为什么要一起说？”
“因为这个话题实在是太长了，我懒得重复多说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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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经过了几天的风餐露宿，再加上各种意义上的精神打击，所有人都被疲劳所击败了，所以当所有人再次聚集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啊，看到这个景象让我再次确认到之前的一切并不是我在做梦。”再次身处类似宇宙的无重力空间后，少年龙骑士A如是说。
“虽然休息的地方很像我在波特拉尔的房间，不过没有弟弟妹妹们的吵闹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紫荆花近卫队女孩B。
类似这样的一直讨论一直都没停过。
“大家都到齐了吗？”
当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之后，穆罗和亡灵天灾翩翩然地飘到人群之前。
“那么，就让我们来经历一遍不可思议的旅程吧。”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像是旅行社导游带着的那种鸭舌帽以及手上挥舞着的三角形黄色小旗子，亡灵天灾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
所有人都对他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举止无语了。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随着亡灵天灾的话语，周围的景色也随之一变，蓝天白云以及碧蓝的大海，众人仿佛漂浮在广阔的天地之间一般。
“哗～～～！”
面对突然的异变，藏不住心事的年轻人们立刻传来了一阵喧哗。
冯侃和其他几个身份特殊的人虽然没有像那些年轻人那般发生骚动，但心里也被这突然的变化狠狠地震惊到了。
“……久到众神都没有开始关注这个世界的时候……”
但是亡灵天灾和穆罗却对他们这样的表现视若无睹，或者说对于他们表现出这样的震惊已经心知肚明了才对。
“天空、大地和海洋都被各自的智慧种族所统治……”
周围的景象飞快地变幻着，给人一种乘坐过山车似的感觉。
“主宰着广袤的大地的是被统称为‘兽人类’的智慧种族……”
飞快变幻着的景象就像电影定格一样停在了一片广阔的草原上。
草原上来来往往着各种各样的忙碌着的队伍，有看上去像是人马一样的生物，也有身体像是大型猫科动物但上半身却是人类的生物，还有和人类外貌差别不大但头上长角而耳朵却像是小小的翅膀一样的生物，还有个子很小但却身材却非常粗壮有着六只手臂的生物……
“……”
任谁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像现在一样说不出话来的。
“而统治着海洋的是被称之为‘水生人类’的智慧生物。”
如同电影镜头一转般，周围的景象再次飞速变幻，最后定格在一片湛蓝的海水之中。
各种各样从没见过的鱼群在周围肆意穿梭，而夹杂在其中有着上半身是人类，而下半身却是鱼尾的生物。
这些生物有的下半身是一条鱼尾，而有的却是像人腿那样的两条鱼尾，他们的身体在透过水面的阳光照耀下呈现出一丝淡淡的碧绿色，在他们脖颈靠近锁骨的地方还能够看到类似腮瓣一样的器官……
“至于天空，则在被称为‘翼人’的智慧生物的掌控之中。”
还没等人们对眼前那梦幻般的景象发出赞叹之声，周围的景象再一次飞快的变幻起来，当飞快变幻的景色再次定格的时候，大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仿佛建造在云端之上的城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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